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黑蛋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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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看见姜宁宁不慌不忙的拿起电话来,“帮我转接宣传部,好的,抢险时我的稿件到水里,纸笔都打湿了。现在我要重新念一份稿件,麻烦同志帮忙记录下来,直接呈送给薛老首长。”
    等那边准备好后,她直接开始念,逼格十足:“当镁光灯照亮补丁摞补丁的军装时,我看见了比海水更汹涌的信仰,目睹浸血的绷带缠住管涌,嘶哑的号子压过雷鸣……”
    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仿佛能直接将人带入昨天那场惊险的氛围中。
    霍斩棘犹如兜头一盆冷水,顿时浑身冰凉,当场被姜宁宁的骚操作震慑的傻眼了。
    卧槽!她真的能!
    一切阴谋诡计在真才实学跟前都是纸老虎。
    旁边,高副主任已经冷笑不出来,因为连他都写不出这种稿件来,文字原来是有温度,有热血,是有画面感的。
    直到姜宁宁读完,两人内心始终久久不能平静。
    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这篇临时做的稿子完全能证明。
    霍斩棘禁不住开始怀疑起来,关文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姜宁宁真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靠男人才拿到宣传部职位的吗?
    他立马摇摇头,强烈谴责自己,怎么能怀疑女神的话呢?
    不行不行!坚决不能被姜宁宁的糖衣炮弹迷惑!!
    “没想到姜干事这么深藏不露,既然如此,那昨天不会冲洗相片肯定也是谦词了。”霍斩棘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忿忿地掀开帐篷离开。
    他再次觉得自己像个丑。
    迎面正好碰上张钢铁扛着沙袋风风火火走来,见到稍微熟悉的人,他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你知道吗?姜宁宁居然能临时写出一篇完美的稿子来,她简直太能装了!”
    身为同类,他自觉看穿了姜宁宁的操作。
    但在比寒铁更直的张钢铁眼中,嘴里着瞧不上姜宁宁的人,逢人就止不住夸赞起她来。
    这不是暗恋?
    这是什么!
    “哼!”张钢铁扬起拳头,语气恶狠狠地:“滚开!你个虚伪又不敢当的无耻人。”
    霍斩棘:??
    转头,视线中忽然出现一个粉雕玉砌的团子。
    扎着两个辫子,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正歪着脑袋在冲他甜甜地笑。
    颊边两个浅浅的梨涡,在一众灰扑扑的世界中格外亮眼。
    霍斩棘瞬间被她萌翻了。
    -
    天空重新下起暴雨。
    霍东临在海里沉沉浮浮不知道多久,忽然被鱼叉勾住武装带拽上渔船。
    迷彩服吸饱了海水,沉得像个铅坠子。
    腥咸的血糊住左眼时,他恍惚看见狂风骤雨中的马灯下,十几个古铜色脊背在暴雨里起伏,黑像群逆流而上的马鲛鱼。
    船在大海里晃呀晃。
    霍东临感觉自己被抬起来,又被放下。
    视线里出现很多村民。
    他想,自己应该在一个渔村里。从海岛一路顺着洋流飘到了海岛另一侧。
    “右腿被割伤泡肿了,得截!”
    赤脚医生举着生锈的剪刀,被老支书一巴掌拍开:“胡闹!”
    “这是海岛基地的解放军,去拆祠堂门板熬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渔家阿嬷的银镯子磕在他牙关,红糖姜汤混着雨水灌进喉咙,也烫出来一道活路。
    霍东临先挣扎着摸向右腰,蓝色笔记本依旧用战术袋绑得好好的,没有遗失在茫茫大海里。
    喉咙耸动,才艰涩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阿嬷目光无比慈祥,伸手轻轻拍他的肩头,袖间不知从哪沾染茉莉花香味。
    ……是姜宁宁最常用的皂香味。
    霍东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眼皮越来越沉重。
    再次睁开眼是被阳光晒醒的。
    右腿绑着海带结的伤口简单做了处理,咸腥味里混着艾草灰的苦,此时他置身于一块木门上,底下简单铺着一层棉被。
    听到脚步声,他戒备地半起身,黑眸犹如刀锋寒冽。
    扎羊角辫的女娃吓得脸色煞白,捧着豁口的陶碗都在发抖,米汤底还沉着两粒蛤蜊肉,“军、军人叔叔喝汤。”
    “抱歉。”霍东临伸手接过来。
    想到女娃年纪没比夏夏大多少,刀锋般的目光便如冰消融,那张惯常黑沉的俊脸也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
    女娃尖叫一声,撒腿就跑。
    “?”
    “……”霍东临薄唇紧抿。
    老支书瘸着腿过来,腰间别着的铜锣缺了个角:“对不住啊同志,村里没什么好吃的,你将就对付一口。”
    “有口喝的就行。”霍东临一口气把米汤喝光。
    热乎乎的食物进肚,身上也恢复不少力气。
    他在兜里摸了摸,抽出半湿的军粮票,那是上次跟孙向前借来买录音机的,还没用完。
    却被老支书拿海螺壳压住:“使不得!前年大雨压垮祠堂,你们给俺抬过横梁,全村也就这里没塌呢。”
    祠堂地势高, 水刚淹没到第二层台阶上。
    台风剥去了渔村所有的体面。
    祠堂半扇门板漂在猪圈里,墨汁写就的“模范养猪大队”的标语正在泥水中化开。
    窗外忽然传来敲铁皮声。
    有孩双手放在嘴巴边做喇叭状,在外边喊,“大爷爷,是江工来了。”
    老支书笑出豁牙子,解释:“江工是俺们红旗公社最厉害的技工,多亏他冒险修理配电箱,带领村民们抢收粮食上祠堂,也是他救了你哩。”
    听到是救命恩人,霍东临缓声咳嗽两声,忍着剧痛站起身。
    身姿端正挺拔,如同悬崖上永不折腰的白杨。
    很快,一个黑黝黝、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逆着光走过来。
    挺阔的肩背挎着帆布工具包,沾着机油的扳手插在后腰。
    霍东临黑眸微闪,郑重朝他敬了个礼:“江工,多谢你救了我。”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对方声音温和,听起来就是个宽厚豁达的人。
    直到阳光中走进祠堂,霍东临才看清,中年男人左脸上从眉骨到嘴角有道狭长的陈年旧疤,结痂后凸起的硬块像是条蜈蚣,显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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