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战至极巅

    伴随着栖梧至尊极尽升华，仙台之上的最后一丝裂缝也彻底愈合。
    古皇道果彻底圆满，昔日无敌天下，镇压一个时代的青鸾法再现人世。
    此时，栖梧至尊的气机比起之前强了不止一筹，佝偻的身躯瞬间挺直，满头华发极速变黑，脸上的沟壑也迅速填平。
    原本混浊不堪的双眼也明亮起来，宛若两轮大日，散发出无尽的皇者威压。
    此时正在观战的众生纷纷沉默，他们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位曾经的古皇被后世之人逼到不得不极尽升华的程度。
    要知道证道者与非证道者之间的差距堪称天堑，原本他们以为楚天舒能在栖梧至尊的手上撑个数百招就算不错了。
    毕竟自神话时代以来，除了混沌体以外，不灭金身虽然号称大成可战天尊古皇，但是最多百余招就会不敌、落败。
    即使栖梧至尊自斩一刀，不负巅峰皇力，但毕竟曾经登临过极道领域，掌控天心印记，那不是非证道者可以理解的领域。
    “眼下栖梧已经极尽升华，取回了昔日的无敌道果，这位人族天骄必死无疑。”
    一位不死山的禁区至尊断言道。
    一位巅峰的证道者对非证道者出手，几乎十拿九稳。
    如果没有必要，禁区至尊是不会选择极尽升华。
    因为禁区至尊们每一次极尽升华都相当于在以命相博，一招一式燃烧的都是自己的寿元。
    如果不能够在短时间内击杀大敌，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生命的快速流逝。
    即便是最终斩杀大敌，收获也不一定能够弥补自己的损失。
    所以每一位禁区至尊，如果不是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根本不会选择极尽升华。
    ......
    “青鸾皇法！”
    栖梧至尊怒吼一声，身上猛地爆发出无量霞光，一头巨大的青鸾法相在他的身后显现，巍峨的极道气息弥漫整个人世宇宙，湮灭无尽星河。
    楚天舒目光冷冽，眼前栖梧至尊的极道威压虽然让他有些心惊，但总体来说还在他的应对范围之内。
    作为后世之人，楚天舒自然知晓禁区至尊在极尽升华的过程中有一刹那的破绽。
    如果能够利用好这个破绽，楚天舒完全可以做到一战而定。
    楚天舒之所以不对极尽升华的栖梧至尊出手，一方面是想考较一下自己的实力，看看距离那些昔日无敌的证道者究竟还有多大的距离。
    另一方面，楚天舒隐约觉察到附近周围还有两道若隐若现的至尊气机。
    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是暗中的那股贪婪窥视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楚天舒，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所以楚天舒才放任栖梧至尊极尽升华，不做阻拦。
    “昔日无敌天下的证道者，如今躲在阴暗角落的可怜虫。”
    “即便是你极尽升华又如何？将死之人也敢言勇？”
    “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楚天舒冷漠的声音瞬间传遍诸天万界，将栖梧至尊最后一片遮羞布彻底撕扯下来。
    “狂妄！”
    栖梧至尊怒不可遏，楚天舒的话可谓戳到了他的痛处，让他颜面尽失。
    对于一位昔日无敌天下的证道者来说，为了一个仙字已经放弃了太多太多，无上威严、无穷功绩、无尽荣耀......
    甚至灵魂深处那一抹人性也随着自斩一刀，落入生命禁区而彻底放弃。
    “人族的天骄，今日本皇就用你的鲜血延我一世巅峰皇命。”
    “皇不可辱！”
    栖梧至尊状若癫狂，身上霞光大作，头顶的凤冠熠熠生辉，朝着楚天舒打出一道禁忌绝学。
    “杀！”
    楚天舒懒得废话，手中三色长剑杀机暴涨，无量紫光汹涌澎湃，与栖梧至尊厮杀在一起。
    轰轰轰！
    浩大的动静震颤整个人界宇宙，宛若灭世大劫来临一般。
    两人所到之处，天地反复、星辰崩解，成片成片的星域湮灭在两人的战斗之中，就连大道也似乎两人的战斗之下不断消磨。
    ......
    “人族的天骄当真要逆天不成？就连昔日无敌的皇者也拿不下他。”
    “曾经镇压世间三万年的栖梧古皇啊！今日竟被一个后来者逼至这种程度，这当真不是梦境吗？”
    “即使这位人族天骄最终陨落在栖梧古皇的手中，人族的历史、万族的历史也不得不将他记载在内，我们或将见证历史！”
    宇宙各地，无数的太古万族和古老道统看着宇宙深处的动静，惊得目瞪口呆。
    原以为栖梧至尊极尽升华，恢复巅峰皇力后能够迅速斩杀楚天舒，结束这场前无古人的神战。
    可没想到楚天舒居然如此不凡，硬生生顶着栖梧古皇的极道压力，与他厮杀到极颠。
    “杀！”
    伴随着一道怒吼，楚天舒的身影出现在世人面前。
    此时他的状态算不上太好，神力所化的衣衫早已褴褛，头发散落披肩，身上更是被紫色、赤色的鲜血浸透。
    紫色的血液自然是隶属于楚天舒的大成霸体，赤色不言而喻，来自栖梧古皇这头青鸾。
    众人看到楚天舒这般模样，心中皆是一惊。
    “这楚天舒竟能在栖梧至尊的手下坚持这么久，还能活着出现，实在是不可思议。”有人忍不住惊叹道。
    “是啊！哪怕他最终陨落，此事也足以载入万族古册，留名千古！”
    “快看栖梧古皇！”
    就在这时，栖梧古皇的身躯也在众生面前若隐若现。
    “嘶！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栖梧古皇怎么可能不敌人族天骄？”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伴随着一道道不可思议的惊呼声，栖梧古皇同样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不过他的状态可比楚天舒惨上不止一筹。
    原本华丽的衣衫此刻破碎不堪，露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滴滴青鸾皇血顺着伤口滴落，崩裂无数星空。
    曾经威严无比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皱纹横生，仿佛一瞬间苍老了数万岁。
    头顶那璀璨的凤冠光芒不再，甚至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整个人的气机衰落到了极点，原本磅礴的生机此时宛若风中蜡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状态差到随时可能陨落的程度。
    “你们还不出手吗？”栖梧古皇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传遍宇宙八荒。
    （下一章引动九重仙劫，不过我最近几天很忙，更新要到明天去了，我尽量保证每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