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话录》第4章 怪火迷局与前路风波

    晨光刚爬上荒鬼村的茅草屋檐，刘老鬼就拍着腰间的帆布包对美丽雅阁说："五里路到镇上，咱们脚程快，背些山货去卖，总比守着这点包谷强。"秀兰一听，立刻从灶台前窜出来，红绸兜裙带扫翻了半碗剩粥："我也要去！镇上新开的布庄，说不准有绣金线的料子！"桃花——美丽雅阁新娶的媳妇——则默默往竹篓里塞着晒干的艾草，发间的桃花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老太太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走来，银发上还沾着昨夜篝火的灰烬："带上我！当年我在镇上唱过大鼓，还能给你们揽揽生意！"五人刚踏出村口，天边突然卷来墨色乌云，狂风把路边的野蒿吹得贴地横飞。刘老鬼望着压得极低的云层正要劝女眷回去，村东头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傻饭桶家的草棚猪圈炸了锅！
    远远望去，那屋子活像被雷劈中的巨型蜂窝。歪斜的草棚顶耷拉着半截焦黑的猪尾巴，竹篱笆上挂着半块没烧透的猪食槽，在风中吱呀摇晃。院子里，傻饭桶正抱着头在灰烬里打滚，身上沾着煤灰和稻草，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的猪宝宝，变成黑炭饺子啦！"他娘蹲在一旁，用树枝在地上画圈，把飘落的火星当铜钱捡。
    "又是这倒霉地方！"老村长举着破草帽边跑边骂，草帽上还沾着昨儿斗鸡输掉的鸡毛，"上个月刚买的小猪仔，眼瞅着要出栏......结果成了烤乳猪外卖！"美丽雅阁却从袖中摸出个刻满符文的青铜盘，指尖拂过盘上北斗七星状的凹槽，铜盘竟嗡嗡作响地悬浮起来，还冒起了青烟。"这盘是不是该擦擦了？"刘老鬼凑过去，伸手要帮着扇风，差点把罗盘扇飞。
    "地底有蹊跷。"美丽雅阁盯着罗盘转动的指针，玄甲在火光中泛起诡异的幽蓝，"每次起火都在猪拱过的地方，定是地下埋着遇风自燃的东西。"围观村民炸开了锅。有人说曾见傻饭桶的娘——那个总穿着褪色嫁衣、走路像僵尸跳的驼背老妇——半夜在院子里焚香招魂，香灰撒得比村口王寡妇撒泼时扔的豆壳还多；也有人赌咒发誓，说亲眼见过傻饭桶徒手掐死野狐，血溅在地上就冒出青烟，差点把自己的眉毛燎了。
    老太太挤到前排，瞅着傻饭桶攥着烧焦木梁、傻笑的模样直叹气："造孽哟，表兄妹成亲生下的孩子......脑子比村口老井里的石头还实诚。"说罢，她用拐杖戳了戳傻饭桶娘，"老妹子，别捡火星子了，那不是铜板！"
    "先安置人要紧。"美丽雅阁合上罗盘，"村里那间闹鬼的空宅还在？"老村长一拍大腿，惊飞了草帽上蹲着的三只苍蝇："对！就是外乡人拐跑媳妇的那间！可那屋子......"话音未落，秀兰已经挽起袖子，抄起根烧焦的竹竿当宝剑："怕什么？有雅阁和铁蛋在，十个鬼都得绕着走！我还能让铁蛋给鬼跳段现代霹雳舞，直接把它们送走！"
    众人忙着救火时，刘老鬼注意到傻饭桶娘始终盯着燃烧的猪圈，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苗，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当第一滴雨点砸在他鼻尖时，刘老鬼突然打了个寒颤——这火，烧得太准时了。而傻饭桶还在灰烬里扒拉，突然举起半块焦黑的猪骨头，兴奋地大喊："找到了！我的黑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