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制作美食

    回到家中，萧南星已在灶间忙碌。沈清芙将采购的食材一一交代，柔娘连连称赞。
    第二日，午间的沈清芙在灶间忙碌着，她熟练地打鸡蛋，加盐打散，放锅里蒸鸡蛋羹。
    葱花撒在蒸好的鸡蛋羹上，香气四溢。又煮了一锅肉丝鸡蛋汤，香味飘满整个院子。
    沈清芙将饭菜一一装入食盒，动作轻柔而有序。洗了个苹果，她将其切成四块，分给家人。
    "嫂嫂自己怎么不吃？"萧北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关切。
    沈清芙笑着剥了个橘子，"我吃这个。"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
    她将橘子皮放在窗台上晾晒，叮嘱道：
    "这个可以泡水喝，别丢了。"
    拎起食盒，沈清芙向外走去，"我去送饭了。"她的脚步轻快，却又带着几分犹豫。
    柔娘叮嘱道："路上小心些。"她的语气中满是关心。
    沈清芙挥手道别，脚步轻快地出了院子。
    乡学外，朗朗读书声传来，沈清芙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看门的钱老翁笑着招呼："今日夫子娘子又来送饭啦？"他的眼中带着几分了然。
    沈清芙礼貌地点头，跟着钱老翁的老伴王大娘进了萧远峰的房间。
    王大娘热情地说："娘子看看新制的被褥合不合心意。"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暗示。
    沈清芙婉拒了躺床的提议，只是将食盒放在书桌上。
    王大娘去询问萧远峰是否提前用饭，很快带回了消息。
    "夫子说下课再用饭。"王大娘转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沈清芙起身告辞，"那好，我先回了。"她的语气平静，却掩饰不住眼底的一丝失落。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乡学门口，留下一室饭菜香。
    不多时，乡学门前。萧远峰立于门槛，目光远眺。
    "夫子，娘子送饭已是一刻钟前的事了。"王大娘轻声提醒。
    萧远峰负手而立，神色淡然："下回她来，不管何时，你都与我说一声。"
    "都怪我，方才叫夫子吃饭，没提娘子。"王大娘连忙应声。
    里正闺女挽着食盒姗姗来迟，见萧远峰在门口，心中暗喜。
    她拢了拢鬓发，刚要开口，却见萧远峰转身入了乡学。
    里正闺女愣在原地，随后跟了进去。"王大娘，夫子怎地不去教舍吃饭？"
    "夫子娘子送来的饭菜，夫子自然要独自在房中吃了。"王大娘笑道。
    里正闺女闻言郁闷，正要说什么，忽听教舍那边有人唤"表姐"，这才应声离去。
    屋内，萧远峰伫立良久，终于打开食盒。
    两道昨夜吃过的菜，一道新做的鸡蛋羹，还有切好的水果。他唇畔漾起笑意，坐下用饭。
    沈清芙回到家中，柔娘与龙凤胎已在堂屋等着。
    "嫂嫂有没有看到里正闺女？"萧南星问道。
    沈清芙摇首："没有。"
    "该饿了，清芙快吃饭。"柔娘给沈清芙夹了菜。
    沈清芙接过，笑道："夫君大抵严厉，乡学的学童读书朗朗，都很听话。"
    "他是严厉，还很清冷。"柔娘笑意温柔，"清芙辛苦了。"
    沈清芙应声，心中却无波无澜。她素来情绪稳定，平常心对待，没有期许便不会有心绪波动。
    "饭后就煮好吃的，咱们晚上改善伙食。"沈清芙提议。
    萧南星眼睛一亮："下午先煮什么菜？"
    "我打算把昨日的猪大骨棒加肥肉瘦肉与黄豆煮一起，再煮一道笋干老鸭煲。"沈清芙解释道。
    萧南星和萧北辰争先恐后要帮忙烧火。
    沈清芙笑道："北辰帮我烧火，南星你去缝衣裳就好，要尝菜时，少不了你的份。"
    午后，厨房里热气腾腾。沈清芙先焯水猪大骨，又处理笋干去盐。
    萧南星好奇地问："为何不直接煮了？"
    "先焯水凝固骨髓，再慢慢炖很美味。"沈清芙耐心解释。
    她又拎着鸭子清洗后放进锅里焯水。
    "这是在去除血沫？"萧南星问。
    沈清芙点头："对，去了血沫，再次清洗后，鸭皮上的细毛就很好拔掉了。"
    萧南星连连点头，短时间内学到许多。
    沈清芙将焯过的水舀出，刷干净锅，开始切肉。待猪大骨棒晾凉，用刀背在中间敲开。
    肥肉下锅煸出油，再下瘦肉翻炒。倒入洗净的黄豆和猪大骨，小火慢炖。
    萧北辰勤快地烧火："嫂嫂，北辰烧火厉害吧？"
    沈清芙莞尔："是，烧得很好。"
    萧南星凑近闻了闻："好香啊。"
    "可惜家中没有料酒，否则会更香。"沈清芙道，切了几片生姜放入。
    "料酒，平日喝的老酒算么？"萧南星问。
    "老酒可以当料酒使。"
    "嫂嫂下回可以买点酒。"萧南星提议，"哥哥平日可小酌，嫂嫂可用来烧菜，两全其美。"
    沈清芙摇头："科举备考之人，还是不饮酒为好。"
    萧南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沈清芙，不再多言。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桌前，享用丰盛晚餐。
    沈清芙看着众人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柔娘笑道："清芙的手艺越发好了。"
    沈清芙谦逊地笑了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萧远峰的空位。
    饭后，沈清芙收拾碗筷。萧南星帮忙擦桌子，忽然问道："嫂嫂，你和哥哥……"
    沈清芙手上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怎么了？"
    萧南星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没什么，嫂嫂辛苦了。"
    沈清芙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忙碌。
    夜深人静，沈清芙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的虫鸣。忽然，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沈清芙屏息静气，借着月光看到萧远峰的身影。
    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转身去了书房。
    沈清芙翻了个身，盯着书房方向出神。片刻后，她起身披上外衣，轻轻推开书房门。
    萧远峰抬头，四目相对。
    "夜深了。"沈清芙轻声道。
    萧远峰微微点头，却未动作。
    沈清芙转身去厨房，热了杯茶端来。"喝些茶，提提神。"
    萧远峰接过，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是一怔，随即各自退开。
    沈清芙低头整理书案，不敢抬头。
    萧远峰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良久，终于开口："今日的饭菜，很合我的口味。"
    沈清芙心中一动，强自平静道："那就好。"
    "明日，你若得空，可来得晚些。"萧远峰又道。
    沈清芙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抿嘴一笑，轻声应了。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烛光依旧。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个默默陪伴的身影。
    第二日，萧南星坐在紫藤轩内，手中的针线穿梭不停。
    她时不时抬头望向窗外，鼻尖萦绕着厨房飘来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