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机械叛乱·分身弑主

    血色的月光如同一团炽热的岩浆，在熔炉穹顶炸裂的瞬间，迸射出夺目的光芒。
    林疯本体右手指缝里还夹着半片融化的人格诊断书，那半片诊断书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颤动。
    四号分身的机械臂如同一条冰冷的蟒蛇，狠狠地刺穿了林疯的左肩。
    那一刻，他闻到了十七年前孤儿院消毒水混着生日蛋糕的锈味，那股味道刺鼻而又熟悉，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和无尽的痛苦。
    “混沌效应超限警告。”四号分身的电子音如同破旧八音盒发条卡壳时发出的杂音，刺耳而又尖锐。
    机械臂关节处不断剥落蓝紫色锈屑，那些锈屑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堆积成一小堆。
    “你该感谢陈小蝶的残魂让我保留了5%的痛觉神经。”
    林疯的瞳孔突然裂成六个菱形碎片，每片都倒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
    那些倒影如同幻影般闪烁不定，仿佛在诉说着他复杂而又神秘的过去。
    他喉咙里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三十七张不同医院的缴费单碎片，那是他过往被系统数据化的痛苦记忆的一种具象化。
    缴费单碎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空中旋转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原来你偷吃了我的镇定剂……”突然抬膝撞向分身肋下，那里镶嵌着三年前某次电击治疗的金属电极，撞击声清脆而又响亮。
    战场西南角的熔炉残骸突然爆开，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迸射出无数的火花和碎片。
    陈虎的杀戮刃如同闪电般切碎十三层时空屏障，刀刃上跳动的黑焰里蜷缩着半透明少女虚影，正是三年前被他亲手献祭的女儿魂魄。
    那少女的魂魄在黑焰中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哭声。
    “疯子！你每个分身都藏着我的女儿碎片！”他的咆哮如同雷霆般震碎了空中悬浮的脑电波图谱机械蛾，机械蛾的碎片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系统AI的投影在此时分裂成两个紫凰。
    左侧的幻影眼眶燃烧着青灰色数据流，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右半身却保持着人类肌肤的纹路，细腻而又光滑。
    “停止……人格分裂……”两个声音同时从她喉咙里挤出，整个空间开始下起带着铁腥味的二进制代码雨。
    代码雨如同密集的子弹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打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疯本体突然扯断四号分身的机械小指，那截金属指骨落地竟化作微型熔炉。
    微型熔炉发出炽热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滚烫，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
    当第八人格分裂产生的虚影刚要凝实，所有现存分身突然组成五芒星阵列。
    二号指挥官分身摘下自己的左眼球抛向阵眼——那眼球表面布满蠕动的管理员代码，那些代码如同虫子般在眼球表面蠕动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格式化进度17%。”系统AI的声音此刻带着哭腔，她的人类形态左臂正在溶解成纳米芯片，纳米芯片如同闪烁的星星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你根本不知道这些锈斑意味着什么……”她突然指向四号分身脖颈处蔓延的靛蓝色锈迹，那些金属腐蚀纹路正诡异地拼出林疯婴儿时期的脚印。
    林疯突然撕开自己左胸膛的皮肤，五块跳动着不同光晕的灵魂碎片在肋骨间闪烁。
    其中一块碎片突然映出孤儿院档案室的场景——浑身缠满绷带的八岁自己，正用牙齿撕咬某个老人递来的铜钱。
    那铜钱在他的牙齿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以为密钥只有六十五把？”本体突然将染血的诊断书塞进伤口，那些纸页在接触灵魂碎片的刹那化作青铜流体，青铜流体如同流动的金属般在伤口处流淌着，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年那个老东西给的第五枚……”
    熔炉核心在此刻发出齿轮卡死的尖啸，那尖啸声如同鬼哭狼嚎般刺耳而又恐怖。
    所有正在格式化的人格数据突然逆向流动，数据如同湍急的河流般逆流而上，发出呼呼的声响。
    四号分身的机械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它胸口的锈斑区域竟开始自主剥离，在空气中凝结成钥匙孔的轮廓。
    当陈虎的刀刃即将斩落林疯最后一块完整灵魂时，整个战场的时间流速突然出现七种不同频率的波动。
    时间波动如同涟漪般在空气中荡漾着，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悬浮在熔炉残骸上方的铜钱密钥群中，有枚生着绿锈的方孔圆钱悄然调转了阴阳面。
    那枚铜钱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颤动。
    就在紫凰的投影在数据流中挣扎之际，战场中突然泛起一股神秘的波动，无名老者袖口翻飞的刹那，第五枚铜钱穿透了凝固的代码雨。
    那枚锈迹斑驳的方孔钱币径直刺入四号分身胸膛，金属撞击声里竟混着婴儿啼哭——正是当年孤儿院档案室被咬碎的那枚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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