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缺人

    “怎么，想不通本官为什么跟你说你这些？”郑经纶见秦羽沉默不语，微微一笑问道。
    秦羽坦然道：“没错，老实说下官查办的同福楼一案也好，肃亲王一案也罢，背后的人能量都很可怕，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对大人所为很是不解。”
    “很简单。”
    郑经纶沉声道：“第一，陛下明显想保你，说明陛下对此案极为重视，查不出个水落石出不可能善罢甘休，牵扯进去确实危险，但也是个立功的好机会。”
    秦羽点了点头。
    事实确实如此。
    是个聪明人都能看出这一点，只不过因为取舍问题，有的人敢冒这个险，有的人只想明哲保身。
    “第二，褚大人今日所为也表明了他的态度，本官清楚他审时度势的能力，这个时候站在他这边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秦羽算是见识到了以前人们所说官场上最重要的是站队，这个郑经纶显然是个非常会站队的家伙。
    “第三。”
    说到这里郑经纶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极为郑重，沉声道：“以上都是出于本官的私心，最重要的是同福楼一案牵扯甚大。
    说严重点，谁知道挖那条密道的人是不是想谋反？我们的前途命运和荣华富贵和大乾绑在一起的，这个案子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秦羽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
    “言尽于此，本官告辞。”
    “大人慢走。”
    秦羽起身相送。
    待郑经纶走后，秦羽关上门陷入沉思。
    郑经纶看似说的头头是道，不管出于私心还是国家利益，都没有任何破绽，但还是不能轻信。
    谁知道他是不是孙坚背后的存在故意钉在自己身边的一颗钉子？
    秦羽不再多想此事，出门将薛向明叫上，一起前往都察院大牢。
    当孙坚见到他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秦羽，你不是胆子很大，很狂妄吗？来，打啊！今天差点被革职查办，怕了吧？继续对我严刑拷打啊！哈哈，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闻言秦羽脸色沉了下来：“将牢房门打开。”
    狱卒不敢怠慢，连忙将门打开。
    秦羽迈步而入，脸上满是煞气。
    孙坚顿时慌了，连忙后退到牢房角落缩成一团，大喊道：“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今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秦羽冷冷一笑，上去就是一脚：“本官是不能严刑拷打你了，但你侮辱、威胁上官，揍你一顿谁能说本官的不是？”
    说完又狠狠踢了一脚：“骂啊，你倒是继续骂啊，看本官今天敢不敢打你！”
    “不敢了！我不敢了！”
    孙坚缩成一团惊恐的尖叫着求饶。
    秦羽又踢了几脚出气，尔后冷冷的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交代吗？”
    “交代什么？该交代的我不是已经交代了吗？求你们了，给我一个痛快吧，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放心吧，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秦羽没有试图说服他交代，走出牢房后看向两个狱卒，冷冷的问道：“今日有谁来见过他？”
    自己从皇宫回到都察院还没超过一个时辰，孙坚就知道了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显然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他已经猜测到了是谁。
    但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两个狱卒闻言神色都有些犹豫。
    秦羽脸色一沉，猛的抽了其中一人一个耳光。
    “怎么，本官说话不管用吗？”
    说着秦羽又将另一个狱卒也狠狠抽了一个耳光。
    “还是说，你们觉得本官不是大理寺的人，被陛下降了官阶，就整治不看了你们两个小小的狱卒了？”
    扑通。
    两个狱卒慌了，连忙跪在地上。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啊，刚刚我们出去了一会儿，可能是那个时候有人来过。”
    “是啊，我们也不是时时刻刻守在孙坚牢房门口，要不大人您再去问问别人？”
    秦羽脸色阴沉，没有继续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小人物身上，目光锁定孙坚，吩咐系统回溯时光。
    脑海中瞬间出现孙坚二十四小时前的画面，秦羽直接快进到一个时辰前，等冯志远出现在画面中时才降低播放速度。
    当时这两个狱卒都在。
    冯志远到来后将两人打发走，叮嘱孙坚要守口如瓶，给孙坚宽心说秦羽今日早朝上差点因为对士大夫用刑而被革职查办，虽然最后没有达成目标，但至少不会再对他用刑。
    孙坚大喜，又问了些细节冯志远便离去了，两人再没有其他方面的内容交流，这让秦羽多少有些失望。
    他迫不及待的想展开针对冯志远的行动。
    他需要调查那个叫卫健的盐商，却发现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赵强去水月楼找那个老鸨去了，薛向明不堪大用，陈战又不是他的人。
    “缺人，缺信得过的人啊，还是得发展一些自己人才行。”
    秦羽暗自叹了口气。
    走出都察院大牢，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秦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想到大牢里的孙坚，秦羽不由得冷冷一笑。
    他现在确实不能对孙坚用刑了。
    但孙坚也别想有特殊待遇。
    这越来越寒冷的天气，便是大刑，看他还能撑多久。
    当当当！
    下衙的钟声响起，秦羽将身上衣物裹得更紧了一些，走出都察院钻入门口侯着的马车回府。
    小翠和姜欣悦两个女人挺会伺候人的，秦羽房间早早就生了碳炉，火很旺，整个房间都热乎乎的。
    姜欣悦端来一杯热茶：“老爷，您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小翠端来一盆热水：“老爷，洗漱一下该开饭了。”
    秦羽原本恼怒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喝了口热茶，小翠给他洗了手和脸，姜欣悦就要离开，却被秦羽拉住。
    “欣悦，我今天心情不好，好好陪陪本官吧。”
    说着就将其拦腰抱起来，朝卧室床榻走去。
    “老爷……”
    姜欣悦试图挣扎，结果发现自己被抱得紧紧的难以挣脱，暗自叹了口气，便靠在了秦羽怀里闭上了眼睛。
    从她卖身给秦羽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这是她的命，虽然有些不甘，但也比被狄俊杰那样的纨绔子弟买走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