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风雪帽项目

    回到住处，三人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屋，关上后屋门后，蒋梦言才开口。
    “姐，你会不会用钩针钩织手套围巾？”
    “会呀，不仅我会，我们班的女生几乎全都会。”
    “那就好办！”蒋梦言从他自己的床铺底下拖出两个大的纸板箱。从中拿出几团颜色炫亮的粗径毛线。
    “这是我托干爸的同事从上海购买回来的棉毛混纺针织毛线。是毛七棉3的比例，所以比纯毛线要便宜百分之二十。每斤线2.2元，我这里托干爸垫付现金，以单位福利的名义买了八十斤。”
    “我们要织手套围巾卖吗？”
    蒋梦言先不回答蒋雪梅的问话，又拿出两件藕褐色的针织绒线风雪帽来。
    “这也是从上海买回来的风雪帽样品。据是港台那边传过来的样子。四姐，你戴戴看。五姐，你来评判一下好看不好看。”
    这是一款帽子、围巾、手套连接一体的“风雪帽”。帽子两边的后下角各有一条15厘米宽的“尾巴”，一条垂到中腹，另一条长达膝下。把长的那条绕脖子一周后，两条“尾巴”基本等长。两条“尾巴”的端头被织成一个能放下一只手的口袋。这样就实现了帽子、围巾、手套的三位一体。新奇的是在帽子的脑门上方编织了一对俏皮“猫耳朵”，有了仿生造型，效果可爱。
    这就是后世十分流行的连体帽，有的厂家还在手套端暗藏一根控制线，可以让长长的“兔子耳朵”竖起又耷下，很受女孩们欢迎。
    在蒋梦言的指导下戴好帽子，蒋雪梅变成了唇红齿白。黑眸闪亮的猫咪公主，十分伶俐可爱。
    蒋雨竹眼里满是惊奇与羡慕，忙不迭口地赞叹：“这太好看了！，姐姐，你一定要先织一件给我。我要粉色的！”
    蒋雪梅自己在桌面镜中变换角度照看，自己也觉得美的一塌糊涂。
    “这件帽子一出，肯定就是今年冬明春最时髦的风雪帽爆款！只需卖出几十件，就能解决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蒋梦言口快，把后世词汇“爆款”都出来了。而且马上就被老五抓住。
    “七，什么是爆款？”
    “唉！就是十分受欢迎的款式。”
    “那我和姐姐不吃不睡，也织不了几件呀！”
    “当然不是只有你们两人编织。”蒋梦言对蒋雪梅。
    “四姐，我们先打版放样，做出分块的尺寸版样。再将不同尺寸的版样分发给不同的同学，按照钩织工作量的大来分片定价，现金支付报酬。这样，你的同学，甚至你同学的家人朋友都能参与进来，这就能大幅度地提高产量。我们最后把这些散片拿回来缝合成型，做成帽子，完成生产。这样就既利用了社会劳动力，又可以保证我们的商业意图不被泄密，不给我们自己招来竞争对手。”
    “二月一号，也就是腊月二十五开始，我们就去中心市场摆摊出售。姐姐你们卖帽子，我卖春联，好坏只干三天。腊月二十八回家过年！”
    蒋梦言将这次“勤工俭学.风雪帽项目”商业计划地清清楚楚，安排的明明白白。
    干就干，蒋梦言帮着四姐把样品帽子从缝合口处仔细地拆开，包括“猫耳朵”一起，大大共有7片，展开铺平在一张厚质白板纸上，然后划线打版，用剪刀仔细地剪开。在每一块样片的背后写上编号。然后，复制了五套。
    考虑到儿童和少女的尺寸不同，还比照老五的尺寸，按比例缩后做了一款六到十岁的号版样。
    商量的工钱定价为：长围巾段定价0.3元，次长的围巾段、帽子主体片定价为0.2元，“猫耳朵”0.05元，一顶帽子七块分片总共需要支付工钱1.20元。合拢成型的工作自己做，不计入成本。
