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抉择时刻

    李铁牛站在叶氏集团安全部门的办公室中央，环视着周围二十多名员工。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刚毅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怀疑——这些人都曾是朱大倡的手下，现在却要听命于一个空降而来的外人。
    "各位，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李铁牛的声音低沉有力，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朱大倡被调走，我这个陌生人突然接手，换做是我也会不习惯。"
    角落里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有人不安地挪动脚步。站在最前排的陈矢眯起眼睛，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是部门里的二把手，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新上司。
    李铁牛解开西装扣子，随意地坐在一张办公桌边缘："我李铁牛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要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陈矢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警惕。
    "没错。"李铁牛点点头，"我和犇禀之间的恩怨是我个人的事，没必要牵连无辜。愿意留下的，我李铁牛保证不会亏待；想走的，现在就可以申请调岗，我绝不阻拦。"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片低声议论。李铁牛注意到陈矢的表情明显松动了一下，而站在他身后的大头——那个绰号源于其硕大脑袋的壮汉——则惊讶地张大了嘴。
    "李主管，你这话当真？"大头忍不住问道，粗犷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李铁牛笑了笑："我李铁牛向来说一不二。给你们半小时考虑时间，半小时后，愿意留下的站左边，想走的站右边。"
    说完，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的员工。玻璃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议论声骤然变大。
    陈矢盯着那扇磨砂玻璃门，眉头紧锁。他没想到新来的主管会来这么一出——在叶氏集团，还从来没有人给下属这种自由选择的权力。
    "陈哥，你怎么看？"大头凑过来小声问道，"这李铁牛玩的是哪一出啊？"
    陈矢没有立即回答。他摸出烟盒，想起办公室禁烟又塞了回去，转而拿起桌上的柑橘剥了起来。柑橘清新的香气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不管他玩什么花样，我们现在的处境确实尴尬。"陈矢压低声音，"别忘了，我们刚刚把朱大倡揍了一顿。"
    周围几个同事闻言都变了脸色。半小时前，朱大倡带着两个亲信来收拾个人物品，言语间不断挑衅李铁牛。当李铁牛始终保持沉默时，是陈矢第一个忍不住动了手，其他人随即一拥而上...
    "那混蛋活该！"大头愤愤地说，"仗着是犇禀的狗腿子，平时没少欺负我们。"
    "问题不在这里。"陈矢摇头，"以朱大倡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我们调走，他也会想办法报复。除非..."
    "除非犇禀倒台？"大头瞪大眼睛，"陈哥，你该不会真想跟着那李铁牛干吧？他有什么能耐对抗犇禀？整个集团高层都是犇禀的人！"
    陈矢的目光再次转向主管办公室。透过磨砂玻璃，他能隐约看到李铁牛挺拔的身影正在打电话。那个男人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不是嚣张跋扈，而是一种沉静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你们有没有想过，"陈矢突然说，"为什么叶子汐小姐会请他来？叶家虽然势微，但毕竟还是集团的实际控制人。"
    众人沉默。陈矢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都在权衡利弊。留下，意味着站队李铁牛，直接对抗犇禀；离开，则可能面临朱大倡的报复，而且一旦犇禀真的掌控集团，他们这些"前朝余孽"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妈的，拼了！"大头突然拍桌，"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跟着李铁牛搏一把！"
    陈矢看着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他深吸一口气，走向主管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李铁牛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走进来的陈矢。这个精干的男人眼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戒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然。
    "考虑好了？"李铁牛问道。
    陈矢直视他的眼睛："李主管，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有多少把握扳倒犇禀？"
    办公室外，所有员工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
    李铁牛嘴角微扬："百分之百。"
    这个回答让陈矢瞳孔微缩。他本以为会听到"七八成"或者"尽力而为"之类的保守估计，没想到对方如此笃定。
    "好！"陈矢突然提高声音，让外面的人都能听见，"我陈矢跟你干了！"
    随着这声宣告，办公室外爆发出一阵喧哗。当李铁牛和陈矢一起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左边——没有一个选择离开。
    李铁牛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陈矢身上："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保证，不久的将来，你们会为今天的选择感到庆幸。"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坚定："现在，让我们开始工作吧。"
    半小时后，李铁牛单独将陈矢叫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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