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姜娇在他的手中，轻巧的旋转，裙舞飞扬，发丝起伏

    姜娇双手拉住染血白色裙摆，往上微提，屈膝蹲了个跳舞礼，宛若穿着盛大晚礼服。
    背后是风卷起纸钱乱飞的灵堂。
    黑发狂乱飞起，眼神清澈透亮，纯美至极。
    傅燃穿着黑色西装，月光打在他脸上，雕塑般俊美，歪了下头，眯起眼睛，伸出手邀请。
    姜娇仰头笑着，把手轻轻放在他骨节分明过分好看的手中。
    傅燃垂眸握住，掌中白皙的手柔若无骨，他轻轻哼着致爱丽丝伴奏……牵着她的手，抬高手臂，姜娇在他的手中，轻巧的旋转，裙舞飞扬，发丝起伏，像精灵，像仙子，又像……蛊惑人心的魅妖。
    姜娇微醺的脸庞，醉意蔓延，脚步虚浮，人却越来越轻盈。
    笑的懵懂又恣意。
    傅燃拉着她，把手收回，姜娇回到傅燃的怀里，香甜味伴随着血腥气息，在彼此鼻尖环绕。
    她握住傅燃的手，傅燃揽住她的腰……手在腰的部位发热发紧。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几道闪电越来越近，雷声也越来越密集。
    音乐却变得柔美，舒缓，幽淡穿插在轰隆隆的雷声中，交相辉映，格外浸人心脾。
    姜娇浅吟低唱：“田野金黄了 Lolita，舞台就快搭好了……”
    傅燃笑，在她耳边低声和着：“我们一样吗 Lolita，对孤单习惯了……”
    两个人清幽跳着舒缓的交际舞，缓慢边跳边进入灵堂。
    在黑白的灵堂中，鹿娇十岁的照片在上面无辜看着灵堂里，跳舞的两个人。
    灵堂正中心，鹿芊芊被倒挂着，随着风无气息地晃动，地上鲜血蜿蜒流在地上，四处散开。
    黑白帷幔在狂风下，纷扬飞舞。
    他俩轻轻踩着致爱丽丝的舞曲，悠然在灵堂中，跳着舞，仿佛浪漫的舞会，脚下是蜿蜒的血印。
    姜娇清淡嗓音在暗夜穿插：“我把红舞鞋轻轻的丢下……不在乎了 Lolita……”
    她的手离开傅燃，在灵堂中不断转圈，裙摆不断飞起，人带着恣意妄为，为所欲为，她“呼啦”点燃刘大师在角落准备好的油蜡火把。
    整个人在火光的照耀下，亮了起来，在阴森的灵堂格外艳丽。
    傅燃随着她舞步，低沉的嗓音穿过蔓延的火苗：“如果我不做自己的观众，还以为在爱着他，我坐着飞机到海边找他，多疯狂啊 Lolita……”
    姜娇像精灵，在整个灵堂里飞舞，随着她所到之处，火光四起，整个灵堂缓慢燃烧。
    天空之雷声阵阵，闪电在远处闪着。
    乌云在空中堆积。
    月光还未退场，浅吟低唱，散发着清幽暗白的光。
    姜娇轻巧绕了灵堂一圈，一只手拉住傅燃接着她的手，一只手上的火把准确落在灵堂上鹿娇的照片上，呼啦一声，照片在火把的火焰下，缓慢燃烧……
    傅燃接住她，姜娇气息微乱，脸上却放着溢彩的光，眯着眼睛，即尽兴又开怀。
    在周围火光的照耀下，两个人的脸影影绰绰，一半火焰，一半海水，一半暧昧恣意，一半阴冷暗黑。
    醉意升腾。
    舞步还在继续……在火光中，又美又诡异。
    傅燃揽住她的腰，用力往前面带，两个人的身体贴上，傅燃的呼吸在耳边放大，伴随着火焰燃烧的气息，擦着耳膜，咬上她的耳朵。
    让姜娇仰头一震，呼吸急促。
    傅燃轻笑着，呼吸进入她的耳朵，紧接着，嘴唇顺着耳朵，漫过脸颊，漫过鼻尖。
    两个人的呼吸合着火焰味、血腥气、还有傅燃身上好闻的雪松味，逐渐漫过姜娇身上，浸满蔓延。
    他的唇温柔掠过姜娇的唇，伴随着燃烧的灵堂，手在她腰上用力压近自己，在唇中恣意掠过，把她的呼吸都狂野侵占。
    姜娇呼吸被掠夺的不畅，身体向后仰，形成天鹅般弧度。
    火光中，优美动人。
    后面是鹿娇十岁的照片，缓慢在火光中燃烧成灰烬。
    直到天空一个惊雷，打断傅燃试图不断增加的侵略感，他才意犹未尽，缓慢放开。
    姜娇的脸被憋得微红，轻喘，在火光下，艳丽多姿。
    傅燃笑着低声在姜娇耳边喘息着：“想在这儿……”
    火势越来越大，而外面，随着雷声下起了小雨。
    姜娇的脚踩在傅燃脚上，带着轻声喘息，哼着：“都会忘记吗 Lolita，来不及带走的花，努力开放了一个夏，十七岁 海边他，爱情还是要继续吗，十七岁漫夏 ……”
    清澈的嗓音在火焰和雷声中穿梭……
    傅燃不急不缓，迈着舞步，带着姜娇出了灵堂。
    火光在背后蔓延，灵堂塌了一半，鹿芊芊的影子晃动，被火光卷入。
    姜娇站看着自己的灵堂，被火焰吞噬，鹿娇的灵堂，成为灰烬。
    她缓慢闭上眼睛，十岁的那个自己，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自己，要替她继续，活着。
    亲爱的，走好。
    送你一程，希望你……以后能开心，如果不能，至少，有人陪。
    傅燃看着燃烧的灵堂，低声缓慢磁性：“忘掉安全感，到你害怕的地方去生活。摧毁你的名声，作一个声名狼藉，却内心真诚的人。”
    说完低声笑了笑，看着姜娇，伸手，缓缓把她脸颊上的眼泪擦干：“不要难过了。你失去的任何东西，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来。”
    “我帮你杀了他吧？”
    他眼神轻蔑看了一眼旁边的鹿枫。
    姜娇伏在傅燃的肩膀上，傅燃的肩膀缓慢浸湿。
    傅燃没动，轻轻拍着她。
    雨缓慢下大，浸湿了整个世界。
    姜娇抓紧傅燃的衣摆，声音有些哽咽：“听说，伤口是光进入你内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