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道的谎言

    林疯后槽牙狠狠咬进那生锈铁钉时，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口腔，铁锈的腥味弥漫在舌尖。
    与此同时，苏青那双鎏金云纹靴重重地踩碎巷口洁白的槐花，脚下发出“咔嚓”的脆响，洁白的花瓣在靴底四散飞溅，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格外醒目。
    天机阁弟子腰间的照影玉牌嗡嗡震颤，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诉说着危险的临近。
    玉牌中倒映着烂尾楼墙根正在融化的三角钉，那金属在高温下逐渐变软，滴滴答答地落下，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星。
    "找到你了。"苏青并指抹过眉心，朱砂纹路裂开第三只竖瞳，一道炽热的刺痛感从眉心传来。
    金芒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扫过水泥墙，那强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刹那间，林疯突然歪着脖子用额角猛磕墙面，“咚。咚。咚。”沉闷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水泥碎屑混着血珠飞溅而出，如同烟花般四散。
    视网膜里西装分身的残影突然凝实，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这一切。
    林疯感觉后颈皮被无形的手揪住，那股力量如同钢铁般坚硬，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般翻身滚进承重柱阴影。
    就在这时，三枚刻着"癸"字的青铜镖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擦着耳垂钉入他方才的位置，冰冷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天机眼能看到三十秒后的未来。"西装分身的声音直接在脑膜上震颤，如同重锤敲击一般。
    林疯抽搐着撕开结痂的耳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咸涩的味道在嘴角蔓延。"所以我们要制造三十秒后的假象。"
    苏青的冷笑卡在喉咙里。
    他分明看见预演画面中林疯要往东侧管道逃窜，现实中那疯子却把玄铁令牌塞进嘴里啃咬，牙齿与玄铁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更诡异的是所有反光面——无论是雨洼还是碎玻璃——都浮现出古代刺客挽弓搭箭的虚影，那些虚影在微光中闪烁不定，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
    "签到成功：东汉刺曹图生效。"系统提示亮起的瞬间，林疯突然四肢着地模仿战马嘶鸣，那嘶鸣声高亢而雄浑，仿佛真的有一匹战马在身边奔腾。
    苏青袖中飞出的十二枚算筹全部射偏，钉在墙面的位置恰好构成刺客们的箭靶，算筹撞击墙面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装神弄鬼！"苏青甩出天鉴镜的刹那，林疯突然眼球上翻露出全部眼白："你道侣和守阁长老在藏书楼三层......"他喉咙里突然传出娇媚的女声，那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用《阴阳合欢诀》第七式......"
    镜面法器剧烈晃动时，七个林疯的虚影同时从不同反光面跃出，空气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炽烈的金光被刺客图折射成毒蛇状，苏青左眼的朱砂纹当场爆开血花，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那股血腥味刺鼻而浓烈。
    "找死！"暴怒的先天威压如同狂风般席卷而来，碾碎三根承重柱，“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玄铁锁链从地底钻出时，林疯正把自己的小指塞进鼻孔旋转，那怪异的动作让人不寒而栗。"检测到混沌效应。"西装分身突然扯开宿主衬衫，那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疯癫指数达标，开启战术预判模块。"
    林疯在锁链缠身的瞬间突然掐住自己脖颈，右手却精准拍向苏青脐下三寸，那股力量带着一种决绝和疯狂。
    当啷作响的锁链诡异地拧成麻花，系统光幕炸开漫天星图："同步率83%！
    发现破绽——现在！"
    两个林疯同时咳出血痰砸向对方面门，那血痰带着一股浓浓的腥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苏青刚要催动法器，却看见锁链中的两人突然心脏对穿——这个预判画面在天机眼中本该出现在二十秒后。
    就是这半秒的认知混乱，让林疯本体咬断了锁链最脆弱的"癸"字符节，那金属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暴雨中传来便利店关东煮沸腾的咕嘟声，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带来一丝别样的宁静。
    他跌进巷口垃圾箱时，听见苏青的传讯纸鹤在雨中燃烧，“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不是精神分裂......这是兵家的撒豆成兵......"
    烂尾楼墙面的血北斗突然少了一颗星，那血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三百米外的24小时便利店里，收银员姑娘擦拭着暗红瞳孔前的雾气，手指与玻璃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货架上所有镜面商品都映出七个歪歪扭扭的"癸"字，那些字仿佛在微微颤动，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林疯吐出嘴里的玄铁碎末，那金属的味道在口腔中久久不散。
    他发现指甲缝里粘着半片不属于自己的美甲，那美甲的颜色鲜艳而诡异，仿佛隐藏着某种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