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坍塌边缘

    "不对劲。"老王突然说，"这个声音......"
    轰鸣声越来越大，整个通道都在震动。墙壁上开始掉落灰尘，情况看起来很不妙。
    "是地下水系出问题了！"老马脸色一变，"之前的震动可能打通了某个封闭的水道。"
    确实，他们已经能听到水流的声音。而且不是普通的流水声，更像是某种被压抑已久的洪流即将爆发。
    "快检查四周！"老王说，"找找有没有支撑点。这种地方古人一般都会预留防护措施。"
    大家立刻分头寻找。李雨薇用手电仔细照着墙壁，很快发现了一些异常。
    "你们看这里！"她指着某处，"这些凹槽的排列很有规律。"
    老马凑过去看："是撑木槽！古人修建地下工程时，会预先挖好放置支撑木的凹槽。"
    "可是现在去哪找木头？"张明问。
    "不用找。"老王说着，已经开始解下身上的登山杖，"这些是特制的合金杆，强度比木头还要好。"
    他们赶紧把所有能用的杆子都拿出来。老马指挥着大家："按照受力点来放置。最关键的是找到......"
    "找到了！"李雨薇突然说，"你们看青铜册！"
    册子上的符号又开始发光，而且这次显示出一个完整的支撑结构图。上面清楚地标注了每个关键点的位置。
    "原来如此。"老马说，"古人早就算好了。这些凹槽的位置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
    他们按照图示开始放置支撑杆。但情况比预想的更糟——墙体的开裂越来越严重，某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的岩层结构。
    "不够！"老王说，"支撑点太少了。"
    "那边！"张明指着通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借着手电光，他们看到通道拐角处堆着一些金属管。那些管子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材质特殊，竟然没有生锈。
    "是宫廷制式的青铜管。"老马说，"这种管子是用来输送地下水的，强度很高。"
    他们赶紧搬来铜管，继续加固支撑点。但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晃动，一块巨大的石块从顶部掉了下来。
    "小心！"老王拉着张明躲开。
    石块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大洞。更糟的是，洞里开始渗出水来。
    "糟了！"老马说，"地下水道被打通了！"
    水流越来越大，很快就漫过了脚踝。而且水位还在继续上升。
    "得想办法堵住！"老王说，"不然整个通道都会被淹没。"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水流太急，而且带着巨大的压力。他们试图用碎石填补，但完全不起作用。
    就在这时，李雨薇发现青铜战戟有了反应。那些纹路开始发光，而且和渗水的位置形成某种呼应。
    "等等！"她说，"你们看这个图案。战戟上的纹路，和地下水系的走向是一致的！"
    老马仔细观察："没错！这把战戟不只是武器，还是某种控水的工具。古人用它来调节地下水系！"
    "那要怎么用？"
    "得找到关键点！"老马说，"每个水系都有控制中枢。只要封住那里......"
    他开始在墙上搜索。突然，在某个位置发现了一个特殊的凹槽。那里的形状，正好和战戟的某个部分吻合。
    "就是这里！"老马说，"快，把战戟插进去！"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位置现在被水流完全淹没了，根本无法接近。
    "我去！"张明说，"我水性还不错。"
    "太危险了！"李雨薇拦住他，"水流这么急，而且......"
    但张明已经脱下外套："没时间犹豫了。你们替我照明。"
    他深吸一口气，抱着战戟潜入水中。水流确实很急，几乎要把人冲走。但他紧紧抓住墙上的凸起，一点点向目标位置移动。
    "再往左一点！"上面的人指挥着，"对，就是那里！"
    终于，张明找到了那个凹槽。他用尽全力，把战戟推了进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战戟插入的瞬间，整个水系都有了反应。那些疯狂的水流突然变得温顺，开始有序地流动。
    "成功了！"老马说，"水流被重新引导了！"
    张明浮出水面，大口喘着气。其他人赶紧把他拉上来。
    "你看到什么了吗？"李雨薇递给他一条毛巾。
    "看到了。"张明说，"水下有个夹层。好像是某个密室。"
    "密室？"
    "对。"张明说，"而且里面好像有东西。我看到一些反光的物体。"
    老王思考着："这么说，之前的塌陷反而帮了我们。要不是水流冲开墙壁，我们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密室。"
    但就在这时，通道深处又传来一阵异响。这次不是水流的声音，而是某种机械装置在运转。
    "有人！"老马突然说，"刚才的塌陷不是意外。是有人在暗中破坏！"
    确实，借着手电光，他们隐约看到通道深处有人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