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1章 黎明前的寂静（余波开端）

    开篇：午夜的勋章与阴影
    凌晨三点十七分，市局七楼技术组的荧光灯在徐麟眼底投下青灰色的重影。他倚着落地窗，指腹碾过颈后结痂的烧伤，新生的皮肤像条扭曲的银蛇，在玻璃倒影里与墙上那枚“二等功勋章”交叠——勋章边缘的鎏金纹路，此刻竟诡异地勾出血蛭吸盘的轮廓。楼下二十余家媒体的长焦镜头正在雨中闪烁，像极了实验室坍塌那晚，从钢筋火海里探出的无数猩红复眼。
    “徐队，硬盘修复进度87%。”魏小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机械键盘特有的咔嗒声，“数据量比预估的大十倍，防火墙里嵌着东南亚某生物公司的加密协议……”话尾突然卡住，年轻技术员的脊背绷成直线，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刺耳的连击声。
    徐麟转身时，马克杯里的冷咖啡正晃出涟漪。魏小周盯着显示器的侧脸白得发青，镜片上倒映的基因序列图像流动的荧光血珠，而他按在鼠标上的右手，正不受控地发抖。
    关键情节一：基因链上的倒影
    “这些序列……”魏小周吞咽着口水，“和你上个月录入系统的DNA样本，有0.3%的同源性。”
    瓷杯砸在地面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乌鸦。徐麟冲上前时，屏幕上的双螺旋结构正泛着妖异的蓝光，比对结果用红色粗体标出：样本A（实验体）与样本B（徐麟）线粒体DNA匹配度0.3%。这个在基因学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数字，此刻却像把手术刀，剖开他藏在警服下的所有秘密。
    “怎么可能？”徐麟的声音比预想中平稳，指尖却掐进了魏小周的电脑桌沿，“我上个月刚做过基因检测，档案编号0——”
    “问题就在这里！”魏小周调出后台日志，“系统显示你的DNA库档案在四十八小时前被异常访问，而硬盘里的实验数据……”他滑动鼠标，数十条基因链突然重组，在荧光屏上拼出半透明的人形轮廓，“这些‘类人生命体’的基础序列，和你的白细胞端粒完全吻合，就像从你身上分裂出去的碎片！”
    颈后的烧伤突然火辣辣地疼。徐麟想起实验室坍塌时，那个浑身缠着血蛭的黑影在火海中转身，对方颈后的皮肤同样翻卷着焦痂，而自己下意识伸手触碰的，正是现在这块未愈的伤口。
    关键情节二：照片里的双重人生
    铁门被撞开的巨响打断了思绪。林小羽抱着纸箱踉跄闯入，物证袋在箱口颠出哗啦声响，半张焦黑的照片滑落在地，边缘还滴着未干的尸检室福尔马林气味。
    “糖厂废墟新出土的！”她蹲下身时，警服肩章擦过照片上的焦痕，“技术组在残胶里发现……”声音突然哽在喉间，因为徐麟已经捡起照片，指腹碾过那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他左腕露出的纹身，正是徐麟三个月前在星和生物CEO尸体上见过的血蛭图腾。
    照片背景里，“普罗米修斯计划”的金属牌缺了右下角，露出的字母拼成“073”。而年轻的徐麟穿着迷彩服，左臂挽着戴面具的男人，右肩扛着的金属盒上，清晰印着与他颈后烧伤相同的螺旋纹。
    “拍摄时间是2015年6月。”林小羽的声音发颤，“但你档案里写着，那年你在云南缉毒——”
    “照片是合成的。”徐麟打断她，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中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焦痕下泛着琉璃色反光，和上个月在停尸房看见的叶先国瞳孔一模一样。他突然注意到男人防毒面具的镜片里，倒映着个正在拍照的白大褂身影，那人左胸口袋上的工牌编号，正是魏小周刚才提到的“073”。
    关键情节三：里约贫民窟的信号
    加密视频接入时，会议室的顶灯突然熄灭。国际刑警的雪花屏上，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像片溃烂的伤口，红外镜头扫过废弃糖厂时，二十七个热源点正在蠕动——那些轮廓分明的人形生物，背部每隔三秒就会凸起诡异的节状骨骼，像极了血蛭捕猎时伸展的吸盘。
    “信号源四十八小时前激活。”对方的英语带着葡萄牙语尾音，“当地线人称，糖厂每晚都会运出‘会呼吸的金属箱’，重量在60-70公斤之间，和成年男性体重一致。”画面突然切到热成像特写，某个箱子的缝隙里渗出荧光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血蛭图腾的形状。
    徐麟的指甲掐进掌心。60-70公斤，正是他穿防弹衣时的体重。而当视频放大糖厂外墙时，他看见喷绘的“普罗米修斯”LOGO下方，用新鲜血迹写着中文：073号容器即将苏醒。
    “等等！”魏小周突然扯过键盘，“这个坐标——”他调出卫星地图，糖厂的位置正好与二十年前东南亚雨林的实验基地形成完美的经度对称，“他们在复制当年的基因净化营！”
    结尾钩子：停尸房的记忆缺口
    手机震动时，徐麟正盯着照片中自己手腕的纹身。匿名短信的发件人显示为“未知”，短短两行字却让他后颈的伤疤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