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考场摆烂

    这么想着，向云舒直接伸出了手，就要在碰到路星澈后背的时候，她背后传来监考老师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向云舒尴尬地缩回了爪子。
    她嘿嘿一笑，双臂向上，做了一波伸展运动，“写字写太久，手有点僵，活动活动。”
    监考老师狐疑的瞪了他她一眼，又道：“自己好好做题，不要打扰别人。”
    向云舒轻轻吐出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地睡去了。
    等考试结束再去找他吧。
    向云舒一直以来成绩都很好，更是以第一的好成绩考入晨阳一中，一入学她就在被分到最好的一班。
    后来她选择了理科，又留在了一班。
    一班都是些学霸，这间教室一大半的学生都是一班的，认识向云舒的人都有些微微诧异。
    看到她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睡觉，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书呆子向云舒吗？
    她竟然也会在考试的时候睡觉。
    不应该把试卷翻来覆去地检查一遍，战斗到铃响的最后一秒吗？
    下一秒让他们更加震惊的场景出现了。
    坐在第一排的路星澈，竟也开始趴着睡觉了，明明开始考试才半个小时，两大学霸就不约而同地开始摆烂了。
    还是说这就是学霸的速度？
    众人纷纷摇头，接着写自己的试卷去了。
    学霸的世界，他们不懂。
    路星澈和向云舒分别是上学期年级的前一二名，此刻两人纷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监考老师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位置上不动了，管不了，真的管不了。
    她第一次监考第一考场，没想到这年级前几名，比那些差生还难管。
    监考老师也选择摆烂。
    向云舒是真的困了，按照她以前的刻苦程度，昨晚一定熬夜看书了。
    刚才刚重生，脑子很兴奋，现在平静了下来，眼睛都睁不开了。
    等考试铃一打响，向云舒就立即噌地坐了起来，她眨了眨模糊的双眼，定睛一看。
    前面座位空荡荡，哪里还有路星澈的身影？
    他早就提前交卷出了教室了。
    向云舒有些失望地赶紧跑上去交了卷子，她冲出教室，在走廊上搜寻，依旧没有路星澈的身影。
    她只好按照记忆，朝着楼下食堂走去，考了一上午，她肚子都饿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不悦的女声：“舒舒！”
    向云舒转身，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女生朝她小跑过来，脸色明显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等我？”许知茵看着面前一脸呆滞的向云舒，声音加大了几分。
    近距离看清来人的长相，向云舒只想翻个白眼。
    来人正是她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许知茵。
    许知茵穿着学校的白色校服短袖，下身是配套的百褶裙，露出白皙纤细的一双腿。
    向云舒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裤子，也是和校服配套的。
    只要是学校没有特别规定要穿哪一套，向云舒总是穿着一条宽松的裤子，将腿全部包裹住。
    那时候，她总是说服自己，她不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应该听妈妈的话，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
    后来长大了，她才知道，她是因为青春期的自卑感。
    她不敢穿短裙，不敢在教室里披散头发，连涂唇膏都要用那种没有颜色的。
    和很多青春期的少女一样。
    原来她并不是没有青春期的悸动，只是被她很好地隐藏了。
    向云舒在高中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她一心扑在学习上，不喜欢和同学围在一起八卦，也不会在下课和她们一起逛操场。
    加上她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深受老师们的器重，所以她一向严格，从不徇私舞弊，是同学们眼里最讨厌的那种学生———老师的得力小助手。
    只有许知茵还愿意和她做朋友。
    可是一到高考结束，许知茵就对她爱搭不理的，后面直接把她拉黑了。
    毕业后，向云舒收到一个匿名短信，里面全是许知茵在朋友群里嫌弃和厌恶她的各种聊天记录。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许知茵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帮她提高成绩，才刻意接近自己的。
    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她的朋友。
    “我饿了，要去吃饭。”向云舒淡淡地说完，抬脚就要走。
    许知茵压住内心的火气，跟在她身边，“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的吗？”
    “忘了。”
    许知茵被她敷衍的态度噎了一下，脸色变幻几下，才又故作轻松地问道：“舒舒，你考得怎么样了？”
    向云舒：“不怎么样。”
    何止不怎么样，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许知茵咬牙，看着突然变得这么冷漠的向云舒，她攥紧了双手，侧身看着向云舒。
    “舒舒，你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你可以说出来，不用这样阴阳怪气。”许知茵红了眼，声音里满是质问。
    向云舒一心扑在吃饭上，脑子里想的是怎么勾搭路星澈，哪里有闲工夫听她哭哭唧唧，直接大步走了。
    许知茵不可置信地瞪着向云舒离开的背影，狠狠跺了几下脚。
    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她低声下气和她做朋友，她竟然敢这么无视她？
    她也不想想，除了自己，这学校谁还愿意和她做朋友？
    许知茵目光冷冷地瞪了向云舒的背影一眼，没有再跟上去，而是朝着反方向而去。
    向云舒单手勾着书包带子，走在熟悉的校园里，嘴里小声哼唱着小调。
    不远处的操场上，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收回了篮球，放在掌心单手托举着。
    他一身普通的校服短袖，露出一截精瘦却白皙的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掌上隐隐露出青筋。
    路星澈停下脚步，目光朝着远处看去，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
    正午阳光洒下，打在他额前几缕碎发前，一张俊逸的脸上光影斑驳，他的眼睛被强烈的阳光刺到，微微眯起了眸子。
    旁边有人朝着他喊道：“可以出校了，走，吃饭去！”
    路星澈收回视线，神色如常，跟着几人一起离开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