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唤男受刑

    那大人滔滔不绝地说着，话语如连珠炮般不断涌出，可赵亚楠已然魂不守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孟书康站在一旁，听到“问斩”二字时，整个人猛地一震，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冲上前去。好在蒋欣眼疾手快，在一旁紧紧拉住了他。然而，他这过激的表情和动作还是被那大人瞧得真真切切。
    赵亚楠这时才回过神来，满心都是不甘与愤怒，大声说道：“我不服！我不是杀人犯，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轻易跑到王府中去杀人？”她言辞犀利，条理清晰地为自己辩驳着。那大人见状，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吓得赵亚楠浑身一颤。大人目光如炬，严厉地盯着她，怒喝道：“好你个刁妇，还敢伶牙俐齿！孟公子身为大理寺少卿，按律法，顶撞朝廷命官，是不是该用点刑？”孟书康的父亲朝他看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冲动。孟书康心想，若这大人只是想用刑，而不是要了赵亚楠的性命，那倒也罢。毕竟眼前的大人是自己的岳父，他怎敢轻易顶撞？况且父亲前几天还千叮万嘱，让他行事小心。
    这时，丞相慢悠悠地开口：“请孟大人来审理此案吧。”孟书康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坐到案前。赵亚楠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满怀奢望地看着他，心里默默祈祷他不要如此草率地判自己有罪。孟书康清了清嗓子：“堂下女子公然顶撞朝廷大人，掌嘴！”话音刚落，便有侍卫上前，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赵亚楠两巴掌。这两巴掌力道极大，打得赵亚楠晕头转向，嘴角瞬间流出些许鲜血。
    孟书康硬是压着内心的担忧：“此案暂时还未定夺，先将犯人关到收监室，待日后再审。”
    可丞相怎会轻易放过赵亚楠，他阴狠狠的看着赵亚楠：“此女子十分狡诈，我看不用些刑，她是不会招认自己的罪状的。孟公子身为大理寺少卿，首要职责就是尽快查明此案，既然此女子拒不认罪，那不如先打二十大板，看看她招不招？”
    孟书康心中大惊，这二十大板打下去，唤男如何承受得住？他刚要开口阻拦，苏丞相却又说道：“孟大人不会连审讯犯人的流程都忘了吧？”孟书康咬咬牙，手指攥得紧紧的，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艰难地说道：“大人说的极是，此等女子狡猾得很，拒不招供，那只得用刑。堂下之人，我再问你一句，你招还是不招？”
    赵亚楠原本满心指望孟书康能为自己主持公道，替自己洗刷冤屈，可孟书康此刻的所作所为却让她如坠冰窖，绝望瞬间将她淹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泪流满面地望着孟书康，声音颤抖而坚定：“我不招！我真的没有杀人！”
    孟书康内心无比纠结，他既希望赵亚楠不招，因为一旦招认就再无翻案的可能；可又盼着她能招，这样至少能免受眼前这残酷的皮肉之苦。丞相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看来这二十大板是躲不过去了。孟书康无奈地摇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忍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既然你不招，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来人，先打十板再说！”
    丞相闻言，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孟大人，按照律法，至少也该打二十大板。”孟书康心中一紧，脸上露出忐忑之色：“丞相大人，她一个身子单薄的女子，我担心她招架不住这二十大板。”丞相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说：“招不招得住，那是她的命。孟大人，你是不是担忧得太多了些？”说罢，便猛地提高音量，大声喝道：“来人，给我先打二十大板，看她招不招！”
    赵亚楠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就被人粗鲁地架到一条板凳上，紧接着，板子如雨点般落下。蒋欣等一众狱卒看着赵亚楠遭受如此酷刑，心中都为她感到愤愤不平，可他们只是普通侍卫，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随着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赵亚楠渐渐没了动静，被打得奄奄一息。终于，二十大板打完，行刑的人才停了下来。丞相满意地看了孟书康一眼：“既然这女子昏死过去了，那就明日再审吧。孟公子，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陪我一同去前厅议事？”孟书康自然明白丞相的意思，他绝不能留在这里，暗中对蒋欣使了个眼色，便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愧疚，跟着丞相离去了。
    孟苏康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腰间束一条藏青色玉带，温润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十分配合地陪着丞相大人在前厅议事。
    厅内，茶香袅袅。孟苏康微微欠身，姿态谦逊，言辞间尽显恭敬：“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在下深以为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一片暖黄。两人你来我往，讨论着朝中事务，孟苏康应答如流，态度主动又热忱。
    这时，孟父不着痕迹地朝他使了个眼色。孟苏康心领神会，脸上笑意更浓“丞相大人，在下为菲菲姑娘精心准备了些礼物。今日实在不便前去叨扰姑娘，还望丞相大人能代为转交给菲菲姑娘。”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朱红色的精致礼盒，盒面上镶嵌着细碎的珍珠，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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