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小部落

    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放下弯刀。
    “我早就说过漠北王庭的那帮家伙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们是在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牧马放羊才是真正的归宿，为什么要和那般强大的王朝为敌？”
    “不光是哈克苏，周边十几个部落都是这个样子，要是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的草原就要变成一片荒漠了。”
    身旁的几人也是满脸无奈，他们的部落太过弱小，根本无法抗衡漠北王庭，只能任由其驱使。
    就在这时，一支马队突然从不远处而来，冲进了部落之中。
    为首的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这种时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冲了下去。
    连成一片的蒙古包前，聂空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门口敲了起来。
    “有人在吗？我们是路过的客商，想要讨口水喝。”
    没过多久，有些残疾的中年妇人便推开门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当看清楚聂空等人的打扮时，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关门。
    聂空眼疾手快，当即抓住木门，一只手竖在面前，脸上堆着笑容。
    “贫僧乃是从南边过来传教的，没有别的意思，大姐莫要害怕。”
    “我们不进门只是想讨口水喝，还希望大姐能行个方便。”
    中年妇人再度打量一下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那你们在外边等一下！”
    约摸半刻钟，中年妇人便抱着一个陶瓷罐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浓郁的香味随即飘散，众人不自觉围到了跟前。
    这马奶酒一看就知道是纯正的马奶酿造而成，其中还加了草原上独有的丁香花。
    聂空不自觉舔了一下嘴唇，喝了那么多的酒还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醇香的存在。
    可就在他准备喝酒的时候，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队人马赫然到了跟前。
    为首的男子手持弯刀，恶狠狠的看着众人，那样子，随时都准备大开杀戒。
    “你们这帮该死的乾人，无缘无故跑到草原来做什么？还嫌杀的人不够多吗？”
    聂空不要皱起眉头，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他们刚刚到这里连口水都没喝，哪有功夫杀人。
    刚要解释那男人便举起弯刀狠狠砍了下来。
    金峰被吓了一跳，慌忙抽出横刀上前格挡。
    触碰的瞬间巨大的力道迎面而来，硬生生将他的身体撞飞了出去，在草地上滑行了数十步才停了下来。
    这一幕将在场众人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眼前这男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弯刀又再度举起，照着聂空的脑袋砍了下去。
    聂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轻轻抬起手指，稳稳抓住弯刀，随即点了一下。
    刚猛的力道骤然肆虐，直接将弯刀震成碎片。
    男子也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他的虎口已然被震出鲜血，刀把掉在地上，就连胯下的马匹都嘶鸣一声，不断向后退去。
    “你是什么人？”
    男子下意识问了一声，也顾不得虎口间的疼痛，顺手从马背上抽出一把长剑。
    只是这把剑锈迹斑斑，早已没了剑锋，看样子好像是祭祀时用的，除了好看没有任何作用。
    聂空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即转身拿起那碗马奶酒灌了下去。
    “真是好酒啊！要是你来的晚一点，刚才这碗酒喝下去的时候就是热乎的，现在都有些凉了。”
    为首的男子眉头紧皱，小心翼翼上前两步。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作甚？是不是你们家的皇帝又派你们来此处劫掠？”
    聂空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皇城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那便是北方草原时常劫掠边关，导致民不聊生，一年之内就杀伤数十万百姓。
    连天桥底下说书的也将这些事情讲的神乎其神，甚至还塑造出了好几个边关英雄。
    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却问出这样的问题，难不成大乾王朝的边关将士还会到这草原上劫掠？
    金峰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横刀护在聂空身旁。
    “你这家伙好没道理，我等只不过是到此处讨碗水喝，你怎能如此污蔑？”
    “再说了，到处劫掠这种事情，只有你们这些不服王化的粗鄙野人才会做，我们怎么会越过长城去抢劫你们？”
    “难不成你们草原上有什么好东西吗？”
    为首的男子浑身颤抖，眼中的愤怒到了极致，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将金峰碎尸万段。
    可刚才的碰撞让他心有余悸，若眼前的和尚想要杀他，轻而易举。
    跟在他身边的只有十几个骑兵，虽然都是部落当中的英雄，可面对眼前这几个人却有些不够看。
    他在心中快速思索，随即翻身下马往前走了两步。
    “这位大师，你应该是个出家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空又到了一碗马奶酒，颇为悠哉的到了男子面前。
    “你也看出我是个出家人，又怎么可能会来此处随意劫掠？随意杀生？”
    “再者，为何对我的有如此大的敌意？难道以前真有大乾国的人来此劫掠吗？”
    男子不由瞪大了眼睛，迅速打量了一番眼前几人。
    “怎么？你们大乾的人难道不知道吗？”
    “边关三十八镇，数十座边城的士兵经常越过长城，劫掠草原各部落。”
    “每月从我们这里夺走的女人，牛羊，数不胜数。”
    “漠北王庭每隔半年就会召集各部落的勇士，南下报仇。”
    金峰一众人顿时愣在那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们虽一直都在皇城，但也身居要职，边关的战报看过不少。
    绝大多数都是草原各部落在边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怎么现在却反过来了？
    “这不可能，每年都有战报送到朝廷，不少将士战死边关，我有好几个兄弟都是抗击北方草原部落，牺牲在长城前线。”
    “不错，我大哥也死在了北方。”
    “这家伙肯定在胡说八道，若他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的兄弟不是白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