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明清决战之山海关

    至于两位朱瞻基，则降临在安南一带。他们自南向北进军，其目的至关重要。一方面，与北方的九十万大军相互呼应，起到首尾兼顾的作用，巧妙地牵制满清的兵力，让敌人顾此失彼；另一方面，截断满清南迁的退路，避免他们逃窜后再次卷土重来。当然，最为关键的是，防止满清在绝境之下狗急跳墙，对无辜的汉人百姓展开血腥杀戮。他们的存在，就像一把高悬的利刃，时刻威慑着敌人，守护着百姓的安危。
    最后，三方将在江南胜利会师，对满清进行全面合围。如此周密的战略部署，将最大程度上避免满清有漏网之鱼，彻底终结他们的统治，还天下一个太平，让大明的辉煌再次照耀四方。
    徐达和朱棣一落地，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懈怠，立刻翻身上马，振臂一呼。“出发！”那声音响彻云霄，如同洪钟般在草原上回荡。大军如决堤的洪水般，向着山海关奔腾而去。
    草原上那些满清的“穷亲戚”们，原本还在帐篷中悠闲度日，突然听闻这震天动地的马蹄声，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他们以为这是满清派来清剿他们的军队，吓得手忙脚乱，纷纷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可随着斥候不断传来消息，他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这支军队的目标好像不是他们，而是满清？一时间，这些人满脸疑惑，面面相觑，站在帐篷外，望着那滚滚而去的烟尘，心中满是不解与好奇。
    山海关内，暮色沉沉，寒风呼啸着刮过城墙，发出凄厉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关隘饱经的沧桑。总兵府内却灯火通明，暖意融融，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满清山海关总兵观保与副都统福僧阿正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馔，酒香四溢。
    观保满脸通红，显然已喝了不少酒，他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脸上露出一抹垂涎之色，对福僧阿说道：“我今日在城中闲逛，偶然瞧见一汉人女子，那身材高挑婀娜，模样更是出众得紧，我这心呐，就像被猫抓了似的，一直惦记着。可惜，咱们八旗子弟被明令禁止与汉人通婚，不然我非得把那女子风风光光地弄到府上来。”
    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福僧阿一听，眼睛瞬间一亮。他连忙凑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讨好地说道：“总兵，这有何难的？朝廷虽然严禁咱们与汉人通婚，可咱们不娶不纳不就行了？上头可没说不许咱们使唤汉人奴仆呀。总兵您就放宽心，只要您把那汉人女子的信息告诉我，剩下的事儿您就甭操心了，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福僧阿心里跟明镜似的，观保这是既想满足私欲，又不想亲自出面沾染恶名，想让他来当这个出头鸟，做那被人唾弃的恶人。可官大一级压死人，观保是总兵，手握大权，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副都统，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顶头上司既然开了口，他哪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应下。至于那个汉人女子，如今这天下都是满清的，在他们这些满清权贵眼里，一个汉人女子的命运又有谁会在意呢？
    福僧阿暗自思忖，这种仗着权势强抢民女的事儿，如今在国内屡见不鲜。想当初福临时期，虽三令五申禁止与汉人通婚，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些权贵们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总能想出各种歪点子。要是这么点事儿他都办不好，往后还怎么在官场混？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副都统的官职？
    观保听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声抖动。他端起酒杯，对福僧阿微微一抬，眼中满是得意与期许，说道：“那我就在府中等着你的好消息，可别让我失望啊。”
    福僧阿见状，连忙双手捧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打湿了胸前的衣襟。随后，他急忙起身，对着观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信誓旦旦地说道：“总兵您就安心在府中静候佳音吧，我办事，您放心，保证不会耽搁总兵今晚的春宵时刻。”
    总兵府内，观保与福僧阿正沉浸在算计汉家女子的龌龊谋划之中，酒酣耳热、兴致盎然。就在这时，府外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看似“祥和”的氛围。
    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脚步踉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连滚带爬地来到观保面前，“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哭腔对观保说道：“总兵大人，大事不好！关外突然涌现出大量军队，粗略估计，大概有百万之众！而且看他们的行军方向和气势，明显是冲着我们山海关来的。如今，他们距离山海关已经不足二十里，还请总兵大人早做打算！”
    本来这侍卫如此冒失、毫无规矩地突然闯进来，让正沉浸在私欲幻想中的观保心中一阵恼火，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不耐烦与厌恶。
    可当他听清侍卫口中所传达的消息时，脸上的怒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恐，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夺眶而出，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大，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观保的大脑瞬间陷入了混乱，心中不断涌起疑问：哪来的百万大军？就凭关外那些被满清常年打压、穷困潦倒的“穷亲戚”？这根本不可能啊！那些人平日里被压榨得毫无反抗之力，生活困苦不堪，别说凑出百万大军了，就算把他们所有人都聚拢起来，能有二三十万都算是顶天了。这突然冒出来的百万雄师，到底从何而来？
    “福僧阿，走，随本总兵去关头看看！”观保来不及多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仿佛大祸临头。他猛地站起身来，连桌上的酒杯都被碰倒在地，酒水洒了一地。顾不上整理，他便匆匆向外跑去，脚步慌乱，全然没了平日里作为总兵的威严与镇定。
    福僧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听到观保的命令，他连忙起身，跌跌撞撞地跟在观保身后，朝着山海关关头奔去。
    二人气喘吁吁地登上关头，极目远眺。这一看，他们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只见远方，密密麻麻的士兵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正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向山海关逼近。军旗猎猎作响，在风中肆意舞动，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声势。
    观保和福僧阿呆立在关头上，望着这震撼人心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对面竟然真的集结了百万大军。要知道，此时山海关内，算上那些被强征入伍、战力低下的汉人军队，满打满算兵力都不超过三万人。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哪怕山海关是一道易守难攻的天险，可在这百万大军的强攻之下，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
    观保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上写满了恐惧，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他用颤抖的声音，急促地吩咐道：“立刻派人前往周边求援！动作要快，迟了就来不及了！命令城中百姓，马上将巨石、滚木等防御物资全部搬上城头，还有，把所有的红衣大炮都拉上来，准备御敌！福僧阿，这里就暂时交给你了，我现在立刻回去给皇上写奏折，让他速速调派援军支援山海关！”
    观保心里十分清楚，眼前的局势已经岌岌可危，山海关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他可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要回到后方，给弘历写奏折，表面上是汇报军情，实则是为自己的逃跑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最重要的是，他要趁现在赶紧回府上收拾行李，能带走多少值钱的东西就带走多少。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福僧阿听着观保的命令，脸色变得铁青，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他也不是傻子，观保这是要把他丢在这里当替死鬼，自己却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他根本无法拒绝观保的命令，在这军中，观保手握生杀大权，要是他敢违抗，观保有权当场将他处死在这里。而且，他也清楚观保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说实话，他自己又何尝不想跑呢？但现在也只能先稳住局面，等观保退到后方，他再另寻机会，找条活路。
    福僧阿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恐惧，对着观保拱了拱手，说道：“卑职遵命，总兵大人放心去吧，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守住山海关。”可他心里清楚，这所谓的“竭尽全力”，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罢了  。
    观保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匆匆下了关头，朝着总兵府的方向狂奔而去，那狼狈的背影，仿佛身后有无数恶鬼在追赶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