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南陈史无前例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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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江月眉毛紧拧,神色无比复杂。
    先前她和霍听潮议过这件事情,只以为一切是殷家所为,却没想到现在查出来竟是皇后!
    皇后为什么这么做?
    当初阮凌雪可算是皇后抢去的儿媳。
    因为太子非阮凌雪不可,皇后疼爱儿子,所以就封了阮凌雪做太子妃,然后又因牵涉殷家利益,所以害阮凌雪的身体?
    这么说好像也说的过去。
    但阮江月心底却有一缕莫名的古怪,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先办丧事。”
    阮万钧极致沉痛地冷冷出声,“这东西放在我的书房,留下,我有用。”
    阮江月回神颔首。
    阮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温氏是指不上的,阮江月怕阮万钧一人撑不住,直接留在了府上。
    又住进了那先前为她准备的院子里。
    银红、石青也都留下,方便听用。
    ……
    太子妃香消玉殒,而且丧事要放在靖安侯府办,消息一经传出,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朝臣们纷纷上奏。
    有的说太子妃死的蹊跷,怀疑是有人暗害。
    也有的针对丧事,声称太子妃不该在靖安侯府上办丧,于礼不合且损天家颜面。
    还有的斗胆参奏太子,说太子为夫不周,东宫混乱,才使得太子妃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
    无数的奏本,如同春日里的疾风骤雨一般,砸到了南陈帝的面前。
    砸的这么素来懒怠、素来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逃避惯了的帝王头昏脑涨,手足失措,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只得紧急请了霍听潮入宫去。
    李云泽将外面的消息随时回报给阮江月,又说:“殿下每日几乎都在龙熙殿内,晋阳王也在。”
    “那现在看来,只有太子如今不关心政务,还一直待在靖安侯府,心伤绝望了。”
    阮江月缓缓说。
    她此时停在花园一旁的八角攒尖亭内,放眼望去,整个府上一片素缟,唯有这花园,春风送爽,吹的百花绽放。
    却又因一夜冷风,花瓣被吹散的遍地都是。
    又因深沉夜色笼罩下,一片灰暗,如同这府宅的哀迷一样,枯败的失去了生机。
    阮江月已换下自己最喜欢的橙红衣裙,着一袭黑白劲装,乌发挽成简便圆髻,利落之间,又显出几分冷肃锐气。
    “他们上折子参太子妃死因,是因为现在在清查殷家,那东宫的殷侧妃是唯一有子嗣的妃嫔,还是殷家人。
    影射殷侧妃谋害太子妃,以此对殷家套上罪名,再进行进一步的攻伐。
    参侯府办丧的,要么是乘乱打结,要么就本是殷家势力,想以此对付回来。
    至于那参太子的,多半是朝中偏向永安王或者是晋阳王的人吧,或者,起码也是对殷家十分不满的人。”
    太子与他们而言,是和殷家一体。
    针对太子就是针对殷家。
    这南陈的朝堂,如今应当是史无前例的乱吧。
    阮江月几乎可以想象,百官在龙熙殿前你一言我一语吵嚷争辩的样子。
    霍听潮在那样的地方待着……她只一想,已经开始头疼了。
    不过,这靖安侯府也只是比宫中消停一二而已。
    那些殷家一脉的官员,如今还没被清算的,不少都聚集在侯府外面,求见太子,说是请太子振作,主持大局。
    还有些看热闹的百姓。
    以及来看望温氏、吊唁太子妃的人等等。
    是了,还有府上……府上这些年只温氏一个主子,她又是病恹恹的不怎么管事。
    银钱、人员、个人负责事务等都有些凌乱。
    不正经做事的时候发现不了,如今要为太子妃办丧事,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也是乱的可以。
    阮江月既留在府上,自然要为这大小杂事上心,已经接连两日不得消停了。
    她心里都不禁念叨,那些在府外求见以及看热闹的百姓可真够闲得无聊,别人怎么办丧,碍着他们什么事?
    自己家的后院管好了吗?
    门可关上了吗?
    儿子娶了吗,女儿嫁了吗,下个月开锅的米粮够吗?
    “少将军!”
    有人遥遥呼唤。
    阮江月一听那声音就额角抽紧——是府上的内务总管,怕是银子又不太够用了吧?
    才这么想着,总管已经气喘吁吁地跑到阮江月面前,面色艰难道:“少将军,您昨日给的那笔银子、用尽了,还不太够。”
    阮江月果断道:“你跟着李总管去,他会解决……之后银钱之事都找李总管。”
    李云泽领命上前。
    那内务总管抹着汗,和李云泽走远了。
    阮府库房拿不出多少银子,这事一开始让阮江月十分诧异。
    毕竟,阮家在京城有不少家业,阮万钧历年赏赐不少,东宫每年往这边送的银子和宝物也不少。
    积攒下来绝对是一座金山了。
    可……金山也架不住有温氏温养身体,再加阮凌雪调理子嗣之事。
    估计温家那边也补贴了有一些去吧。
    而且温氏身子不好,对产业肯定是力不从心。
    她主人家都力不从心,阮嘉远在定州府,阮万钧又常年驻守北境不回京,免不得那些管事们就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或者温家那边再把手伸过来,里通内外挪移银钱……
    总归,到如今拿不出太多银子给阮凌雪办丧事,阮江月倒也能想的明白了。
    阮凌雪这丧事,太子倒是吩咐人隆重操办,自然也出了不少银子。
    但既在阮府,有些琐碎还要阮家来办。
    总不至于没钱去找太子要。
    于是留下的阮江月出了这个钱。
    她对阮凌雪,如今已经全无感觉。
    死者为大。
    一点银子而已。
    她银子多,不在意这点儿。
    她现在只希望,阮万钧不会悲伤过度,影响身体。
    他在北境中毒又受重伤。
    年纪大了,那毒那伤肯定对他身体有影响。
    现在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经受不住打击要是病了,那可就糟糕了。
    思绪至此,阮江月问道:“父亲现在在何处?”
    “灵堂。”
    银红回:“刚才有下人说,侯爷往灵堂去了,现在应该还在。”
    “都这个时辰了……”
    阮江月皱起眉头,转身往灵堂方向去。
    如果她记得不错,阮万钧怕是好几晚上都没有休息了,他年纪大了,怎么撑得住这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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