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台前幕后

    “我不敢说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我已经尽我所能将「故事」铺垫，剩下的就只能看‘临场发挥’了。
    毕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不过……”
    白羽眼神复杂的看向【芙卡洛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我虽然习惯了你时不时会趁着芙芙没有意识的时候出来‘散步’。
    但你能不能换个样子，为什么非要变成「芙卡洛斯」？”
    “嗯…，好玩。”【芙卡洛斯】睁开眼睛，收回虚空指挥的手臂，手指点着下巴想了想，有点恶趣味的回答道。“况且「芙宁娜」和「芙卡洛斯」，「145」和我，这不是很合适嘛~
    是你每次看到我和「145」用着同样的外观数据同你说话，都会感觉别扭的。
    我这是特意为你换了一套新数据。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那我是不是还要说声谢谢。
    如果真的是为我着想，那你可以别总用这个外表跳《罪人舞步璇》吗？还是自带背景音乐的那种！？
    真没想到熟悉了之后，你原本的样子会是这种有些恶劣的性格。
    最开始那个温柔慈爱，成熟可靠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吗？！”白羽捂着胸口反驳道。
    “你猜~”【芙卡洛斯】灿然一笑，柔美的面容中又透露着几分娇俏。
    祂本就是纯蓝的双眼，加上故意拉长夹杂着蓝色挑染的长发，配上白蓝色到小腿的长裙。一个令原神玩家心碎的「芙卡洛斯」，就翩然呈现在白羽面前。
    不同于芙芙使用的外表更偏向幼态，如青涩的豆蔻少女。
    【芙卡洛斯】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要年长几分，更贴近原神中水神的模样，身上带着一种女人的成熟知性，却也有少女的纯美俏皮。
    毕竟12+游戏的少女外表和16+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不过是一个外表，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你将来又怎么面对那些真实而残酷的悲剧？”「芙卡洛斯」踮起脚尖，拎着裙摆转了个圈，做出了一个芭蕾的起手姿势。“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改变既定的【命运】吧？
    就好像你在【主角】身上做的多余的防护一样。
    在【命运】的巨轮下，一颗小石子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就会被碾碎，化为尘埃。
    你动的那点小手脚，只不过徒增消耗。
    还是说，你对自己的「故事」非常有信心，觉得它一定可以轻而易举的勾起‘观众’们的情绪。能量会多到无处使用，才会这样随意浪费在【法厄同】身上？”
    白羽表情严肃的对【芙卡洛斯】反驳道：“那不是浪费。
    我也没想改变，更没有那个能力改变【命运序幕】的开场。这场注定的「相遇」是一切的起始点，也是通往【最终结局】的邀请函。
    呼……我也知道在「故事」未完结之，前身为【主角】的哲和铃绝对不会出事，但这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受伤。
    在屏幕之外，我可以将他们与fairy的相遇视作理所应当的剧情发展。
    可身为朋友，我自然不能无视，最开始的那三次坚定的拒绝。
    他们与fairy并不是什么互帮互助，自愿达成的同伴关系。与人工智能签定的契约，根本是一场遭受胁迫下无奈的妥协。
    在【世界意识】与‘观众’的注视下，我改变不了这场【命定】的相遇。而我想做的也只是帮他们减轻一些痛苦，并给我的朋友留下一点未来选择的可能。”
    白羽的目光看向屏幕画面中一无所知的朋友们，语气中带着些许无能为力的哀伤：“哲和铃，他们两个都经过义体改造。那双可以和伊埃斯共感的眼睛，连接着大脑，这才是会被人工智能胁迫签订协议的原因。
    而fairy做得到，那么将来与fairy一样的另外三个人工智能，也可以做到同样的入侵。
    就当我是杞人忧天，自不量力。但我还是想为我的朋友做些什么，哪怕是多余的小小防护。
    而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命运之子】，【世界命运】走向的主导者，也是身不由己的傀儡。
    在将来他们身边会汇聚各种各样，或帮助或利用，抱有不同目的的人，而我也将是其中一员。
    无论是我想还是不想，都必定会让哲与铃因我的「故事」安排，承受额外的恐慌与担忧。
    承其恩惠，自当奉还。
    我付出的那些能量，也只能算作微不足道，提前支付的歉意。”
    【芙卡洛斯】看着白羽的侧脸，被时光凝固在少年的外表的男人，不由轻笑了一声：“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这两年见过了那么多人心欲望，那么多无可奈何的「恶」，你的心却依旧纯粹天真如最初……
    呵，如此也好。
    你不曾改变，那对「145」的成长也就不会造成太多影响。
    那么你选好初登场的剧目了吗？
    要知道「第一幕」对于一位「演员」来说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