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不如死了算了

    不愧是西南边军中退下的参将。
    郭远怀颇有些气场，龙行虎步来到最前面坐在案几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你以为鸿胪寺卿能救得了你？进了我大理寺的门，没有本官点头，除了陛下任何人都不可能将你带出去！”
    说完看向秦羽。
    “你们审讯到哪了？继续！这个倭寇要是还不交代，就让谭波仲带着他的尸体离开好了，本官就不信了没了他这案子还没法查下去了！”
    “是，大人。”
    秦羽应了一声，瞥了眼懵逼的渡边山本，对姜青山道：“机会已经给过他了，也浪费了太多的口舌，先挑断他的脚筋，要是还不交代就将他的手筋也挑断，关起来让他好好想想。”
    “卑职领命！”
    姜青山应了一声，提起渡边山本的脚就要下刀子。
    终于。
    渡边山本彻底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交代！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说！本官耐性有限！”郭远怀闻言大喝一声道。
    “小人来大乾是监督盯梢谭波仲大人的，他其实早就投靠了樱花国，但是天皇陛下对他不放心，生怕他两头吃不办事。
    他知道我的来此地的目的，我日常花销都是他提供的，田小君的确是樱花国的探子，但是不听命于他……”
    说到这里，郭淮元起身看向秦羽神色凝重。
    “兹事体大，这件事情我必须亲自前去禀报陛下，你继续审问，定要将一切都挖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还需你面呈陛下。”
    “劳烦大人了。”
    似乎是担心被秦羽误会抢功劳，郭远怀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功劳是你的，本官只想协助你把这件事情办好，本官猜测陛下很快便会召见你和这个倭寇，快点审讯完毕。”
    秦羽连忙躬身：“大人多想了，卑职没有这个想法。”
    不得不说，郭远怀还挺光明磊落。
    对于郭远怀的做法，他也能理解。
    涉及到九卿之一，即便是御史大夫褚安平也做不了主缉拿谭波仲，就是告诉都察院都御史张辽，张辽也得请示乾武帝。
    而且这是通敌卖国，影响太大了，以秦羽的资历和其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也背不住这么大的事件。
    得有有份量的人亲自操刀才行。
    郭远怀无疑是最合适的。
    “那就好。”
    郭远怀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秦羽让姜青山接着审问，让赵强跟在郭远怀身后去看看他如何应对谭波仲，很快赵强就回来了。
    “大理寺狱门口谭波仲大人质问郭大人为何不让他入狱看望外宾，是不是没有把他这个鸿胪寺卿放在眼里，咱们大人回了一句‘你还是想想怎么跟陛下解释吧’，然后拂袖而去。”
    “硬气！”
    秦羽赞叹一声，随即问道：“那谭波仲呢？”
    “神色凝重的带着人走了。”
    “没有再说什么？”
    “当然说了，找咱们大人问东问西，可咱们大人就是不予理会，叫人牵马过来，直接骑着马就走了。”
    “哈哈，不愧是从军中退下来的，有个性。”秦羽哈哈大笑说道，心想这个郭远怀也还不赖。
    “对了大人，咱们要不要派人盯着谭波仲啊？”赵强小心翼翼的问道。
    秦羽脱口而出就要让他派人去盯着，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假装犹豫了一下说道：
    “还是算了吧，查办朝廷大员那是都察院的职责，咱们大理寺这么干就越权了，如果将来有人拿此事说事，陛下也会为难。”
    老实说，此时他还真想谭波仲跑了。
    这样乾武帝才会意识到他因为权力限制而束手束脚导致贻误了机会，才会给他更大的权利，就比如当初查办同福楼一案时那样，既可以行使大理寺的权力，还可以使用都察院的权力。
    为了将大皇子扶起来，他不得不开始争权夺利。
    “可是……万一谭波仲跑了呢？”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且年岁已高的文臣，能跑到哪里去？”
    秦羽冷冷的道。
    他都这样说了，赵强便不再多言。
    两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姜青山的审讯上。
    渡边山本为了保命那真是将什么都交代了出来，指出上京一位售卖南洋特产的杂货店老板，是樱花国在上京的探子头子，负责联络和传递消息。
    秦羽立刻拍赵强前去抓捕。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谭波仲勾结樱花国通敌卖国的证据了，对此渡边山本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每次给他银子也只是银票，这种口供并不具有说服力。
    事情到这里就有些麻烦了。
    倒不是秦羽没办法。
    而是职责所限他无法搜查谭波仲得宅子，审讯谭波仲此人，否则总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赵强能将那位南洋特产店的老板顺利抓捕，只要此人落网将其拿下，顺便搜出什么证据的话，那么谭波仲绝对跑不掉。
    很快渡边山本将一切都交代完了。
    签字画押完成后，秦羽并没有为难他，甚至给他安排了一间不错的牢房，安排大理寺药师给他治疗，甚至令人给他送来一份有酒有肉的餐食。
    当然。
    秦羽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是为了让其他倭寇看到，直到他说话算数，只要好好配合交代就能免去受皮肉之苦，会受到优待。
    等案子彻底查清，所有倭寇的探子和与之勾结的官员缉拿归案后，这些倭寇秦羽都会以各种方式送他们上路。
    他绝不会对倭寇有任何怜悯。
    没等到赵强回来，倒是等到了宫里来的小太监，带着乾武帝的口谕，让他将渡边山本带上入宫面圣。
    离开大理寺走在街道上，秦羽惊讶的看到御林军的人马在街道上呼喊着来回奔走，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行动了起来。
    这让秦羽心中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谭波仲那个家伙真的跑了？
    要不然的话，抓捕一个文官而已，何须这么大阵仗？
    正好，秦羽看到了带着人马吆喝着的苏柏山，便喊了一嗓子让其停下，凑上去问道：“出什么事了？”
    “去请谭波仲的御林军扑了个空，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冲击城门，现在上京百姓人心惶惶，我这不是带人出来维持治安嘛。”
    说着苏柏山锤了一下秦羽胸膛。
    “秦老弟你可以啊，又搞出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