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帮我出了这口气吧

    我赶紧去拉她：“白姐！别这样！“
    “我该死啊！“白姐甩开我的手，继续磕头，“我害了你！我害了小辣椒！“
    小豪的魂魄飘到白姐面前：“姐，我不怪你，“
    白姐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整个人瘫在地上抽搐。
    “后来呢？“我轻声问小豪。
    “我气疯了，“小豪的声音变得阴冷，“拿起烟灰缸，砸了老六的头，“
    白姐抬起头，满脸是血：“然后呢？豪豪？然后呢？“
    “老六，太高太壮了，“小豪的魂魄开始变得透明，“他抢过烟灰缸，往我头上砸，“
    白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扑向小豪的魂魄，却扑了个空。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豪的声音越来越弱。
    白姐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弟弟啊！我的亲弟弟啊！“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堵得慌。谁能想到，那个染着黄毛、满胳膊纹身的小辣椒，对小豪竟然是真心的。
    “小豪，“我轻声问，“小辣椒后来怎么样了？“
    小豪的魂魄剧烈抖动起来：“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她，“
    白姐突然爬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找老六！一定要找到老六！“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眼睛通红：“我要亲手宰了他！“
    我点点头，看了看小豪越来越淡的魂魄：“小豪，我得先把你收起来，不然你会魂飞魄散的。“
    白姐又想扑上来：“不行！你不能带走我弟弟！“
    我侧身躲开：“白姐，你冷静点。小豪现在这样很危险。“
    “姐，“小豪的声音轻得像风，“让我走吧，我想见小辣椒，“
    白姐听到这话，突然安静下来，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我赶紧念动安魂咒，小豪的魂魄慢慢被收进黄草纸里。白姐跪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像个木头人。
    包好黄草纸，我蹲下来对白姐说：“我会找到小辣椒，也会让老六付出代价。“
    白姐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我要亲手杀了他！“
    我摇摇头：“不值得为他搭上自己，法律会制裁他的。“
    白姐冷笑一声：“法律？老六在局子里有人！“
    我没接话，从兜里掏出张符纸递给她：“贴在床头，能安神。“
    白姐机械地接过符纸，眼神空洞。
    这个老六，不仅是杰杰迪吧的老板，还是八大金刚之一。
    现在又背上了人命，必须尽快找到他。
    我扶着白姐坐到按摩床上，她的身子还在不停地发抖。
    我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褐色丹药，递到她嘴边。
    “吃了它，能驱阴气。“我声音有点哑，“跟小豪接触太久会生病。“
    白姐机械地张开嘴，丹药滑进她喉咙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收回手，感觉她指尖冰凉：“专门处理这种事的人。“
    白姐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是不是，在查什么案子？“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在查八大金刚。“
    “八大金刚？“白姐皱起眉头，“那是什么？“
    “一帮畜生。“我压低声音，“专门拐卖女孩去境外。老六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白姐猛地站起来，又因为药力发作跌坐回去：“难怪，难怪他总来我这里挑姑娘，“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白姐突然抓住我的衣角，眼泪又下来了。
    二皮啊。
    我这心里憋了好多话，想跟你唠唠。
    我本来呢，是个中学老师，教语文的。
    以前日子过得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安稳自在，直到那次评职称，一切都变了。
    有个女老师叫李艳，她是主任的情人。
    她怕我评上职称，就想尽办法要害我。
    那天啊，教研组给主任过生日，我本来不想去的，可又抹不开面子。
    李艳那天特别兴奋不时地向我敬酒，还找各种方法灌我酒，
    我当时胃里就不舒服，可看着满桌同事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喝。
    不过我还是极力的推脱，以免自己喝多，可不知怎么的，不知不觉就醉了，
    后来我才知道，是李艳在我喝的酒里放那种兴奋的东西了。
    我的视线就模糊了，耳边嗡嗡响，心脏跳得要冲出胸腔似的。
    李艳那时候就说话了，说：“小白是不是喝多了？我扶她去休息室吧。“
    她的手劲儿可大了，像铁钳一样掐着我的胳膊。
    我想喊，“放开“，可舌头就像打了结，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被李艳半拖半拽地拉进那个昏暗的小包间。
    进了包间，她把我扔在沙发上，还说了句，“好好睡一觉“，接着我就听见她反锁门的声音。
    我当时身体烫得厉害，手指不受控制地撕扯自己的衣领。
    空调的冷风吹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可我身体里面却像有岩浆在流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主任那臃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反手就把门锁上了，嘴角挂着那让人恶心的笑，
    还叫我，“小白老师“，那油腻的手就摸上我的大腿，还问我：“听说你对我有意见？“
    我当时想尖叫，想踹开他，可身体软得根本动不了，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的手就钻进我的衬衫，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还说什么，“装什么清高？李艳都告诉我了，你私下一直打我的主意。“
    后来他撕开我内衣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声呜咽，
    他就趁机把舌头塞进我嘴里，我恶心得直干呕，他还捂住我的嘴。
    身下沙发被压得嘎吱嘎吱响，我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眼泪止不住地顺着太阳穴流进头发里。
    完事儿之后，他还拿手机拍照片，我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沙发上。
    闪光灯一亮的时候，我看见他手机相册里，还有十几个同样不着一缕的女教师，
    当时我心里真的是绝望透顶。
    三个月后，法庭上，李艳穿着低胸装站在证人席，嘴唇涂得鲜红，还在那睁眼说瞎话。
    说她亲眼看见我在洗手间勾引主任！
    我站在原告席上，浑身抖个不停，辩护律师一直在质问我，
    既然声称被下药，为什么当晚不报警？
    为什么事后还继续参加主任组织的教研活动？
    旁听席上那些人就在底下窃窃私语，说什么，听说她老公都不要她了，这种女人活该。
    李艳还在那提高音量，污蔑我，说我就是求上位不成反咬一口！
    主任拒绝我当教研组长，我就诬告被强！
    说那天晚上是我主动往酒里加的药，就要搞主任！
    法槌一敲响，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碎了。
    第二天，我老公就递了离婚协议。
    我当时真的是觉得天都塌了，我活不下去了，二皮哥。
    我求求你，帮我杀了他们吧，他们太不是人了。
    我有钱，我都给你，我这就给你拿。
    说着，白姐哆嗦着从内衣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卡密码是小豪生日，要是钱不够的话。“白姐突然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我身子也给你，你随便怎么都行，只要你能帮我报仇。“
    “那个畜生主任，他手机里，他手机里还有十几个女老师的的视频，那些视频不知道被他用来干了什么坏事。“
    白姐因为受了刺激说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满脸的疯狂和泪水，
    “我真的是受不了了，二皮哥，我把这些事儿憋在心里，太痛苦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帮我出了这口气吧。“
    说完这些，白姐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瘫软在地上，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