第十章 爱情是青春的坎

    “啊，我才刚跟欧阳吃了顿饭。”季元思不由得跟方影吐槽。
    “散伙饭？”跟白洛雪在一起久了，方影说话的语气都趋近于她了。
    “去你的，她去出差了，要去一个月，你出过这样的差吗？骗人的吧？”
    “有啊，我刚开工作室的时候，大半年都不会回工作室一趟，连工作室在哪都常常搞不清楚。”
    “钱很难赚吗？”
    “把吗字去掉。”
    “好吧。”
    “你不要站在自己角度好吧，很多人起点低到你无法想象。”
    季元思主动切掉了与方影之间的谈话，转而找上了当事人。
    “欧阳，你现在很忙吗？”如果这么问，欧阳念应该会回“嗯”，季元思想了想，发了：欧阳，你在干嘛？
    忙。
    额......
    “你正在努力中的对象啊？”陈寒不知何时走到季元思身边，头探得老长。
    “对啊。”季元思毫不遮掩让陈寒又吃了一惊。
    “她好像不想理你。”
    “她太忙了。”
    “女孩子说忙有时候只是不想理你的借口。”
    “那是别人，她不一样。”
    “最可怕的就是有这种自欺欺人的思想。”陈寒不动声色继续手上的活，低低的眼眸，一丝伤感掠过，仅一瞬便重新云淡风轻。
    “你别讲的像个过来人，你不会真是过来人吧？”季元思夺过他手中的打泡机，怔怔地望着他。
    “是怎么了？谁还没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去了？”陈寒面不改色，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看不出来啊，还是懂点世道的嘛。”
    “不是懂点，我懂的可比你多了。”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闯？”
    “没有奋斗目标。”陈寒紧了紧手上的杯子，脑海里是曾经的笑脸，曾经的豪言壮语，曾经的小有成就，曾经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思啊，诶，这是你新招的店员吗？你终于肯招店员啦。”季妈妈踩着阔太的步伐缓缓走来。
    “这店员怎么这么眼熟啊？”季妈妈走到陈寒旁边开启360°人工扫描，“这不是老陈家大儿子吗？”
    “阿姨好。”陈寒终于有空放下杯子，转头礼貌地笑着，季妈妈是阔太太们中为数不多的真性情女子，各集团联合举办过几次晚宴，陈寒有幸见过几面，慈祥劲不言而喻。
    “你好你好，你别学阿思，气爸妈不是好事，早点找个好女孩才是正事。”季妈妈朝陈寒笑笑，眼神时不时拐去季元思那，陈寒心领神会。
    “阿姨不用担心，他很努力了，只是人家不吃这套。”陈寒一下把季元思多年的秘密摊出来了。
    “这样啊，该不会还是那个欧阳吧？”季妈妈笑出月牙眼。
    “阿姨，你知道啊？”
    “知道，我们家阿思高中的时候还是人给补的课，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女孩的爸妈能一起出席，一定是挺幸福的家庭，你知道幸福得家庭教出来的孩子不会差的。”季妈妈为自己知道不少儿子的事而感到非常自豪。
    “你们在说什么？”季元思阴着一张脸拿着收拾好的咖啡杯回到工作台。
    “来，给妈妈。”季妈妈接过他手上的咖啡杯，很自然地冲洗起来。
    “您别。”季元思一把抢回来，“上次切到的手指还没好，您别碰水，感染了很难治。”
    “没事。”
    “什么没事，您是不是已经偷偷碰水了。”
    “没有，在家都是阿姨做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阿姨管着我。”
    陈寒看着他们家的气氛，不由得想到自己家：
    “你还知道回来啊？”陈爸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新闻，陈妈则在一旁陪伴。
    “你们是不是跟我女朋友说什么了？”
    “怎么？做父母的说两句还不行了？”
    “你们是不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别把那些招式用在我女朋友身上。
    “她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陈寒别过脸，尽量压住自己的情绪。
    “你们做的那个什么艺术根本就不适合你，你对商业有天赋，我和你爸都是看的出来的，两个人不一定要共事业才长长久久不是吗？”
    “你们为什么老是喜欢擅自做主，我都多大了，处处像个小学生一样被限制。”
    “那是因为你老是为了谁去做什么，你谈恋爱之前，我们什么时候逼过你从商，还不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你现在为了爱情......”
    “我开心。”
    现在想想好像不是父母不通情达理，而是当时的他眼里只有爱情，觉得爱情大于一切，然后当一切被剥夺的时候，他就从天平的另一端坠入深渊。
    “喂，你在想什么？”季元思用未拆封的吸管捅了捅陈寒。
    “阿思，没礼貌。”季妈妈投来眼神警告。
    “没事妈，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方式。”
    “你们这一代的小孩啊，难教难带，心高气傲。”
    “好了，您要再说教，我让司机送您回家休息了，您说您怎么不跟闺蜜去喝下午茶什么的。”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爸，小题大做，我就切到手，他拿着我的手机直接在群里拒绝我们闺蜜旅行了，说去的时间太久了，真的越老越幼稚。”
    好不容易送走了季妈妈，没想到她要上车了还给季元思来一句：“阿思，你别老围着男生转，你要多约那个欧阳什么。”季元思立马关上了车门，挥手拜拜。
    他也想啊，欧阳念出差第一天他都觉得好漫长，虽然之前也没天天见面，但是在同一座城市总觉得见面机会很多，走了就感觉没了支点。
    朋友圈里又是方影和白洛雪秀恩爱的图片，刷新一下就看到欧阳念的评论：我的宝贝最漂亮。
    她不是很忙吗？果然像陈寒说的那样，对他是很忙，对白洛雪，总能挤出时间，即便白洛雪是个女孩，他承认还是妒忌了。
    今天店里来的女孩子比往常多，但是每个人看起来都跟没了灵魂的样子，纵然她们妆很精致，纵然她们衣着光鲜，纵然她们有说有笑着。
    快点回来吧，我想请你吃你爱吃的所有东西。季元思在心里催促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