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越来越糟糕

    这些日子程程的睡眠质量都不是很好，很晚也睡不着，很小的动静就会醒，夏天的太阳还没升起就已经睁开了大大的眼睛。
    “程程，你起来了，我记得你今天不上班，不过正好等下把这个喝了，我去观音庙里求的香灰。”黄妈打开塑料袋，里面黑乎乎的深灰色粉末。
    “好。”程程走进洗手间。
    全家人坐在餐桌边，黄爸跟黄浦杰喝着白粥吃着馒头，程程坐在桌边并没有动。
    “程程，你快吃呀。”黄浦杰将一个馒头递给程程。
    “我等下吃。”程程又将馒头放回盘子里。
    “为什么？”
    “我先喝了妈正在弄的东西。”
    “药不是要饭后喝吗？”
    “这个不是药。”
    “那是什么？”
    “这个是送子娘娘庙的香灰，很灵的。”黄妈将碗放在程程的面前。
    “什么？香灰？这能喝吗？”黄浦杰一脸的怀疑。
    “怎么不能喝？李阿姨说她的一个亲戚就是喝了这个没多久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妈，你还是别听别人胡说。”
    “什么叫胡说，是真事。”
    “程程，你还是不要喝的好。”黄浦杰将碗从程程面前移走。
    “你干嘛？我求了好久才拿到的。”黄妈又将碗移了回来。
    “这种东西喝了会不会中毒都不知道。”
    “怎么会中毒，你根本不懂。很多人都去求呢。别听他的，快喝你的。”
    程程拿起了碗，凑在了嘴边。
    “不要喝。”黄浦杰将碗从程程手里夺了过去，洒出了少许。
    “你干什么？”黄妈一下火了。
    “妈，不要再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了，中医我们也看了，苦药汤子程程不知道喝了多少，你别再逼程程喝这喝那的了，没用的放弃吧。”
    “你给我闭嘴。程程都没说什么，我们一直在努力，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别天天说我迷信迷信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呢，读书给你读傻了。”
    “妈，你看看你已经把程程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在电视台不停的出错。我们已经这么配合了，您到底还想怎么样？”
    “你说我折磨她，黄浦杰你有没有良心？”
    “妈，算了吧，没有孩子我们一样能过的很好。像之前那样不是很好吗？”
    “算了，什么叫算了，没有孩子的人生就是不完整。我都是为了谁？都说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还不信，黄浦杰你真是好样的。”
    “那是我们的人生，您的人生已经完整了，您有孩子，不要再贪婪的想要孙子了，妈您就没有那个命。”这些日子不光是程程黄浦杰也压抑的有些受不了，黄妈的咆哮激的黄浦杰有些口不择言。
    “你说我贪婪，黄浦杰，你真真是个白眼狼。”黄妈气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小杰，你过分了，跟你妈道歉。”黄爸终于出声了。
    “妈，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您。可是我们真的觉得很累很难受，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您和爸也过的不容易，为什么就不能过的轻松一点呢？您就放过我们也放过自己吧。”黄浦杰端着碗走向水池，显然想倒掉碗里的东西。
    程程大步走过去拉住黄浦杰，将黄浦杰手里的碗一把抢过来，一口喝尽。喝的太急猛烈的咳了起来。
    “妈，对不起，我会好好吃药的，我们会很快给您生个孙子的。小杰，对不起，不要因为我跟妈妈发脾气。我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程程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呛到的原因。
    “小杰，你要是有程程一半懂事就好了。”黄妈摸摸程程的头发表示赞许。程程报以一个勉强的微笑。
    程程从晚上就开始感到胃不舒服，有些胀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
    “对不起，吵到你了。”
    “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晚上吃多了不消化，胃有些胀。”
    “你晚饭就吃了那么一点怎么会多，去医院看看吧？”说着黄浦杰就坐了起来。
    “不用了，睡一觉就会好的。”
    “真的可以吗？”
    “嗯，小杰，你能帮我拿点消食片吗？”
    “嗯，好的。”黄浦杰下了床走出房间。
    “爸，你还不睡？”黄浦杰一走出房间就看到了黄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哦，我把新闻看完。你出来是要拿什么吗？”
    “程程胃不舒服，我帮她拿些消食片。”
    “她没事吧？”
    “她说是撑着了，爸你劝劝我妈吧。”
    “哎，你也知道你妈的脾气，你也别跟她顶着来，慢慢来吧，你妈年龄也大了是有些固执，我尽量去劝着你妈，你好好照顾程程吧。我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黄爸关掉了电视。
    第二天程程觉得胃更加的不舒服了，强忍着去上班。在电视台不停的跑厕所，脸色像纸一样的苍白。
    “程程，你没事吧？去医院看看吧。”米娜对刚从厕所回来的程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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