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饥荒来了

    今年是一九五六年，是第一个十年时期，算是风暴来的前奏。
    但是江凡所处的位置，母亲是教师，姨是公私合营的绸缎店老板，这场风波影响不到他。
    在北大里面，有着江鹤这个院长罩着他，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中途，除了偶尔周令粟会带他去参加什么艺术之类的顶峰会议，他按照突发任务的要求，弄到了一个国际美术家协会名誉会长的名头。
    因此得到了一个升级词条的机会。
    将[七窍玲珑（橙）]升级为[百龙之智（金）]以外。
    这段日子很是平静。
    不过也是因为院里那几户人家的日子变得艰难，正竭尽全力赚钱养家糊口的缘故。
    没空抽出时间和精力用来对付他们家。
    不过也有部分原因是江凡需要上学，再也没空去和他们起争端，江珍翠就更加不会，除了上班就是上班，那些人找不到借口和契机对付江家。
    ……
    一晃眼，江凡的个子已经长到一米五，脸庞虽然还是很稚嫩，但是已经与同龄人拉开很大的差距。
    都快与班级里面的女生要一般高了。
    随着相机一声咔嚓声。
    刺眼白光亮起，摄像机拍下1960届北大物理系毕业学生的集体照。
    广场上响起欣喜的声音。
    “毕业喽！”
    操场上，江凡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孔，也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一下子就已经大学毕业了。
    旁边围来一群女学生，脸上满是不舍。
    江凡还想安慰一声，天下哪里有不散的宴席，毕业了又不是死了，以后绝对有见面的机会。
    话还没说出口，他便见到这群女同学不舍的脸上突然出现笑意，随即领头几人一动，全部人都围了上来，十几只手缠着他，强行把他压倒。
    “姐妹们上，这次亲不到以后就不用亲了。”
    “四年了，就没得逞过一次，这次别惯着他。”
    “小江凡，对不住了。”
    待到这群女同学散去，江凡脸上满是唇印，无力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
    远处的男同学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露出羡慕神色。
    “她们怎么不来亲我呢！我又没拒绝，难道这就是欲擒故纵吗？”
    “别羡慕了，天才少年外加相貌堂堂，又会说话，你们学不来的，话说，你们要去哪里？我要留校任教，担任无线电电子学系的教学和科研骨干。”
    “我被分配到中科院华南部委那边的研究所工作了。”
    “我去国防那边，需要保密。”
    江凡望着蔚蓝天空，想不通这片景色美好的蓝天底下，居然已经开始了闹起饥荒。
    就在此时，一张老脸探入视线，是江鹤。
    “小凡，艳福不浅嘛！脸上这么多的红唇印，让你青梅竹马见着，又要出大问题了。”
    他的语气略带着调侃。
    江凡知道这老不正经的说得是谁，无非就是那个贵妇人的女儿。
    江鹤几人住在院里，经常能见到赵漾漾来串门，所以也在开起这玩笑。
    离奇的是，江珍翠和陈雪茹那些人也跟着起哄，事到如今，也不知道她们是单纯的调侃，还是说是真的想傍上赵漾漾身后的背景。
    反正就是把自家便宜姐姐气得够呛。
    “老不羞的，CL-20炸药研究出来了？怎么又空出来晃悠？”
    江凡这四年时间，和他算是混得很熟了，对方一翘屁股，他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东西。
    这副表情，十有八九又是遇到难题，出来找他搞定了。
    “您老还真是神机妙算，什么事情都给你猜到了，确实遇到一部分小小的难题，我们路上再细谈。”
    江鹤搓搓手，脸上的笑容跟一朵菊花似的。
    江凡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今晚还要回家吃饭呢！能不能赶得上？”
    “这个嘛！还是要看您的了。”江鹤面露尴尬，说道。
    显然，这个小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否则对方也不可能会从研究室里面出来。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江凡没有办法。
    这个老头平日在院子里面也挺照顾他家的，一个北大的院长，还是四九城爆炸物工程研究所的所长，在很多地方都能说得上话。
    院里的一些事情也要托他去做。
    江凡向来是知恩图报，只能是速战速决了，没必要在路上拖延时间。
    两人很快离开了。
    爆炸物工程研究所，门口。
    江凡随着江鹤在车上下来。
    “江所长，江同志！”门口卫兵给他们打了招呼。
    这研究所是在军事禁区之内，远离人烟。
    毕竟没有人敢像江凡那样艺高人胆大，敢在学校简陋实验室内搞出黑索今这种东西。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已经埋在心里很久了。”
    悠长走廊只有两人之时，江鹤皱着眉，不解问道：“你要是想要，别说我这个所长了，我看中科院的院长也有一席之地，你怎么会待在大学校园里面，你把功劳都让给了我们，这是为什么？”
    这些年，从CL-1炸药推陈出新到CL-20，威力在黑索今的基础上提升了二十来倍。
    不说全部的功劳，但是至少也有八成功劳是江凡的。
    但是现在他全程隐身，无偿帮忙，这是江鹤最不能理解的。
    “我喜欢自由点的生活。”江凡又说出了那句说了千百遍的话。
    “可这并不妨碍你为国家做贡献啊，你只要抽出一点时间，就能做到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事情，这份天赐的馈赠，你把它浪费了。”
    “我帮你们，这也是做贡献啊，只不过资料上没留我名字而已。”
    “不说这个了，你毕业被分配到哪里工作？”
    “被分到了华南那边的一家大型国营企业，然后我拒了。”
    在基于国家的需要和计划经济体系的社会和经济背景下，主动离职没有那么困难，但是也没那么容易。
    影响个人信誉、未来的就业机会这些是一定的。
    江鹤摇摇头道：“你怎么做事这么随性？你们所在单位还同意了。”
    江凡没有回答，催促道：“赶紧把问题解决了，我还要回家吃饭。”
    江鹤加快脚步，说道：“天大的事情，在你眼里，好像都没有回家吃饭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