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条狗而已

    “你有何冤枉？为父准你申诉，如没道理，将依秦承相所言！”元帝心中暗笑，你这个孽畜，今日你不死才怪。
    “父皇，孩儿今日得父皇封赏夜郎王位，十分开心！然而八哥却口出恶言，孩儿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已，何错之有？至于秦丞相说孩儿我以下犯上，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八哥身为兄长，对其弟出言不逊，小弟理当回敬，不应该么？
    “而秦魁虽为当朝宰相，却仍是我赵家的一条狗，我乃赵氏皇族九皇子，是你的主人，你怎敢没大没小，竟敢直呼主人之名，且言语粗暴，这等佞臣，理应送往大理寺严惩，以敬效尤！”
    秦魁闻言，脸都气青了，用右手指着赵烈：“赵烈你……”
    赵烈冷笑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还敢对主人呲牙咧嘴！真是个不懂礼数的畜牲！”
    满朝文武，闻听赵烈之言，皆震惊不已。
    这秦魁乃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南楚朝堂内一手遮天，说一不二。只因其出使金国议和有功，因此恃功自傲，飞扬跋扈，就连元帝有时亦对他忌惮三分，他朝中有一批死党，对他唯命自从。
    今日却被九皇子赵烈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九皇子所骂却又是事实，秦魁又无力反驳。
    赵烈乃元帝第九子，虽“来路”不明，但亦没证据证明他不是皇子。
    因此，无论如何，赵烈仍然是主子，你秦魁官位再高，也是为他们赵家服务的，说白了确是一条狗而已，不过是一条高级一点的宠物狗。
    秦魁吃瘪，元帝嘴上不说，心里却乐开了花。心想这个老九，自昨夜冻了一夜，脑子冻灵光了不成，怎么前后判若两人了？
    众文武百官亦是大惊失色，却皆面面相觑，不敢出声。但皆对原来掉下树叶，都害怕打烂脑壳的九皇子感到吃惊，认为九皇子自昨夜跪到雪地之后，今日好像变了个人。
    而今已变得胆大心细，思维缜密，口齿伶俐，锋芒毕露而咄咄逼人。
    秦魁见赵烈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时气急，竟然忘了此时尚在早朝，不是在他的相府，把坐在龙椅上的元帝也抛到了九霄云外，竟然越俎代庖，一声大喝：“来人，把赵烈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野种拿下，拉出去杖毙！”
    元帝赵贞闻言极为不悦，秦魁呀秦魁，你枉为一朝宰相，竟然被一个黄毛小子一番言语，便乱了方寸，此时却仍不检点，言语浮躁，只怕这回所落口实更大。
    秦魁囗不择言，元帝果然没有猜错，赵烈确实抓住了把柄，厉声喝道：“谁敢动我！我是九皇子赵烈！”
    金銮殿前侍卫本来冲上了四人，却被九王子气吞山河的气势所镇住。
    只听赵烈继续说道：“秦魁，你好大的狗胆，我父皇还坐在龙椅上，你竟敢越簪我父皇发号施令！你这狗奴才，难道想造反不成？并且刚才你言语中，不但侮辱我九皇子，还侮辱我父皇，你说本皇子是野种，依你的逻辑，难道我父皇他是野汉子不成？”
    秦魁早已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辩解：“启禀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
    “别说了！朕早已明白你的意思，你身为宰相，却口不择言，公然在朝堂之上侮辱皇亲国戚，你该当何罪？”元帝已怒！
    “皇上，微臣该死，微臣绝对不是故意的！念为臣只是初犯，还请皇上饶我一条性命。”
    秦魁边说边叩头，把地板磕得震天响，额头都叩破了。
    “狗奴才，现在才知道悔悟！晚了！来人，把这姓秦的拿下，拉出去杖责五十，然后划俸禄三月充入国库，以观后效！如再如此嚣张跋扈，侮辱皇族及我父皇，将处以极刑！”赵烈对刚才冲上来的四个侍卫说道。
    “且慢！九弟，父皇都没开口，你怎敢替父皇下令？难道你也想造反不成！”八皇子赵坚冷笑道。
    “我就代表父皇，父皇的意思就是我刚才所言！”赵烈大笑道。
    “哦！是么？父皇，这赵烈现已无法无天，竟然连父皇也不放在眼里了，父皇您看怎么……”八皇子边说边盯了赵烈一眼！
    元帝心中震惊，这老九越来越看不透了，刚才他的那番言语，确实是他这个帝王的想法，今日借老九口中提出，最好不过。
    元帝于是说道：“秦爱卿今日言语确实过了，本王念他平日为国事操劳有功，死罪暂免！就依赵烈之言吧，拉出处，杖责五十，罚俸禄一年。”
    众人闻听元帝之言，顿时慌了，元帝不但准了赵烈之奏，且还加重了秦魁的处罚。
    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威，焉能触碰？
    一时，文武百官产生了错愕，皆以为元帝虽不待见九皇子，但关键时刻还是帮助他的儿子。
    八皇子赵坚闻听元帝之言，知道表舅为了自己出头不但要杖责五十，还要罚一年俸禄。
    因此，他仗着元帝对他的宠爱，虽知道难以改变事实，因此，他把这一切的账都算在赵烈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