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

    上任第一日。
    赵伯君亲自主持召开市委常委会议，传达中央以及上级精神，部署重点工作。
    上任第二日。
    主持召开经济会议。
    发言强调东海市未来经济创新与产业升级规划，提出重点大力扶持第三产业，科技兴国。
    第三日。
    上午，市委召开东海市民营企业座谈会，赵书记与实体经济企业代表亲切交谈，了解诉求。
    下午，赵伯君亲自带队，走访本市以互联网为主的第三产业代表企业。
    而走访的第一家代表企业。
    便是武宁路洋楼上的开心网总部。
    如林的长枪短炮摄像机镜头和闪光灯下，当赵伯君带队走入洋楼二层。
    巡视探访了开心网总部的各个部门。
    在开心网公司CEO程炳皓的陪同介绍下，了解了公司的企业文化乃至未来愿景。
    临别前。
    在身后无数随从官员乃至媒体记者的震动目光下。
    履新上任的东海市委一把手主动伸出双手，与开心网公司CEO亲切相握。
    当着无数摄像镜头。
    微笑开口。
    为这家刚刚创业不过半年之久的国内互联网新兴公司、作出了八个字的勉励评语：
    “科技先锋，东海标杆。”
    一言出。
    便是万籁寂。
    ……
    当赵伯君书记的走访之行通过媒体报道传遍整座东海。
    同时。
    赵伯君在开心网的那番表态，以及那短短八字的勉励评语，也在东海官场乃至商界大大无数圈层内掀起地震般的剧烈震动。
    第一家亲自走访的互联网公司。
    和那寥寥八字评语。
    所代表的。
    便是这位新升上任的东海市委一把手的态度与立场。
    哪怕并未再有多言。
    却已然足够让原先的群魔乱舞骤然凝滞。
    惊恐退散。
    市工信局在同日当天下午紧急撤销对开心网的进驻调查安排。
    火速明确表态拥护支持赵书记的经济指导方针，未来将不遗余力对以开心网为代表的东海本地优秀互联网企业予以帮助。
    无数本地媒体杂志争相报道。
    赞美声不绝如潮。
    帝都，国家工信部沉默不言。
    未有发声。
    而这般沉默，便已是退让之态。
    同样。
    据这天深夜。
    企鹅集团与人人网高层内部紧急召开线上会议。
    难言的震动与匪夷所思情绪中。
    仓促应对调整方略。
    许多原本提前备好的针对计划、硬生生暂缓乃至取消。
    暂时被迫收敛爪牙，谨慎心观察。
    ……
    当程炳皓欣喜若狂将电话打到林然手机上，在电话那头眉飞色舞告知这等好消息时。
    林然正坐在东大老校区的花园凉亭里。
    陪着老校长顾砚声下棋。
    挂了电话。
    林然低头收起手机。
    坐在对面的顾砚声抬眼瞅瞅林然：
    “老头子我认识你师兄这么多年。”
    “还真是头一回见他在这种事儿上破天荒出了大力气……”
    “凭我那点儿不值钱的面子，可还够不上让他这么帮你。”
    “子。”
    “那回你去见他都了什么东西，怎么就把你师兄忽悠成的？”
    话语中，这位东大前任校长、国家工程院院士同样难掩惊奇。
    林然顿了顿。
    不止面前的老爷子。
    刚刚电话里的程炳皓同样也问了他相同的问题。
    思绪有些被勾起回忆。
    林然微微笑起来：
    “没什么。”
    “就是……喝了几杯茶。”
    ……
    那个周末的午后。
    市委壹号院的住所书房内。
    当他将事先准备好的开心网未来规划方略材料交出。
    那位彼时尚未正式履新上任的一把手师兄接过后翻阅查看。
    从搭建公共信息平台、建设完善灾情响应机制到反谣言机制。
    从推行宣传中国符号、到推动打造东海文化标签。
    从可持续公益模式到开心农场公益化、具体到每收一千颗虚拟白菜由平台向贫困地区捐赠1棵真实果树。
    从拥护响应国家低碳环保政策、打造碳积分系统到未来的开心网远程线上支教计划……
    随着翻阅查看。
    彼时的他也有幸见到坐在对面的东海市委一把手师兄或许是有生以来、破天荒难得罕见的震惊动容和振奋失态。
    于是。
    才有了那前所未有破天荒独一份亲自斟泡的五杯茶。
    以及那临别前将他送到门口，赵大书记握着他的手对他所的那番推心置腹话语：
    “我冲着顾老的人情答应的见你。”
    “但现在看来……”
    “该是我赵伯君又要再承顾老一份人情。”
    “这份材料……”
    “很好！”
    “比我预想得还要远远更好！”
    “希望你不是空谈，能够踏踏实实照着这个方向做下去。”
    “商人不谈国事。”
    “但企业家当为国为民而计。”
    “开心网是个不错的公司，但希望在你手里，它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企业。”
    “这条路不好走，可你要努力。”
    “这条路上你不会是孤军奋战。”
    “只要你能坚定走下去，那有我赵伯君在东海一天，东海便会是你最坚定的盟友和倚仗。”
    “子，你要背负的会是越来越多的责任和重担，所以步子不用迈得太急。”
    “走得慢一点。”
    “稳一点。”
    “或许未来有一天，就能够走出一片恢宏壮阔的天地。”
    “记住——”
    “流水不争先。”
    “争的……是滔滔不绝！”
    ……
    十一月末，秋意渐浓。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开心网这边暂时再无任何宵胆敢骚扰找事，工作按部就班稳步推进。
    乱鲨娱乐这边，斗铲铲项目同样继续进展。
    研发已经到了最后测试阶段。
    玉南那边模具厂的方头人仔进入批量生产阶段，第二批五万个人仔已经快递发到东海。
    萌萌母婴店那边，楚欣芸一口气将手下数家分店都做好了重新装修。
    开辟出的亲子互动空间提供人仔手工DIY服务，生意依旧火爆兴隆。
    供不应求。
    东大老校区商业街这边。
    开张半月有余的乱鲨人仔工坊，同样已经成为东大学子乃至周围其他高校同学们必打卡到访的网红热店。
    两个寝室的伙伴们学习上课之余依旧不时来工坊客串轮班。
    某位柳姐和帅总依旧还偷偷进行着私下的暧昧。
    某对凑巧CP则还在满袖香水公司那边成天为了产品项目方案争得不可开交。
    公司那部魏家嫡长孙的专用电梯也时不时就传出砰砰啪啪的声响……
    监控摄像头还没修好。
    乱杀CP这边。
    同样回归到平静如常的悠闲日子。
    只是。
    在这个空气逐渐降温的东海秋天。
    乱杀公寓的女主人却意外不心，生了一场病。
    ***
    （放心放心不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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