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黑狗和教子

    雨下得越来越大，看比赛对学生们来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没有带伞的学生如果仰头看着天空，雨水就会浇在他们的眼睛上。但要离开球场回城堡去，又没几个人舍得。
    于是学生们把手掌搭在眼睛上，艰难地在雨幕中追逐那些雨燕般迅捷的身影。
    忽然，尖锐的哨声响了起来，哈利高高地举着胳膊，骑着扫帚在上空盘旋，格兰芬多的球员们欢呼着朝他扑过去。
    随后，霍琦夫人大声宣布了格兰芬多球队的获胜，整个看台上才跟着爆发出掌声和大叫声来。
    马尔福在旁边，脸色青白地看着这一幕。斯莱特林球队的队长飞过去，冲着他大吼着什么。
    “太棒了！你看到他抓住金飞贼的那一幕了吗，莱姆斯？真是太精彩了！就从对方追球手的耳朵旁边捞到了金飞贼！”
    天狼星也跟着又吼又叫，用力地鼓掌。尽管看不见，但维德确定他刚才蹦跳了好几下。
    “维德，那个傻乎乎的斯莱特林追球手是谁？”天狼星大声问道。
    “德拉科·马尔福。”维德。
    “卢修斯·马尔福的儿子？”天狼星龇了下牙齿，咕哝道：“那条狡猾的毒蛇！”
    随后，他更加大声地喊道：“干得好，哈利！把那个马尔福从扫帚上撞下去！”
    “闭嘴，天狼星！”卢平没好气地：“你这么大的声音，是生怕不能被别人发现吗？”
    维德他们附近没有学生，但是靠前几排的一个学生已经在好奇地回头张望了。
    他看到后面只有维德，礼貌地笑了下，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狼星放松地回头对卢平：
    “莱姆斯，你看哈利刚才的样子，像不像四年级的那一次？我记得詹姆为了在莉莉面前炫耀，还特意飞到她面前，结果被那个斯内普从扫帚上……”
    人群中忽然响起了惊呼声，几人立刻扭头看过去。
    两队的球员在半空中发生了争执，斯莱特林的一个大个子球员扔出游走球，把伍德从扫帚上砸了下去；双胞胎骑着扫帚撞向另外几个人，女生们发出尖叫。
    邓布利多及时地伸出手掌，隔着遥远的距离，让伍德在即将掉到地上的前一刻悬停住了。
    “停下，都给我停下！”
    霍琦夫人像一只发怒的老鹰，冲进了学生们混战的圈子，愤怒地大吼道：“不管是谁！继续动手的禁止再参加比赛。”
    球员们怒气冲冲地停了下来，仍然在低声互相咒骂。突然，一个瘦弱的人影从空中径直坠下去。
    “哈利！”
    天狼星大叫一声，就往下面跑，被卢平一把抓住。
    教师席和看台上同时射出咒语，接住了坠的哈利。
    “太好了，谢谢伱，维德。”
    卢平匆匆着，收起魔杖。几人尽量不碰到其他学生，快速跑下看台。
    此时在地上的哈利已经被一群人围住，其中穿着打扮如同一只绿孔雀的洛哈特正分开学生，举起魔杖高声：
    “看好了，我一秒钟就能让你康复。不用担心，哈利，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魔咒，我用过无数次了。”
    哈利抱着胳膊在地上呻吟，似乎在话，但在哗哗的雨声当中完全听不清楚。
    维德一下就停住了脚步，他立刻握住魔杖，刚要阻止洛哈特，忽然动作又停住。
    ——对不住了，哈利。
    维德心中默念一声，睁大眼睛，专心地看着洛哈特的动作。
    卢平和天狼星还不清楚这就是哈利经常在友人帐中吐槽的洛哈特，他们见是一位教授，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洛哈特夸张地旋转着魔杖，指着哈利的胳膊：“手臂修复！”
    一秒钟以后，哈利的胳膊如同橡皮手套一样软乎乎地垂下去，周围的人纷纷倒吸冷气，露出又害怕又恶心的神色来。
    “他胳膊里的骨头没了！”
    头破血流的伍德本来也想找教授治疗一下，见状他捂着头惊恐地叫道，当洛哈特朝他看过来时，他吓得连连后退。
    格兰芬多的艾丽娅急忙把伍德挡在身后，好像洛哈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啊……唔……哈哈，有时候是会发生一点意外……”
    洛哈特尴尬地笑着。
    “好了，哈利，至少你不疼了对不对？去校医室吧……让庞弗雷夫人再帮你……呃……修整一下。”
    他匆忙逃走了，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野兽的吼声。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混蛋！”天狼星咬牙切齿地发出怒吼声。
    “是是是，但不是现在……记得吗？我们是偷溜进来的……”
    卢平着，把他往校医室拖去。
    维德拿出魔杖，悄悄把飘浮咒用在天狼星的衣服上。天狼星被自己的衣服提了起来，他手足乱舞着，却无法抗拒卢平的拖拽。
    最后天狼星只能放弃挣扎，不甘心地：“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竟敢这样对待哈利！”
    “当然，这是必须的。”卢平果断答应。
    ……
    庞弗雷夫人才是那个真正只需要一秒钟就能治好胳膊的人，但在骨头被抽离以后，那就至少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才能让骨头长出来。
    罗恩拉上床帘，帮哈利换上睡衣。庞弗雷夫人让他喝下了一大杯生骨灵，然后把送哈利过来的学生们都赶走了。
    “他现在需要休息，出去！都出去！”
    角里，还有三个施了幻身咒的人。
    重新长骨头是件很难熬的事。等庞弗雷夫人也离开后，躺在病床上的哈利忍耐着疼痛，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解除咒语，莱姆斯。”
    天狼星用嘶哑的声音。
    “好。”
    卢平答应了一声，解开了幻身咒。
    哈利被惊动了，他半撑着身体坐起来，惊讶地瞪大眼睛：“天狼星，莱姆斯，还有维德？你们怎么来了。”
    “我看了你的比赛。”天狼星笑了一下，：“精彩极了……你飞得真棒……”
    哈利咧嘴笑了起来，好像连疼痛都忘了。
    几人聊了一阵，维德和卢平准备离开了，但是天狼星坐在病床边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天狼星？”卢平。
    “你们走吧。”天狼星闷闷地：“今晚我想陪着哈利。”
    “哈利也该睡觉了。”
    “我看着他睡。”天狼星固执地：“我不会打扰他！”
    “好吧……”卢平只好随着他去，又叮嘱了一声：“别被人发现。”
    “我知道……等等，把魔杖还给我。”天狼星又。
    因为变形成阿尼玛格斯无法携带魔杖，所以他的魔杖一早就给卢平，让他帮忙保管。变形回来以后，天狼星也忘了要回来。
    卢平把魔杖还回去，道别后走出病房。
    维德回头看了一眼，见坐在床边的天狼星垂着头，低声跟哈利话，宛如一只忠诚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