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水力锻锤

    “驾！”苏御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城门。
    夜枭带着二十名寒鸦卫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气势惊人。
    每个寒鸦卫背上都挎着新打造的三弓床弩，在日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世子，前方五里就是被袭的村子！”夜枭在风中扯着嗓子大喊，声音被风扯得断断续续。
    苏御眯起眼睛，望向远方，滚滚黑烟已经映入眼帘。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火药包，这是他潜心研制的秘密武器，还没经过实战检验，不知道效果如何。
    临近村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几个蛮族骑兵正在焚烧房屋，火焰舔舐着木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们见到有人前来，立即吹响号角。眨眼间，三十多个蛮族骑兵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准备弩箭！”苏御抬手示意，声音沉稳有力。
    寒鸦卫迅速列阵，动作整齐划一。
    三弓床弩齐刷刷对准敌人，箭头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猛兽。
    蛮族骑兵显然没把这群黑衣人放在眼里，他们挥舞着弯刀，怪叫着冲来，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语言，气势汹汹。
    “放！”苏御大喝一声。
    二十支特制弩箭瞬间破空而出，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
    弩箭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射穿了前排骑兵的皮甲。
    更可怕的是，这些弩箭上绑着小火药包，接触瞬间“轰”地炸开，火光四溅。
    刹那间，人仰马翻，蛮族骑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妖怪啊！”幸存的蛮族吓得脸色惨白，魂飞魄散，赶忙调转马头就跑，刚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御哪肯放过，带着寒鸦卫一路追杀。
    最终，在一个山谷里堵住了残余蛮兵。
    为首的蛮族大汉满脸是血，用生硬的官话喊道：“你们……不是官兵！”
    “认识这个吗？”苏御亮出镇北王府的令牌，令牌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蛮族大汉脸色骤变，结结巴巴地说：“镇北王……不是死了吗？”
    “谁告诉你我爹死了？”苏御眼中寒光一闪，紧紧盯着对方。
    大汉意识到说漏嘴，突然咬破藏在牙间的毒囊，转眼就口吐白沫，倒地身亡。
    其他蛮兵见状纷纷效仿，片刻间全成了尸体。
    “该死！”苏御气得狠狠踹了脚石头，“线索又断了！”
    回城路上，夜枭仔细检查缴获的蛮族装备，突然“咦”了一声：“世子，他们的箭头……是军械监造的！”
    苏御接过一看，果然在箭尾发现了小小的“胤”字标记。
    这下实锤了——朝廷有人私通蛮族！
    “系统，能查这批箭的来历吗？”苏御在心中急切问道。
    【需接触军械监档案，建议找长公主协助】
    苏御撇撇嘴。
    刚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又要去求帮忙？
    不过为了查清父亲下落，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掉头，去皇城司！”
    皇城司衙门戒备森严，守卫林立。
    奇怪的是，守卫见到苏御的腰牌就直接放行了。穿过重重院落，苏御被带到一间书房前。
    “殿下，苏世子求见。”下人恭敬地通报。
    “让他进来。”萧青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着有些疲惫。
    推门进去，只见长公主正在批阅文书，案桌上堆满了竹简。
    她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看起来十分劳累。
    见到苏御，她放下毛笔：“为了蛮族的事？”
    苏御一愣：“殿下已经知道了？”
    “皇城司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就该解散了。”
    萧青璇示意他坐下，从案下取出一个木盒，“看看吧。”
    盒子里赫然是同样的“胤”字箭，还有一份军械调拨记录。
    苏御仔细一看，记录显示这批箭是三个月前调往北境的——正是他父亲“战死”前夕！
    “严世蕃的手笔？”
    萧青璇点点头：“但光凭这个动不了他。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这份记录上的签章是兵部侍郎的。”
    苏御皱眉思索。
    看来得从长计议……
    “对了，”萧青璇突然话锋一转，“你那个会爆炸的弩箭，怎么弄的？”
    苏御心里“咯噔”一下。
    火药可是他的底牌！
    “一点小把戏，不值一提……”
    “本宫用这个换。”萧青璇推过一张地契，“城东三百亩良田，够你施半年的粥了。”
    苏御眼睛一亮。
    三百亩地！
    这能刷多少民心值啊！
    但转念一想又警惕起来：“殿下为何对火药这么感兴趣？”
    萧青璇直视他的眼睛：“因为秋祭大典在即，本宫怀疑严世蕃会趁机发难。”
    两人对视良久，苏御终于妥协：“我可以提供火药，但配方不能给。”
    “成交。”
    离开皇城司时，苏御怀里多了张地契，腰间少了包火药。
    刚拐过街角，夜枭就从阴影里闪出来：“世子，府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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