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林“下”

    我摆摆手，说道：“现在已经算是事了，无所谓了，随时可以取下来。
    不过多杰大哥，只有你正面接触了那玩意，你能说说到底是啥嘛？”
    听到我说这话，达杰立刻叽里咕噜地开始给周围的其他人翻译，周围瞬间响起一片讨论声。
    多杰缓缓摘下朱砂线，回忆道：“好像是只猴子？当时天黑，借着月光我也只能看清轮廓，但是八九不离十是只猴子。
    不过这猴子相当厉害，就是我们在楼下耽误的两三分钟，它就已经在这布好了局等我进来了。”
    丹增拍了拍多杰肩膀，指了指头顶的横梁，
    分析道：“它早早地在上面撒了尿，我猜应该是尿，
    就算是现在已经通风许久，但闻着还是感觉灵魂被剥夺，更别说你最开始进来的时候，浓度肯定比现在会高得多。”
    多杰沉着声说道：“不是尿，这玩意应该已经脱离精怪的层次了，是妖，至于手段，这些畜生层出不穷，谁知道呢？”
    多杰说完又对着我抱拳说道：“感谢你了邹老弟，对方没有在关键时候杀死我，而是选择遁去，不是你，今天我多半就会出事了。”
    我还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就感谢我了，也没做什么啊，赶忙说道：“多杰大哥，你不用这样说，我也没做啥，你说按规矩来。
    我也只是循规蹈矩地做了这些事罢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这些东西我自己都是质疑状态的，你是知道的。”
    说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丹增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确实是感谢你了，不然多杰已经被开肠破肚，
    这玩意以前多半和当地的一些道观有所联系，又或者是以前道观养的，这‘法’的气息，你可能感受不到，但它们是可以的。”
    我内心琢磨着，如果真是和以前的道观有关，或者是共生模式了，会不会是念咒的时候那种抑扬顿挫的感觉和音调对方觉得熟悉呢？
    毕竟它就在屋子里，不可能听不到。
    就像狗一样，哪怕不是主人，但是你说坐下，握手，它也是可以听懂的。
    不一会，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搬来一个梯子，
    几个大兄弟捂着口鼻，拿着一个玻璃瓶就爬上了天花板的横梁，看样子是要收集那玩意的“尿液”。
    不一会，上边的人跳下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
    达杰见我疑惑，便笑嘻嘻的给我翻译道：“他说，这不像是尿液，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看起来黏糊糊的。
    可能是对方喷射出来的独特的避敌手法，这个地方人疯了，可能和这玩意有关。
    闻着味就可以对神经造成影响的话，这么厉害的东西，如果掉落水里喝进肚子，指不定有啥作用。”
    我听后心想，对方好像也没说那么多话啊，多半是他自己还强加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在里面，嘴上说道：“噢！原来如此，谢谢达杰大哥翻译！”
    不过这达杰虽然看起来总是笑嘻嘻的，干活也积极，但是按我这些年行走的经验和敏感，总感觉这个人哪里怪怪的。
    就好像是那种工厂老板微服私访下来干活，然后悄咪咪的看大家是不是忠心有没有认真干活似的。
    不过想着也不太可能，人家啥脏活累活都在干，只能说是我想多了，这些藏族人可不像我们做生意那样，那么多套路。
    只见达杰又笑着摆摆手：“我们要谢谢你才对，大金刚若不是请来你，今天可能就会出大事了！”
    我很难和他们解释，其实我真的没做什么，只是根据规矩办事而已。
    但是想想，这些山里的东西，可能最讲究的就是规矩了，至少比起城市那些披着人皮的牛鬼蛇神，要讲究得多。
    这时我也没多说什么，招呼了一声就开始收地上的朱砂线，这玩意弄一套可不便宜，1g要卖到百多块钱呢，
    制作起来也复杂得要死，又是这样药材又是那样血的，师兄还不和我说配方，乱七八糟一堆东西，我也就认识血和朱砂了。
    听到我收拾朱砂的声音，在一旁盘坐的丹增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藏语，就立刻过来了一个满脸堆笑的大兄弟帮忙，我见他笑嘻嘻的也不说话。
    估摸着他多半是不会说汉语，便双手合十说了一句：“扎西德勒！”
    对方听到，笑容更灿烂了，没想到我还会说这句话，立刻也微微欠身回复我：“扎西德勒！”
    收拾间隙，回头又看了看盘坐在那的丹增和多杰。
    这两人的尿性还真气派，一堆小弟忙活着，他两却盘在那念经诵佛。
    夜过得很快。
    暖阳透过茂密的树冠，斑驳地洒在营地上，一扫昨日的阴沉。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清香，偶尔传来几声早起吃虫子的鸟叫声，打破了宁静。
    营地里篝火也早已熄灭，几缕青烟袅袅升起，与晨光交织在一起。
    帐篷外，几个人正懒散地坐着，有的靠在树干上，有的直接躺在地上，脸上写满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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