    下午三点，蒋雪梅带着蒋雨竹，用书包背着分片版样和针织毛线团出发了。她首先要去找她的死党同学熊慧和柳婷婷协商办法。
    姐姐们走后，蒋梦言坐在床边发呆，他想给母亲准备点礼物。
    想起母亲操持穷家，生养了他们七个子女，积劳成疾。下了头痛眩晕的老毛病。中医这是生育子女与长期劳累造成的身体亏空。
    中医曾建议用天麻炖鸡的偏方进补。但家里常年贫困，一大堆孩子嗷嗷带哺，根本就没有那进补的条件！
    他原来只想到帮助家庭走出困境就是孝顺母亲。现在看来不全尽然。母亲也是血肉之躯，也需要关怀和保护。两世为人的他现在有能力为母亲改善一点，他再也不想看到母亲身陷劳累和贫穷的深渊之中。
    他从空间中拿出五斤野生天麻，那是治头晕病的药材；又拿出两罐用玻璃瓶包装的野蜂蜜，想让母亲睡前冲水服用，可改善睡眠；上网搜到“气血双补”的方子：用阿胶20克，黄芪20克，加红糖和糯米，熬成粥服用。对于女性气血两亏具有非常好的疗效。于是他又拿出两斤最好的阿胶干胶片。
    他把这些物品的带文字的包装全部撕掉，拿出新的土黄色的粗包装纸一一包好，放在桌子上准备明天带走。
    又想到父亲好酒，平日里就喜欢喝那一口。可是，他们人，物品多了背不动呀。还有三姐，老六，怎么也得给带点啥？
    就这麽巧！刚有运输的困难，二哥蒋林丰骑车送了一袋大米过来。他是估摸着这几天要放寒假了，特地过来看看能帮弟弟妹妹做点什么。
    蒋梦言立即让二哥把自行车架好，就跟当初运黄鳝的木桶一样，用两根木棍横挑，把两个结实的藤条篓子绑在自行车后座的两边，再往篓子里面装东西：大塑料壶装的白酒，干海带、红枣、木耳、豆筋、笋干、花生、干带鱼等等，两个藤条篓子装的满满当当。
    装好车后，蒋梦言给二哥拿了两块面包一瓶牛奶，催着二哥赶早返回。
    “哥，这些东西的来历你一概不知，由我回去解释。但要交待家里人，不要张扬显摆，以免引起别家的羡慕嫉妒。一切都要谨慎心。”
    “哥，我们明天八点十分的车票，到达坛子口可能是九点”。你要有时间，就去坛子口接我们。如果你没有时间，我们就自己走回去。
    刚送走二哥不久，蒋雪梅姐妹就回来了。
    “怎么样？四姐？”
    “一切顺利。”四姐轻松地。
    “熊慧她们虽然家庭条件很好，但能通过自己的手工劳动赚到零花钱，她们还是非常愿意的。我把钩织的要求和价格直接写在样版上，将熊慧和柳林子聘为组长，让她们两人负责联系同学派单、发放毛线和回收织好的散片。清楚另外安排每人五元的组长津贴，她们两人乐呵呵地领受了任务，现在已经正式开始工作了。”
    四姐真的很聪明！通过熊慧和柳林子两位骨干，将看似复杂的工作轻松铺开，这是了不起的运营才能。
    交待完后，蒋雪梅就去屋后做晚饭。许奶奶端着热腾腾的一碗汤过来喊雪梅进屋。
    “雪梅，趁热把这碗“红糖莲子羹”喝了。女孩子家家的，天葵月水之期，不要到屋外吹风受寒，要好生养着。”
    “奶奶你咋知道这日子？”
    “哼，奶奶人老成精，有啥能不知道？快把炉子提进来，就在屋里弄。心火烛就行。”
    “谢谢奶奶！”
    “明天回去给你们妈妈带个好，我这里有个礼物带给你妈，这是我的心意。叫她得了空闲就上来县城我这里住几天。”
    “好的，奶奶。您晚饭吃了没有，要不，就跟我们一起吃点。”
    “不了，中午吃撑了。梦言这个害人精，弄盘卤肉，差点要了我这半条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