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洪荒卷 第6章 机关天劫

    归墟深渊的青铜机甲睁开瞳眸时，叶寒衣的石化鲛尾正在剥落。女娲血重塑的肌肤泛着冷玉光泽，发间凝结的冰晶随呼吸化作星屑，每粒星屑都映着上古战场残影。她怀中秦照野的身躯被金茧包裹，茧丝如活物般游走，织就《河图》《洛书》的经纬。
    "坎离归位，震巽相冲。"叶寒衣指尖轻点虚空，惊鸿剑气在机甲阵中刻下先天八卦。青铜巨像关节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胸口护甲弹开，露出三千年前墨家钜子雕刻的《天志》残篇——"兼爱非攻"四字正被血锈侵蚀。
    深渊尽头亮起九星连珠的异象。墟主踏着青铜夔牛降临，黑袍被罡风撕碎，露出遍布全身的天机密纹："想不到吧？墨家机关城不过是天机阁的傀儡工坊！"他手中昆仑镜折射出更骇人的真相：初代女娲竟是墨家与天机阁共同打造的机关人！
    秦照野的金茧突然炸裂。重生后的他赤足悬空，足底烙着完整的连山八卦，右臂女娲鳞已化作玄铁机甲："寒衣，看好了——"他并指如剑，归墟之水凝成万柄冰刃，"这才是真正的非攻剑道！"
    剑雨与青铜机甲相撞的刹那，地脉深处传来编钟清音。三百尊巫傩石像破土而出，手中骨杖敲击的节奏竟与机甲齿轮共鸣。阿萝的白骨忽然立起，被蛊虫填充成血肉傀儡："阿姐，你的本命蛊还在我这儿呢！"她撕开胸腔，露出跳动着的金蚕蛊王。
    叶寒衣的鲛鳞突然倒竖。记忆如毒藤刺入灵台：十岁生辰夜，阿萝将蛊王种入她丹田时，窗外闪过墟主的青铜面具！无涯剑感应到主仆契约，竟调转剑锋指向自己咽喉。
    "以心饲剑，以魂御蛊。"秦照野的机甲右臂插入地面，引发墨家机关城全面苏醒。无数青铜齿轮组成八卦阵，将金蚕蛊王困在死门，"三千年了，该让《天志》重见天日！"
    墟主突然狂笑，昆仑镜照向女娲青铜棺。镜光中浮现二十个轮回前的画面：墨家钜子与天机阁主将女娲残躯炼成兵器，却遭初代机关人反噬。那机关人的面容，竟与此刻的秦照野分毫不差！
    "你以为重生是恩赐？"墟主撕开胸口的密纹，露出跳动的机关核心，"你不过是我造的第叁万陆仟具傀儡！"他掌心喷射出陨铁链，链头带着初代女娲的断臂。
    叶寒衣的鲛尾突然暴涨，鳞片化作十万飞刃。她以身为阵眼，引动归墟潮汐："纵是傀儡又如何？"惊鸿剑气裹挟着女娲血，在深渊穹顶绘出《归藏》终极卦象，"这招'万物刍狗'，拜你所赐！"
    卦象成型的瞬间，十万青铜机甲齐齐跪地。它们的关节处伸出甲骨文锁链，将墟主钉在初代女娲棺椁之上。秦照野的机甲右臂插入昆仑镜面，镜中二十世轮回的记忆洪流反噬其主。
    "不！！！"墟主的哀嚎中，青铜棺椁缓缓开启。初代女娲的机关残躯爬满藤壶，心口插着的正是半截轩辕剑。叶寒衣的无涯剑突然与之共鸣，剑身浮现出大禹治水时留下的暗道图。
    秦照野拭去她眼角冰晶："该去黄河古道了。"机甲右臂展开成星图罗盘，正指向中原腹地。深渊外传来龙吟，十二艘墨家朱雀舰冲破海雾，舰首立着苗疆大祭司与黑苗死士。
    阿萝的傀儡身突然抱住墟主残躯："阿姐，替我看看真正的星空..."蛊王自爆的毒雾中，她化作青铜机甲的第一块补天石。归墟封印彻底闭合时，叶寒衣看见海底升起三百座青铜碑，碑文记载着蚩尤与女娲的洪荒盟约。
    **武学升华**
    - **万物刍狗**：引动天地不仁之气，需自毁一魂一魄为引
    - **星图罗盘**：机甲右臂展开后投射三垣四象，可改地脉走向
    - **惊鸿潮生**：剑气裹挟归墟寒潮，所过之处时空凝滞三息
    - **墨血机关**：秦照野的血液含青铜微粒，可修复上古机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