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边关告急

    另一边，王若棠一早就去了天雄镖局帮苏一葵的伤口拆线换药。
    “伤口愈合得不错，过两三日就可以碰水了。这段时间祛疤膏要继续早晚涂抹，千万别偷懒。——檀香、丁香，你们要好好监督你家小姐。”
    “肖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每日提醒小姐涂药的。”檀香和丁香保证道。
    伤口拆了线，苏一葵终于可以稍稍大幅度活动身体了。
    “这十几日可憋死我了，每日不是吃就是睡，连房门都极少出去，你看我都长肉了。”苏一葵把胳膊伸到王若棠眼前。
    王若棠笑着拍下她的手：“多吃点伤口才能好得快。”
    苏一葵看她收拾药箱，开口问：“若棠，我借住王家养伤的那几日没有给你爹娘带来麻烦吧？”
    “放心吧，一点事都没有。你能去住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特别是我娘，府里能有个人陪她说话她可开心了。”
    “那就好。你这就要回去？”苏一葵见王若棠合上药箱道。
    “嗯，国丧期间我不便多留。这几日你就继续在镖局里好好养伤，切勿在这个时候舞刀弄枪。要是伤口撕裂了可就真的要留疤了。”王若棠叮嘱她。
    “你就放心吧！自打我回来，檀香和丁香把我盯得死死的，我稍微活动一下她们都大惊小怪的，这要是舞刀弄枪了她们不得吓死。”
    “你要想早日恢复去押镖就好好听话，不然你哪里也去不了。好了，我走了。”王若棠道。
    “肖夫人，我送您出去。”檀香道。
    王若棠点头。
    回程路上，街道上一片素缟，很是萧瑟。平日里热闹的街市此时也是人流稀少。马车行进的很稳，王若棠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军情紧急，闪开！都闪开！”策马疾驰而来的军吏高声喝道。声音洪亮穿透街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迅速避让。
    王若棠闻言睁眼，撩开窗幔向外望，影七也驾驭马车靠边。
    军吏很快从他们马车旁策马而过。
    “夫人，这军吏送的是八百里加急军情文书。看他这衣着好像是将军的肖家军。”影七道。
    王若棠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难道边境又起战事，边关告急？
    正思索间，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王若棠转头，见是自家哥哥，脸上满是震惊：“哥哥，你不是在登州吗！何时回京的？”
    “前两日刚回来。你这是去哪？”王煜南问。
    “一葵受伤，我去看看她。——哥，边境是不是有战事了？”
    “西戎国在边境集结五十万大军攻打元翼国，此时怕是已经开战！”
    “那边境能守住吗？”王若棠焦急问道。
    “妹妹，氶恩向来足智多谋，他手下的那些肖家军个个都骁勇善战，以一敌十，相信定能取得大捷。现在边境的军情文书也送入了京城，皇上和朝中大臣商议后会派遣武将前去增援的，妹妹不要过于担心。”王煜南宽慰她道。
    王若棠沉默着点头。
    “好了，快回府去吧。哥哥还有事要忙，就不多陪你了。”王煜南说完示意影七驾车。
    王若棠放下窗幔，忧心如焚地坐回车厢内。
    次日，边关烽火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京中百姓无一不在议论。
    肖老夫人得知消息后大病了一场，一直昏昏沉沉的卧病在床，一日三餐用得也是极少。
    王若棠一边日夜不停地侍奉在老夫人床边，伺候她用膳，吃药，一边记挂着肖氶恩，时刻关注着边境的战事。短短十几日，她就消瘦了一圈，知秋和明夏心疼得要死。
    等老夫人病好了，天气也已经由凉爽转寒。临风院的树木都变得光秃，花草枯黄，处处透露着一股肃杀与悲凉之感。
    夜里，王若棠将之前研磨好的药材全部配制成金疮药散和金疮药膏。忙活了两个时辰，一百多瓶金疮药全部配制完成。
    “夫人，剩下的就交给我和明夏收拾，您快去睡吧，这都三更天了！”知秋柔声道。
    王若棠掩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道：“好，你们清理完把这些金疮药全都收进箱子里放好。”
    “好。”明夏和知秋一起应道。
    边境，西风凛冽，呼呼作响。军帐内，烛火摇曳的光影在将士们的甲胄上跳动。肖氶恩与几名部下围聚在沙盘前，讨论声低沉而紧张。他们每个人都绷紧着神经，神色严峻。
    沙盘中央，一条狭长的山谷清晰可见，地形险峻，正是敌军援军的必经之路。
    肖氶恩手中的长杆轻点山谷入口，目光如炬，声音低沉道：敌军前线已是强弩之末，若他们的援军选择绕道，不经过这条山谷，那前线的主力撑不到援军到达，必将被我们迅速击溃。经过山谷是他们最快也是唯一的选择。”
    一名老将沉思片刻，轻声问道：“主将，敌军虽明知我们可能设伏，但他们是否会谨慎行事，不敢贸然进入山谷？”
    肖氶恩微微摇头，冷冷一笑：“他们根本没有时间谨慎。两军主力都在前方交战，他们也明知我军兵力有限，不可能抽调太多兵力设伏，料定即使有伏兵，也不会形成太大的威胁。所以他们必定铤而走险，孤注一掷。”
    副将肖旭点头：“没错，敌军定会侥幸，即使遇到伏兵，也有突围出去的机会。他们若绕道，前线必败，到时我们就能取其将帅首级。选择进谷，才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肖氶恩指向山谷深处，语气更加沉稳：“正是如此。我们在山谷两侧提前埋伏，分成两部分。等敌军先头部队进入山谷后，第一波伏兵立刻行动，给他们制造出我军兵力不足的假象，让他们以为突围出去几乎折损不了多少兵力。”
    老将捋了捋胡须，思索道：“这样一来，敌军恐怕会更加轻敌，全力向山谷推进。”
    “这正是我们要的效果，”肖氶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敌军一旦放松警惕，将全部兵力推进谷中，那就是他们的末日。到时我们埋伏在两侧的伏兵将一齐出动，从山谷上发起突袭。等敌军全部进入到山谷深处，我和肖副将各率领一千精锐悄悄堵住山谷进出的隘口，不给他们突袭出去和撤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