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叛徒的巨人化陷阱

    亚瑟的后背重重撞在城墙夹层的砖石上，碎裂的硬质化晶簇簌簌坠落。
    他低头望着贯穿胸口的巨人手掌，金色血液顺着凯尼指缝滴落，在砖缝里绽开妖异的曼陀罗花纹。
    "你见过被硬质化封印的巨人脊髓液吧？"凯尼的声带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我往伊莎贝尔的立体机动装置里掺了三倍剂量。"他的巨人化表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晶化，暗红纹路竟与宇智波斑的轮回眼纹样如出一辙。
    剧痛让亚瑟的写轮眼疯狂旋转，三勾玉在血色中熔成万花筒图案。
    他猛地抓住凯尼的腕骨，九尾查克拉裹着赛亚人的金色气焰从伤口喷涌而出："你以为系统只会提示融合进度？"破碎的砖石突然悬浮，凝结成上百枚微型雷枪，"它还能逆向解析世界本源！"
    凯尼脖颈处的封印突然暴起紫光，原本属于进击巨人世界的纹路竟扭曲成火影世界的封印术式。
    亚瑟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带土用来控制九尾的八卦封印变种。
    系统光屏在视网膜炸开刺目警告：【检测到跨次元污染源，强制激活赛亚人濒死保护机制】
    "太迟了！"凯尼的巨人躯体突然膨胀三倍，玛利亚之墙的残骸在他背后聚合成血色王座，"当你的血浸透城墙地基时，吞噬者就能顺着次元裂缝......"
    寒光乍现。
    宪兵团银翼徽章旋转着切开凯尼的声带，里维·阿卡曼从崩裂的城墙豁口跃入。
    这个向来挺直如标枪的男人此刻左臂齐肩断裂，伤口处覆盖着还在蠕动的硬质化晶体。
    "十五分钟前，斯托贝斯区的地下室。"里维的立体机动装置钩爪深深刺入凯尼的眼窝，"你用假坐标骗走我十二个部下当祭品。"他沾满血污的披风突然鼓动，露出腰间三排闪着蓝光的雷枪，"现在该还债了。"
    亚瑟突然嗅到熟悉的腥甜——是女巨人亚妮的硬化药剂味道。
    那些雷枪的引信管里，分明流淌着从艾伦脊髓液提纯的坐标之力。
    "别碰自爆装置！"亚瑟的警告被轰鸣声吞没。
    里维咬断引线的瞬间，他颈后的血契纹章突然展开金色光翼，将两人笼罩在球型屏障中。
    凯尼膨胀成肉山的躯体炸开万千道血线，每道裂缝里都迸发出裹挟着写轮眼幻术的硬质化碎片。
    整片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正在冲锋的铠之巨人突然踉跄着跪倒，超大型巨人的蒸汽凝固成冰棱状结晶。
    亚瑟透过屏障看到令人窒息的画面——每个被碎片击中的智慧巨人，瞳孔都浮现出轮回眼的波纹。
    当蘑菇云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时，亚瑟感觉有人往他掌心塞了枚带体温的齿轮。
    里维残破的身躯正在气化，嘴角却挂着卸下重担的释然："告诉韩吉...她藏在壁炉第三块砖后的酒..."话音未落，他脖颈处的血契纹章突然剥离，化作金色流星没入亚瑟胸前的伤口。
    冲击波撕碎屏障的刹那，亚瑟的融合度数值在视网膜疯狂跳动。
    19%...37%...54%...最终定格在67%的猩红警告界面。
    他坠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系统光屏上具象化的世界裂缝——某个长着艾伦面孔却生有轮回眼的黑影，正在裂缝另一端啃食《火影忍者》的卷轴。
    不知过了多久，某块浸透金色血液的硬质化碎片突然颤动。
    它表面浮现出里维破碎的倒影，倒影中宪兵团长的嘴唇仍在翕动。
    当月光扫过碎片边缘时，地底传来类似巨人脊髓液沸腾的咕噜声——某只缠绕着九尾查克拉的巨人之手，正在废墟深处撕开裹尸布般的硬质化层。
    硬质化碎晶在亚瑟睫毛上簌簌震颤，他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固成琥珀状。
    那只缠绕着橘色查克拉外衣的巨人之手破土而出时，方圆百米的碎石竟诡异地悬浮成行星环带。
    "艾伦的...气息？"亚瑟撑着半结晶化的右臂起身，掌心黏连着某种温热黏液——那分明是掺着九尾查克拉的巨人脊髓液。
    他忽然注意到自己影子的异常：本该被朝阳拉长的轮廓正不规律地抽搐，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蛇在皮下蠕动。
    巨手五指突然张开，掌心裂开的肉缝里露出艾伦染血的面孔。
    亚瑟的万花筒写轮眼猛地收缩——在那双碧绿瞳孔深处，竟倒映着被石化锁链贯穿的千乃。
    她雪白和服上蔓延着宇智波团扇的焰纹，左眼流淌出的血泪正被黑绝状的触须贪婪吮吸。
    "你吞噬过观测者的记忆体吧？"艾伦的声线夹杂着大筒木辉夜特有的空灵回响，下颌骨却发出类似机械铠齿轮卡壳的摩擦声。
    他的巨人手指突然迸发尾兽玉的光晕，却在即将触碰到亚瑟额头时被紫色射线冻结。
    次元裂缝里射出的紫光带着千乃惯用的鸢尾花香气，亚瑟颈后的系统纹章突然具象化成数据锁链。
    他看见静止的时空里，千乃脖颈处本该被和服领口遮挡的封印裂开缝隙——那是由初代火影木遁细胞构成的树形图，此刻正被某种漆黑的粘稠物腐蚀出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