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武家荣从水道离开皇宫

    武家荣见守将走后，不敢立马出去，这时皇宫里到处在搜查盗贼，自己一出去，说不定立马被发现，还是等天亮后想办法离开皇宫。
    武家荣看了看被子里面的少女，是一张陌生的美丽面孔，自己也算当过御前侍卫，对以前皇宫里的人还是知道的，可这个少女，自己确定是真的不认识，难道是镇北王带回来的人。
    武家荣心中暗自思忖，这少女的来历颇为蹊跷。她身着华贵，显然不是普通宫女，但为何会被藏在这样的地方？她轻轻掀开被子一角，仔细打量，发现少女的呼吸平稳，似乎并未受到惊吓或伤害。她的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虽闭着眼，却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
    “难道是镇北王的人？”武家荣低声自语。镇北王近年来在朝中势力渐大，传闻他暗中培养了一批心腹，莫非这少女便是其中之一？可若真是如此，她又为何会被藏在这里？难道宫中还有其他的秘密？
    正当她思索之际，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附近搜查。武家荣心中一紧，迅速将被子盖好，屏住呼吸，侧耳倾听。脚步声渐渐远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天亮之前，我必须找到一条出路。”她暗自下定决心。环顾四周，这间屋子虽然隐蔽，但并非久留之地。她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一个安全的路径，带着这少女离开皇宫。
    武家荣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透过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夜色中，皇宫的守卫比平日更加森严，巡逻的士兵络绎不绝。她皱了皱眉，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避开这些守卫。
    “或许，可以从御花园的水道离开。”她忽然想起，御花园的水道直通宫外，虽然狭窄，但足以容纳一人通过。只是，水道常年封闭，不知是否还能通行。
    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少女的身份不明，带她离开皇宫，或许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但若将她留在这里，她的性命恐怕难保。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武家荣下定决心，轻轻走到床边，将少女背起，准备趁夜色未散，冒险一试。
    武家荣背着少女，向着御花园而去，一路落针可闻。夜露沾湿了她的皂靴，衣料摩擦的簌簌声都被夜风吹花树的沙沙声掩盖。只有几声虫鸣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温和，就像绵绵的催眠曲。武家荣轻轻踩着月光的纹路，足尖点过宫墙投下的阴影，几乎与那些嶙峋的太湖石融为一体。武家荣背上的少女身体单薄，呼吸轻得仿佛檐角将散的夜雾，对武家荣这个天生神力的人来说，就像背着一床被褥般轻松。转过九曲回廊时，她突然停驻，耳尖微动，五丈外的宫灯下，两列侍卫正提着防风灯逡巡而过。
    待更漏声再次响起，武家荣已到了御花园深处。夏天的御花园，茉莉与夜合香在暗处汹涌，甜腻的花香扑鼻而来，几乎要凝成实体缠绕衣袂。月色下的御花园，花影幢幢如鬼魅起舞，那些垂丝海棠的枝桠在宫墙上织就密网，正好可以藏人。她将少女安置在假山的石罅间，凭着武家荣上次在御花园给先皇装太阳能彩灯的记忆，她摸索到东南角的石灯笼。掀开底部暗格，铜制机括应声而启，露出暗河入口。这片水域宽不过一丈，青黑色的水流裹挟着腐败的花瓣，蜿蜒着流出皇宫的城墙，汇到皇宫外的护城河里。武家荣找个了石子丢入河里，试了试水的深度，从溅起的水花看，水的深度大约一丈深，她蹲身试了试水温，指腹被河岸的尖利的碎石划出白痕——前年年底为了布置御花园里过新年的彩灯，她正是在这里布设过防水的水晶灯带，武家荣舒了口气，还好是夏天，河水冰凉但并不刺骨，她看着这条御花园的水道通向了皇宫外的护城河，而皇宫外的护城河又宽又深，暗流在水面下织成蛛网。
    要爬出护城河不容易，青苔覆盖的城墙浸了百年寒气，稍有不慎就会打滑。更危险的是值守的虎贲卫，他们豢养的金瞳夜枭就栖在角楼，稍有声响极容易被城墙上值守的护卫发现。去年有个会水的宫女私逃，便是被这些畜生啼破行踪，乱箭齐发，生生被射成刺猬。武家荣仰头望着子时的星斗，北斗杓柄正指向玄武位——丑时三刻会有雷雨，有夜色的掩护，或许能让那些夜枭暂时失聪，爬出护城河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武家荣来到假山里的石罅间，只见少女悠悠转醒，正奇怪地环顾四周，满脸的惊恐，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在皇宫的卧室里睡觉，怎么醒来就来到了这个漆黑的石洞里，武家荣的脚步声吓得她刚要大喊，武家荣伸手捂住她的嘴，悄声说：“如果你不想被困在皇宫，就不要声张，我带你离开皇宫。”
    少女立马闭上嘴点点头，武家荣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水道旁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逃亡助威。她低声对少女说道：“待会儿我会先下水，你紧跟着我，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少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