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两军阵前，裸衣骂曹

    “正平先生言重了。
    就算你无法令敌军出战，也不是你的过错。
    孤岂能滥杀忠臣，自毁长城？”
    “这件事，先生尽力而为便可。
    若是能成，孤赐你‘天仙酿’美酒十坛。
    纵然不成，也没关系，孤照样赐你一坛美酒。”
    听到袁耀的许诺，祢衡神情振奋。
    多好的主公啊！
    不论成与不成，都有赏赐。
    为这样的主公效力，才不负他祢衡这一身才华。
    “主公放心，臣定将曹操、袁绍二贼引出来！”
    祢衡罢走下战车，往战阵前方走去。
    袁术皱眉问道：
    “耀儿，此人能行吗？
    他真有本事把袁本初和曹孟德骂出来？
    看他刚才话的模样，还挺谦卑恭谨的。”
    袁耀微笑点头道：
    “父皇放心吧，刚刚祢衡还没进入状态。
    等他到了阵前，绝不是刚才那般模样保证会让曹操和袁绍尽兴。”
    “袁绍！
    滚出来跟我家陛下决战！”
    “我家陛下英明神武，还不出寨归降？”
    “我大乾太子战无不胜！
    尔等若再不滚出来，定将汝等杀得片甲不留！”
    祢衡走到阵前的时候，乾军士卒们依旧在高声喝骂。
    祢衡听着他们的骂声，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这都是些什么货色？
    有这么骂战的吗？
    靠这点水平就想让敌军出战，简直是笑话！
    想要诱敌出战，得引动敌军的情绪，让敌军怒不可遏才行。
    至于如何让敌军愤怒，祢衡很有心得。
    “停！
    都给我停！”
    祢衡高声喝道：
    “翻来覆去的就这几句话，不嫌丢人吗？
    且听我一言！”
    袁耀早就下了命令，让骂阵士卒听祢衡吩咐。
    祢衡这一嗓子下来，所有的骂阵士卒都闭上了嘴。
    其中一名校对祢衡问道：
    “祢先生…
    你，你是奉太子的命令，来教我们骂阵吗？”
    “骂阵？”
    祢衡不屑道：
    “我祢衡乃是文明人，从不骂人。
    我这人，只爱实话。”
    “我不是来教你们骂阵的，我来此，是为了给你们讲故事。”
    到这，祢衡高声对联军大营呐喊道：
    “营中的兄弟，吾给你们讲讲曹阿瞒和袁本初的故事。
    你们想不想听啊？”
    是人就有八卦之心，主帅的故事，这些联军士卒当然感兴趣。
    他们都屏息凝神，想要听祢衡些什么。
    乾军骂阵的士卒也仔细聆听，随时准备跟祢衡学习。
    祢衡的故事还未开讲，先在两军阵前把鞋脱了。
    脱了鞋还不够，紧接着他又把自己的上衣脱了，赤着上身直面联军大营。
    “世人皆知曹操和袁绍是一方豪雄，却不知，二人过去的故事。
    今日我祢衡便给你们好好讲一讲！”
    “先曹操吧！
    曹孟德的祖父，乃是宦官出身。
    一介宦官却能有后代，诸位就不好奇吗？
    其中缘由，本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今天我祢衡大发慈悲，跟你们讲一讲曹孟德的秘密！”
    “且曹孟德那祖父名为曹腾，乃是顺帝所宠信的宦官。
    此人乃是一祸国殃民、罪大恶极之徒，为祸比十常侍更甚！
    曹腾的罪行罄竹难书，今天我就不多了。
    我主要跟你们那曹操的来历！”
    “话奸贼曹腾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抢了一个青楼娼妇为妻。
    他将青楼娼妇抢回府中的时候，那娼妇已经有了身孕。
    你们猜猜看，那娼妇怀的孩子是谁？”
    祢衡这么一问，乾军士卒竟然还有人捧哏，问道：
    “该不会是曹操吧？”
    祢衡大笑摆手道：
    “不对，曹操还没这么早！
    这青楼娼妇的孩子，是曹操的父亲曹嵩！
    想那娼妓也不知孩子的父亲为何人，曹腾老贼便顺理成章，成了曹嵩的父亲。
    这样一来，对娼妓和曹腾都有好处！”
    乾军士卒恍然大悟，高声道：
    “原来曹操的身世，竟有如此内情！”
    其实祢衡所言，纯属胡八道。
    曹腾是中常侍、得顺帝宠信没有错。
    可他一生为官谨慎，为顺帝立下过不少功劳，还举荐过很多贤才。
    就算不称曹腾一声贤臣，夸一句良臣总没有错。
    至于曹嵩，那是曹腾的养子，完全不似祢衡所言那般，是什么娼妇之子。
    祢衡这张臭嘴，就是怎么难听、怎么恶心人怎么，完全不讲事实逻辑。
    可恰恰是这种信口胡诌之语，最能吸引人关注。
    两军的底层士卒，如何能知晓曹腾、曹嵩为何人？
    曹腾、曹嵩做过的事情，士卒们也完全不知。
    况且对曹军将士来，根本不可随意谈论主公曹操的父亲和祖父。
    若是被曹操知晓了，那可是大罪。
    双方士卒都是第一次听曹腾和曹嵩的故事，很自然的相信了祢衡之言。
    纵然不信，也没听过其他版本，多少会受祢衡的影响。
    士卒们都被祢衡的故事勾起了兴趣，祢衡继续大喝道：
    “待那娼妓之子曹嵩长大之后，由于太过蠢笨，根本娶不到媳妇。
    奸贼曹腾巧取豪夺，竟然将一个傻子的妻子抢了过来，给曹嵩为妇！
    而且那傻子的妻子，也是个傻子！”
    听了祢衡之言，大乾士卒义愤填膺道：
    “曹腾真是畜生啊！
    连傻子的妻子都抢！”
    “真是造孽呀！
    他就不怕傻妇人再生出个傻子来？！”
    对于大乾士卒的捧哏，祢衡很满意，点头笑道：
    “嘿嘿…这次还真被你们对了。
    那傻妇生了个儿子，正是曹操！
    那曹操生下来便是痴傻之人，是老畜生曹腾与奸贼曹嵩四处求医问药，才将曹操的傻病治好。
    可治好了傻病之后，曹操还有后遗症，就是他现在的头风之症。
    每当他想思考问题的时候，都头疼欲裂。”
    “诸位想想，曹操乃娼妇与傻子的后代，本身又是痴愚之人！
    由这样的蠢货统兵，敌军安得不败？”
    听闻祢衡之言，两军将士哗然。
    连袁术都把眼睛瞪圆了，不敢相信祢衡能出这番话来。
    曹孟德是何人、身世如何，袁术再了解不过。
    那祢衡所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袁术震惊地对袁耀道：
    “耀儿，此人…你是从哪寻来的？
    他骂得也太脏了！
    纵然朕是曹孟德的敌人，听了此言之后，都忍不住想砍了他。
    曹操又如何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