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七O年的雪

    吃过晚饭，蒋雪梅带老五、老六去看电影。因为是前一世看了无数遍的《地雷战》，所以蒋梦言不愿意去，就留在家里研究“风雪帽”的组装。
    他试着用缝棉被的大号钢针，引上同色毛线之后，把几块散片缝合组织起来。缝合口沿的尺寸误差不大，只要控制好两条边的松紧就可以对齐合拢。
    就是两只猫耳朵软塌塌的立不起来。这极大地影响了风雪帽的造型观感。他马上想到用人造革皮子剪成尖耳形状后，塞到双面层的猫耳朵里面，让它支撑起猫耳朵的造型。耳朵支棱起来后整体观感强了不少，但仍然感觉比样品帽子的品质差了点意思。他又在猫耳朵的轮廓线上密集地穿结上毛线，刮散成绒毛状，留半厘米长度剪齐。试戴着照镜子，实在好看多了。
    于是，他将整一条面颊轮廓边线都做了同样的处理，发现这样处理之后，增加了帽口沿的层次感，基本上达到了样品帽子的质感效果。
    刚做好一顶帽子，三个姐姐就回来了。蒋梦言让五姐试戴，四姐评判。蒋雪梅打量一会后出了自己的看法：从外观上看，其时尚性和保暖性都达到了期望。缺点是，这种绒线编织物可能经不住拉伸，到时候两条“尾巴”会被拉的松松垮垮的，影响美观。
    蒋梦言自己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比如围巾段整体做成双层，合拢时用细白布作里衬，在里衬空腔里填充薄薄一层棉皮，这样处理后的围巾段既厚实保暖，又可以保形抗拉。肯定比现在要好很多，只是经此一改，会增加不少成本。
    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做一部分加强型的，售价适当提高。其余部分就保持原来的做法。经反复核算成本后，普通款定价为3.2元，加强款定价为3.9元。
    行动方针定好之后，姐弟几个心神大定，各自回房睡觉，不作细表。
    第二天一早，蒋雪梅在后门口大喊：“哎呀！梦言，快起来看，外面好大的雪！”
    蒋梦言躲在空间里练琴，听得见姐姐的喊声，就出来了。
    “姐，你这大呼叫的，别吵着奶奶了！”
    着，抬头往屋外一看，嚯，屋外已成莹雪世界，真是“雪无声一夜白”呀。
    蒋雪梅懊恼地伸了一下舌头，赶紧低声“我把这茬给忘了。”
    “我早醒了，你们吵不着我。”前面正屋传来许奶奶无力又嘶哑的声音“雪梅，你帮我看看炉子，换煤后炉门半开，水壶给坐上。我想躺一会再起。”
    许奶奶的声音沙哑，鼻音很重，一听就是感染了风寒。
    蒋梦言立即拿了两粒后世出产的感冒神药“速效伤风胶囊”，
    用瓷杯倒了半杯热水端来许奶奶房门前。伸手试着推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上栓，就；“奶奶，你这是感冒了。我给你送药来了。”着就推门进房，走到许奶奶床前。
    徐奶奶盖得并不少，厚棉被外加搭在上面的棉衣棉裤一大堆。蒋梦言伸手摸了摸，棉被虽厚但已经老化发硬，已经不贴身了，所以一翻身就到处漏风，这可能就是许奶奶感冒的原因。
    蒋梦言喂奶奶吃完药，帮奶奶掖好被子。
    “奶奶，这药有点瞌睡。你先睡会，我去煮一碗银耳莲子羹，起来后热热的喝上一碗就好了。”
    许奶奶“嗯”了一声就不再话了。
    许奶奶的感冒提醒了梦言，他还没有注意姐姐们的被子薄不薄？忽然想到今天是一月二十日，农历节气“大寒”，怪不得这么冷！
    蒋梦言是不怕冷的。空间的特殊环境造就了特异体质，他对寒暑的耐受力要比普通人强很多。况且空间中永远的二十度，哪里有冷！
    来查看姐姐们住的房间，老五老六还裹在被子里不想起床。
    被子是刚从家里带来的冬被，年份不长，还比较柔软。就是三人一床被子，尺寸上嫌了些。转身去自己房里拿了床线毯，加盖在姐姐们的被子上。
    又去空间中取了一床六斤新棉絮，轻轻盖在许奶奶身上。想等奶奶起床后，一起用包单缝好后就可以贴身用了。至于如何解释棉絮的来历，他一时顾不上了。
    蒋雪梅煮好了新米粥。四姐弟热呼呼地吃了早餐。
    老五老六重新龟缩到被子里钩织围巾，蒋雪梅开始按照昨天商量的程序步骤组装帽子。
    老五喊冷，要姐姐把炉子提进房间取暖。蒋梦言坚决地制止了，等明天上街去买木炭烤火炉。今天只能给她们灌热水袋。
    蒋梦言在许奶奶炉子上坐上炖罐，开始炖煮莲子。他要等莲子开花后再加入泡发好的银耳，待银耳九成熟时下入红枣，再煮几分钟就能吃。整个过程得要两个多时。估计许奶奶醒来后刚好能吃上。
    蒋梦言守在炉子前无聊，就想着帮四姐把午饭那点事接过来。
    跟四姐了声“我去买点菜去，你来把后门关上”。完，就从后门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就提着几斤牛杂、牛血、葱大蒜和两颗大白菜回来叫门。
    打开后门，蒋雪梅忙用干毛巾帮他掸去身上的雪。
    “你这是干啥？昨天从家里带来的菜还没有吃完。外头这么大的风雪，冻不死你！”
    “真冻死了，姐你不得哭死！”
    “好了！尽贫嘴，快到炉子跟前暖暖。”
    蒋梦言其实是从家里到红军路口来了个折返跑，菜是在红军路口回民经营的摊点上买的。
    蒋梦言灌了热水袋递给两个姐姐，自己就守在炉子前照看炖罐。同时理菜剥蒜，准备中午的火锅配料。不知不觉就到十点了。听到许奶奶在房里的喊声，他立刻跑过去问候。
    “奶奶，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药有效，睡过一觉后，轻松多了。”
    “那你慢慢起身，把棉袄穿好，我去盛一碗莲子羹来你喝，喝完就好了。”
    一边跑到炉子前用大碗盛了半碗羹汤，端到许奶奶面前。用汤匙搅动了几下，试一下不烫嘴了，就要喂给许奶奶吃。
    许奶奶：“递给我，自己吃自在些。”
    许奶奶慢慢地舀食，问盖在身上的新棉絮哪来的。蒋梦言是自己干妈给买的。他人火望，根本就用不着，所以就拿来给奶奶先用着。等奶奶吃完了，起身走两步，我让雪梅姐过来把包单缝上。等会就可以贴身用了。现在盖的老被子太硬了，就垫在下面好了。
    蒋雪梅听到动静，也过来问候。奶奶让梦言出去，自己在雪梅的搀扶下起身穿衣下了床。稍作收拾就出了房门。她要端着痰盂去公厕。
    蒋雪梅哪能让她一个人去，喊梦言扶住奶奶，自己替奶奶端着痰盂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上公厕。
    回屋后雪梅和许奶奶一道缝好被子，又重新铺好了床被。许奶奶觉得又困乏了，要要上床躺着。
    蒋梦言看了看时间，离首次吃药时间已经近四个时了，就又拿来两粒药囊伺候奶奶服下，让奶奶躺下休息。他姐俩退出房间，各自去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