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光崽：（ノ＝Д＝）ノ┻━┻

    光崽再一次走过去重复不知道已经是多少遍的动作，抬手触碰了树下的先祖。
    但是这一次就是最后了。
    它看了看自己视线左方那明显的进度图标，很是确定。
    它深呼吸了一下，这一次的先祖收集任务长得就像是过往的季节任务过场动画一样，甚至还遍布新世界的各地。
    简直令光之子窒息！
    下一次……
    不，至少在这个先祖被它薅光前没有下一次了！
    它信誓旦旦地在心中立下了flag。
    蓝色的光影彻底消散化作漫天光点，光崽和亦步亦趋赶在它身后把手也搭在它头上肩上的两人同时眼前一黑。
    视线再次恢复时，眼前的场景从高专再次回到了光崽和五条悟曾经造访过的地方。
    “不是吧！”光崽惨叫一声，只觉得生无可恋。
    这个新世界的先祖的回忆怎么重温起来这么漫长啊！
    光崽都不敢想象以后自己做任务又碰到重温任务的时候会有多绝望！
    天杀的！
    你知道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十翼小光之子独自往返这些地点要多久吗？
    这就是奔着折磨它来的啊啊啊啊啊！
    光崽：(ノ=Д=)ノ┻━┻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第一时间感应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却发现他们似乎是处于一种奇怪的叠加状态，只能毫无反抗地看着画面的推进。
    “又是你们光之子族群的奇怪规则？”五条悟问道。
    光崽有气无力地叭了一声，被迫沉浸在这漫长的先祖回忆之中。
    画面中出现的是夏油杰的家。
    年幼不知道隐瞒的夏油杰早早表现出自己的特殊，一次次地暴露自己的与众不同。
    他会凭空说着老师或者同学身上有可怖的怪物，甚至详细地描述出所有的细节。
    那样恐怖的、扭曲的、诡异的不该由弱小天真的幼童吐露出来的怪诞，于是他总是成为了异类和大家眼中的小怪物。
    总是毫无征兆地迟到早退、撒谎成性、扰乱上课秩序、多次破坏公共设备，他的“口无遮拦”和令人称奇的与他幼小的身躯并不匹配的大力让父母疲于带着他不断转学和搬家。
    最终，小小的夏油杰学会了沉默，学会了撒谎，学会了面对那些怪物也面不改色地忽视。
    但是他总是难以摆脱被咒灵纠缠，小小的孩子在演戏方面还是太过稚嫩，于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成绩优异的怪小孩出现了。
    好在，比起以往依然是好了许多。
    妈妈会喜极而泣地抱着自己的孩子。
    太好了，她的孩子不会被用异样的眼睛看待，不会总是被周围人劝着送到精神病院，他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正常的孩子，就如同所有其他的孩子那样健康的长大。
    从未接触过世界暗面的夫妻俩只以为自家孩子是出现了幻听幻视，所以他们会带着孩子积极治疗，会频繁搬家掩盖他的与众不同。
    “杰，爸爸妈妈知道的，你一直都是好孩子的，不要怕、不要看、不要说，我们的小杰会很好很好地长大，爸爸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夏油杰抬眸看着拥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肩头的小怪物缓缓点了点头，抬手努力回抱。
    他轻声说：“我知道的。”
    伴随着年龄的增长，夏油杰本就异于普通人的力气更大了，他学会了控制体内奇怪的能量，也学会了伪装和逃跑，在面对弱小的咒灵也能依靠蛮力和尚且粗糙的战斗技巧祓除。
    直到某一次意外他觉醒了属于自己的术式，他第一次尝试着收服了那只难缠的巨大咒灵。
    哪怕需要吞下拳头大的咒灵玉，哪怕它的味道恶心到犹如擦拭过呕吐物又被扔进下水道的抹布。
    尚且年轻的少年郎跪坐在地上掐着脖子不断干呕，头发凌乱散落，身上也早已狼狈破烂不堪，他甚至顾不上地上混杂着他血汗的泥灰，整个人几乎要趴伏在地面。
    分明身体在颤抖，带着泪花的眼中却闪烁着奇异又坚定的光，嘴角也不住抽搐着上扬，喉咙发出嘶哑的“赫赫”的声音。
    他成功了。
    他成为了学校中隐藏的无人敢招惹的“老大”，也不会浑身是伤地回家让父母担心，一切似乎都在不断变好。
    中学三年级毕业时，夜蛾正道找到了他。
    他入学了咒术师的学校。
    在开学当天，两个同样骄傲的少年不甘示弱地打了一架，家入硝子选择抱着手臂冷眼旁观自己未来的同期互殴不作一言。
    似乎是不打不相识，下一个画面他们就已经勾肩搭背地一起招猫逗狗。
    “一个是屑，一个是假惺惺的屑。”
    家入硝子锐评。
    但她的脸上不知不觉也挂上了笑意，和两人的距离也在不断靠近。
    甚至有了他们在，家入硝子也终于可以在他们的陪同下“自由”出入高专，一起趁着任务时间偷懒逛街玩游戏。
    画面中他身边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停留在了几人坐在栏杆处和一年级的两个新生一起说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