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猴爪一挠四道杠，太子人选可动摇？

    刘幽求和钟绍京，带着三百名服徭役的平民，拿着镰刀，镢头，斧头等工具，用了七天时间，把内苑里小道上的草和小树，荆棘等植被都清理干净了。
    闰二月二十一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玄宗和文武官员上早朝时，没有太多政事要议，所以退朝较早。退朝后，玄宗在宣政殿门口，通知了刘幽求，和钟绍京，让他们准备陪同大皇子李琮去内苑狩猎。
    刘幽求去兵器库，领了两副弓箭，一副是给皇子李琮的，一副是给懂得射箭的护卫，让他教皇子射箭用的。
    唐玄宗没有安排很多护卫随行，因为西北内苑虽然面积很大，但是东部就在大明宫西墙外，与大明宫之间有城门相通。
    出了大明宫西墙上的西南门，外面就是西北内苑的东南区域，是专门养马的区域。这里有五百匹马在马厩里养着，是供宫内骑兵护卫骑的。南北衙禁军的马在皇城南，和皇城北的军队驻地马厩里养着，不属于宫内马厩。
    这里还有玄宗的五匹汗血宝马，和四位王爷的上等好马。这些马匹是由王毛仲管理的，不过王毛仲现在是监牧使，常年在外地管理全国牧场，很少回皇城来。现在管理内苑东南区域这些马匹的人，是王毛仲的下属。
    唐玄宗一行人，是从大明宫西墙的西南门，进入内苑的马厩区域的。
    唐玄宗在马厩区找了两位马车夫。其中一位驾驶一辆棕红色车厢的马车，他和李琮坐进了车厢里面；另一位马车夫驾驶另一辆棕红色车厢的马车，刘幽求和钟绍京坐到了车厢里面。
    两辆马车在中间，前后各有十位骑马的护卫陪同。陈晓礼骑马在队伍的最前边领队。所有人骑的马，都是西北内苑东南区域马厩里的马。
    李琮今天没有穿宽松的衣袍，而是穿着比较得体的棕色衣服，上衣扎了外腰，裤子打了绑腿。
    唐玄宗说：“李琮你换成打猎时穿的衣服了，朕还是一身龙袍呢。”
    “父皇，您日理万机，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陪同儿臣到内苑打猎了，儿臣甚是感动。”
    车马队沿着内苑中的主干路向北前进，很快到了内苑的中心区域，这里没有站岗的护卫，到处阴森森的。
    唐玄宗在车厢里掀开门帘，看了一下外面的景象，他喊：“停车。”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前后的骑兵也随即停了下来。
    刘幽求和钟绍京所坐的马车也停了。他们二人出了马车厢。
    玄宗和李琮从车厢里出来，玄宗让刘幽求拿来弓箭。刘幽求将自己背的两把弓箭，一把给了李琮，一把给了玄宗。
    玄宗说：“钟绍京，朕在退朝时让你找高力士，把朕练习射箭的靶心盘拿来，你拿来了没有。”
    钟绍京说：“臣在退朝后，和刘幽求一起，去找高力士，从兵器库拿了两把弓箭，一百支箭，一张圆心靶心盘。”
    “都拿过来吧。”
    钟绍京从他和刘幽求坐的马车厢里，取出一副十环靶心盘，一捆箭。
    唐玄宗让一位瘦护卫，把这个靶心盘挂在十米外，一棵老桑树平着伸出的虬枝上。
    唐玄宗手把手教李琮如何握弓箭，如何搭上箭，如何瞄准，如何拉弓。李琮搭箭，瞄准，拉弓后，射中了七环。
    唐玄宗高兴地说：“李琮第一次射箭，就能射中七环，看来在射箭这方面还是有一定天赋的。”
    “父皇，您射一次，儿臣跟您学学整个流程。”
    “好吧，你看朕整套动作。”
    唐玄宗从锺绍京手中接过一支箭，娴熟地搭在弓上，瞄准靶心，拉开弓的右手一松，“嗖”一声过后，众人看到十米外的红色靶心已经被箭射中。
    李琮说：“父皇真厉害，射中靶心正中间了。”
    钟绍京说：“陛下射击水平真高。”
    刘幽求说：“陛下，您射得好。”
    唐玄宗说：“这才十米距离，如果是一百米能射中靶心才算厉害。”
    刘幽求说：“陛下，要不要再把靶心盘加远一点距离。”
    “不必了，朕令你和十二位护卫，陪同郯王李琮继续练习十米射靶心。朕和钟绍京，陈晓礼，带八位护卫到前面走走看看，内苑里的亭子和长廊有几处损毁了。朕还想增加一部分凉亭，今天确定一下位置。”
    刘幽求说：“臣遵旨。”
    唐玄宗跟李琮说：“你在这里练习射靶心，射静物是学习狩猎的第一步。”
    “儿臣明白。”
    唐玄宗和钟绍京，陈晓礼，以及十位护卫，沿着阴森的园中道路继续往西走。道路两侧到处是割过荆棘小树，杂草留下的痕迹。道路上的砖缝里，也有割过杂草后留下的短茬。
    唐玄宗说：“西北内苑荒废了十年了，刚才路边上的亭子都倒了。”
    锺绍京说：“这十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十年前武后还大权在握呢。”
    唐玄宗说：“是啊，九年前朕二十岁，在内苑东南区域马厩处，负责给宫中养马，训鹰。后来朕介绍王毛仲接替了朕的工作。九年前朕目睹了张柬之，崔玄暐等人，拥护中宗，发动的推翻武周统治的神龙政变。唉，不说这些了，朕四年前来过一次，记得这个位置有一条小溪，怎么没找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