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闯空门

    “那是什么？”
    楚潇潇贴着镜边眯着眼仔细望去。
    “耳环？！沙发脚下怎么会有一只耳环？！还是六角星芒状耳环？我从来没有买过这种！”
    楚潇潇心头一颤。
    “这耳环好眼熟……”
    正回想着，突然门口传来清脆地转动钥匙的声音。
    “谁？！”楚潇潇瞻望而去。
    一身影悄咪咪地从玄关探出头来……
    “李大爷？这不是小区门卫值班室里的李大爷吗？！他来做什么？”楚潇潇满脑子问号，静静呆在镜中看他想做什么。
    李大爷，名叫李宝柱，49岁，身材干瘦枯瘪，在小区中是出了名的老色鬼，喜欢盯着年轻漂亮的女业主看，笑眯眯地献殷勤。楚潇潇就被骚扰过，以至于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也向物管反映了好几次，可最终都是不了了之。
    可没想到他竟有她家门钥匙！
    只见李大爷来到客厅，佝偻着身子，苍老皱黄的手在摸索寻找着什么东西。
    “找什么啊？！”
    楚潇潇满是不快地看着这样一个猥琐大爷在自己家中随意走动翻找。
    在客厅摸索了一圈后，李大爷步履蹒跚地往卧室方向走去……
    “喂！你别进去！”
    楚潇潇厌恶地大叫着。
    当然，镜外的人是看不到也听不见她的。
    楚潇潇卧室里没有镜子，她无法穿到卧室看他。
    就在这时，又有人从玄关口探出头来……
    是警察！是那两位昨天来这儿的警察！
    他们似乎知道屋里头有人，贴着墙面悄悄地往卧室方向移动。
    “站住！！”
    突然警察们神色大变，朝卧室跑进去。
    “你还想往哪儿跑？！把手举起来！”
    不一会儿，警察押拷着李大爷走出了卧室，带到客厅。
    “误会！你们误会了！轻点呦，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李大爷背着手哀嚎道。
    “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被押着去了警局，我这…我这老脸往哪搁呦！”李大爷背着手跪倒在地，哀求道。
    “这可由不得你！快起来！”警察抄起李大爷的胳膊，要他起来。
    “我说！我现在就说！我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别带我去警局。”李大爷顽强抵抗道。
    警察二人闻言相互使了使眼色，“那好，你跟我们好好说说。”
    于是，警察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说说吧，你和这户人家什么关系？为什么有钥匙？又为什么进来？”
    “我…我是这小区的安保，有住户的钥匙很正常。”李大爷拉耸着脑袋，怯弱地说道。
    “正常？你告诉我怎么个正常法？”
    李大爷摩挲着手指，呵呵笑道，“我们这儿的小区其实还挺人性化的，部分业主总是忘带钥匙出门，所以啊，针对这种情况，就会给他们配一把钥匙放在安保室保管。他们要是忘了，就用备用钥匙开门就好。”
    “安保还能有这权利？你这么做经过业主同意了吗？”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哪来的钥匙？肯定是用原钥匙配的备用钥匙啊。”
    “放狗屁！我几时忘带钥匙过？！更别说配备用钥匙放你那儿了，我宁愿找开锁的，都不给你。”楚潇潇听着镜外的李大爷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顿时破口大骂。
    “然后呢？你今天来这家做什么？”
    “我…我……”李大爷这会儿坐不住了，“我说我来看看，打扫卫生，你们信吗？”
    “你觉得呢？”警察咬牙说道。
    “好吧，我说，我都跟你们说……”李大爷咽了咽口水，缓缓开口，
    “这房子的业主是女方楚潇潇，而她老公呢没什么钱，算是入赘到她家。夫妻俩看起来很恩爱，实际这男方在外有女人…当然，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我们小区呢，于是，我多次劝告她老公别做这种事，好好和老婆过日子。可没想到，我的好言相劝竟惹恼了他。他偷偷调查我的隐私，以此要挟我不准将他的风流事告诉楚潇潇。我迫于威胁，只能闭口不谈。如今他死了，我也只不过是想拿回我的隐私，不想让你们查到。”
    “你有什么隐私？”
    “唉…就男人嘛，多多少少会做，会存那种视频看。他拿走了我做这事儿的U盘，我当然会想拿回来了。”李大爷羞愧难当，掩面说道。
    “所以你今天来这儿是来找那U盘的？和楚潇潇父母的死没有关系？”
    李大爷一听‘死’这个字眼，吓得连声摆手说道，“没没没！我这人也就好点色，杀人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咧！再说了，我和她父母岁数一般大，怎么有这体力杀两人！可不是我！警察兄弟，你们可别怀疑我啊。”
    “你别紧张，我们没说人是你杀的，我们只是问问关于楚潇潇父母的死，你心里可有线索，人选？”
    “这我哪儿知道啊！她父母我也是最近才见，完全不了解。”李大爷坦诚道。
    “那…你说楚潇潇老公薛皓哲在外有女人，那女人是谁？”
    “呦，这可把我问着了，我只是远远看见过，蛮漂亮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李大爷摇摇头，显得很无奈。
    “那如果看照片，你能认出来吗？”
    “我想我应该可以。”
    说着，警察从衣服里兜掏出几张照片，依次摆放在茶几上。
    “那女人在这些照片里吗？”警察紧盯李大爷神色，严肃问道。
    李大爷扫视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突然一瞬瞳孔放大，但也只是一瞬，而后低垂着眼，恢复平和。
    “有吗？”警察冷色问道。
    “没，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李大爷抬眸笃定道。
    “包庇也是犯罪，查出来了也是要坐牢的。”警察注视着李大爷凝重说道。
    “……”
    “还是没有吗？”
    “这…这张，和楚潇潇老公非常亲密挽着手进过小区。”李大爷从桌上移开了其中一张照片，弱弱说道。
    “你确定？”
    “确定。”
    ……
    “是谁？能不能把照片竖起来啊！”镜中的楚潇潇看不见躺在茶几的照片人像，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