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问答

    ——来到我的空间
    “卫天，监管此世界，……到那个时候提醒我。”
    机械质感的声音应诺着消散，我终于放任自己沉入这片静谧，意识如断线风筝般飘远。
    ……不知过了多久。
    “主人，有紧急情况。”卫天的声音带着电子音特有的冷静，在空间中骤然响起，将我从混沌的梦境中猛地拽出。
    一个激灵，猛地撑起身子，脑袋还晕乎乎的，后腰传来的酸胀感如潮水般涌来，提醒着之前消耗的巨大精力。
    “看来好梦要提前结束了。”我低声呢喃，手扶在脖子上，活动活动颈椎。创生权能在体内缓缓流转，却始终无法驱散那股深入骨髓的疲惫。
    “卫天，打开屏幕，实时监控，我看看现在到哪了。”我强打起精神，沉声道。
    ……画面来到众人这里。
    ……
    普罗米修斯：“以世界泡的标准而言，这已经算是足够缓慢的毁灭了。”
    “——和米丝式琳的通讯还能正常进行吗?”
    薛定谔：“嗯，你需要和她直接进行交流吗?”
    普罗米修斯：“不，只是确保她能顺利留下讯息而已。”
    时雨绮罗：“呃……，普罗米修斯，虽然我对你和米丝忒琳都不够了解……
    时雨绮罗：“不过，如果她的确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你还是对她多说些什么吧。”
    普罗米修斯：“有什么必要吗？”
    时雨绮罗挠了挠头：“呃………你如果这样问我，那我也说不上来。”
    ……时雨绮罗在劝普罗米修斯。
    ……
    普罗米修斯：“薛定谔博士，能帮我和米丝忒琳建立直接通讯吗?”
    时雨绮罗释怀叹了口气：“诶，……果然。”
    普罗米修斯：“我需要再多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
    时雨绮罗很意外：“哈，啊，喂，你——”
    普罗米修斯：“抱歉，我能够理解你所描述的情境，但结论却有所不同。”
    ……
    而与此同时——
    即使外界仍然能够察觉到她的身影，甚至与之交谈·………但究其本质，这一名为米丝忒琳的形体，已然步入众人亲手造就的「地狱」。
    直至此时此刻，对她来说，这还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在她所面对过的全部存在中，的确有人能在力量层面上凌驾其上，甚至能够将她轻易毁灭。
    但她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精神竟然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完全落于另一存在的掌控之中。
    是对方掌握了某种针对理性的诀窍，又或者对方的力量的确如同深渊般难以丈量——此刻她还难以作出判断。
    “看来我之前高兴得太早啦…·…”
    米丝忒琳：“到最后，我将要与之为敌的，事实上………仍然是「某种意志」吗?”
    米丝忒琳：“——我对这种事实在是有些疲倦呀。”
    “但或许是天性使然——17号对我的评价其实完全正确。无论我怎样尝试说服自己，我都无法发自内心地关心他人的命运。”
    “即使知晓这里将会在不久之后彻底消亡，我也无法放下过去那种游戏般的态度”
    “太过轻佻也好，缺乏同理心也罢……这或许算是我作为理型的某种缺陷。”
    ……
    我静静地坐在在原地，目光追随着米丝忒琳消失的方向，那紫色的流光仿佛还在眼前闪烁，却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四周的空气静谧得有些压抑，只有卫天机械的声音打破这短暂的沉默。
    “主人，你不去救她吗？”卫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解，电子眼闪烁着微光，仿佛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为什么要救，正如她所说的，我们都把这当成一场游戏。”
    我的目光越过虚空，似乎在遥望着某个未知的远方：“在游戏里，就该遵循游戏的规则，不是吗？况且，她又没真的死。”
    卫天短暂地沉默了一瞬，像是在进行复杂的运算，随后再次开口：“主人，你体内的侵蚀之种其实无法被削弱或者拔除吧。”
    “你一直在「表演」”
    听到这句话，我深吸一口气：“你倒是看得明白。”我自嘲地笑了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
    “不错，侵蚀之种早已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想要削弱或者拔除，根本不可能。”我抬起手，看着微微颤抖的指尖，仿佛能看到那隐藏在皮肤下蠢蠢欲动的邪恶力量。
    “但这并不影响我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卫天静静地注视着我，电子音再次响起：“主人，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发生什么。”
    我冷笑一声：“呦，什么时候你突然变得有人情味了。”
    卫天：“……”
    卫天沉默了片刻，那电子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收集和分析着什么数据，随后再次开口：“…… 你内心已经变了，你察觉到了吗？”
    我很平静，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清冷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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