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卷·第19章 蓬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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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青铜鱼符**
    蓬莱阁的请柬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金色。
    叶寒衣指尖轻抚烫金纹路，那枚青铜鱼符的印记竟微微凸起，触之生寒。她翻过请柬背面，在烛光倾斜的角度下，隐约可见几行水纹字迹：
    **"阁主更迭，非我所愿。"**
    **"雪松纹尽，海市将倾。"**
    **"三日后子时，含光殿后有故人相候。"**
    字迹在显现三息后便自行消退，像是被某种秘药书写而成。
    "故人？"秦照野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披着外衫走近，心口处的伤痕已经结痂，却仍透着淡淡的金芒，"蓬莱阁如今还能有什么故人？"
    叶寒衣将请柬递给他："除非是当年东渡船队的幸存者。"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秦照野的瞳孔突然收缩——他指尖触及的青铜鱼符印记竟然开始蠕动，在请柬上爬出细如发丝的纹路，转眼间组成一幅微缩海图！
    "这是......"
    海图上标注的红点，赫然是三十年前徐福船队沉没的方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沉船点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骷髅标志，骷髅的右眼处嵌着星图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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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夜航船**
    三日后子时，蓬莱仙岛。
    叶寒衣的白玉短刃悬在腰间，裂纹比三日前又延长了半分。秦照野换上了燕山秦氏的玄色劲装，心口伤痕被特制的药膏掩盖，却仍能看出隐约的金纹。
    含光殿后的礁石群寂静无声，只有海浪拍打岩壁的闷响。
    "故人就是这样待客的？"叶寒衣突然驻足，银光右眼看向某块看似普通的礁石。
    礁石表面泛起涟漪，竟走出个披着蓑衣的老者。他摘下斗笠，露出半张被青铜覆盖的脸——左眼是浑浊的人眼，右眼却是与白玉短刃裂纹完全一致的晶体！
    "叶姑娘，秦公子。"老者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老朽乃徐福座下典船御史，高天明。"
    秦照野的指尖已经按在星轨印消失的位置："徐福船队的人早该死绝了。"
    "确实死绝了。"高天明的机械右眼转动，"除了我们这些被改造成'同尘人'的。"
    他掀开蓑衣，露出胸腔——那里没有心脏，只有一团跳动的青铜火焰，火焰中包裹着半枚星图胎记！
    叶寒衣的银光右眼突然刺痛。
    她看到老者体内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与白玉短刃同源的液态金属。更可怕的是，那些金属正在缓慢侵蚀剩余的肉体，已经蔓延至脖颈。
    "阁主更迭是假，海市蜃楼将开是真。"高天明指向远处海面，"当年沉船处藏着《天志》第十卷——徐福临终前亲手所书的《长生篇》。"
    海平线上，月光突然扭曲。
    一座虚幻的城楼缓缓浮现，檐角悬挂的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与白玉短刃震颤同频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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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蜃楼现**
    秦照野突然按住心口。
    他的伤痕迸发出刺目金光，与远处海市蜃楼的青铜铃产生共鸣。叶寒衣的银光右眼也突然失控，视野被强行拉入某个奇异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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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跪在船头，将《长生篇》竹简抛入海中。**
    **竹简入水的刹那，整片海域沸腾，无数青铜手臂从深渊伸出。**
    **"以三百童男女为祭，可开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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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象破碎时，高天明的机械右眼已经贴到叶寒衣面前！
    "叶姑娘，你不想知道白玉短刃的裂纹意味着什么吗？"
    老者撕开自己的青铜右眼，露出内部旋转的微型星图——
    那星图的走向，竟与叶寒衣银光右眼中的脉络完全一致！
    "当年徐福用女娲族圣器打造了十二把钥匙。"
    "你的短刃，正是最后一把。"
    海市蜃楼突然凝实了几分，隐约可见楼阁间穿梭的身影——
    那些根本不是人，而是与高天明相似的"同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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