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林凡立威

    飞鱼服，锦衣卫中有官位的人才能穿着。
    旗为从七品，也有专属配色的飞鱼服。
    当看到这身官服之后，所有人立刻噤声。
    但依旧都还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全然没把林凡放在眼中。
    他们在打量着这个新来的旗。
    同样林凡也在打量着这群老弱病残。
    “少爷，这就是一群老弱病残啊。”林狗子声道。
    林凡冷笑一声，高强还真挺会给自己使绊子的。
    十个力士，看起来上了五十岁的就得有四个。
    两个眼底青黑，显然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还有三个看起来就是泼皮无赖，估计也没什么功夫在身上。
    不过最后一个人倒是有点意思，是个憨厚的汉子，兵器不是锦衣卫的制式腰刀，而是一把阔剑，看起来有些分量。
    那汉子站的笔直，和其他人那懒散的样子全然不同，和其他人也有些格格不入。
    “在下林凡，新来的旗，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林凡语气温和，神色平静。
    只是他的温和平静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好欺负。
    “林大人，兄弟们之前都是跟着其他四位大人在县城里混的，平日里手上都能沾上不少油水，现在跟了您，反倒要出城喝西北风了，您让我们关照，能不能先解决油水上的问题？”
    开口这人是个眼底青黑的青年，今儿个早上刚从花楼回来就听换了上司，心里很是不爽。
    刹那间，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伴随着‘砰’的一声，那青年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那青年原本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挨上这一脚嘴里直接喷出一口血雾，躺在地上不断哀嚎。
    “呸！什么东西，还敢以下犯上！”
    狗子啐了口唾沫，眼中满是轻蔑。
    众人都没想到旗身边的那人竟会突然出手，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目光纷纷看向林凡。
    此时的林凡依旧面容温和。
    “狗子，根据咱们锦衣卫的规矩，以下犯上者怎么处理来着？”
    林狗子抱拳道：“大人，锦衣卫律例，以下犯上，脊杖五十！”
    “嗯。”林凡目光从剩余九人脸上扫过，“你们谁愿意去行刑？”
    一群老弱病残默不吭声，一个个低下了头。
    那子刚挨了一脚，估计已经重伤了，就是五十脊杖打的再轻那子都活不了了。
    谁都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林凡冷笑一声，他已经准备让林狗子当众行刑了。
    而就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背剑汉子突然站了出来。
    抱拳道：“属下王虎愿替大人行刑！”
    此言一出，其余八人纷纷怒目而视。
    大家抱团反抗新来的旗，此人竟然率先投降，当真不是人子！
    林凡眉头一挑，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可以，那现在就开始吧。”
    “是！”
    王虎立刻去刑房取了木杖。
    随后当着众人的面把那青年按在地上，然后挥动木杖就打了起来。
    第一杖下，那原本就重伤的青年惨叫一声。
    但王虎不为所动，木杖不断下，一下比一下狠。
    林凡眯着眼看着王虎，对这位的评价也越来越高。
    “大人饶命！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愿奉上全部身家！”
    那青年不断惨叫求饶，听的八个老弱病残心惊肉跳。
    有人偷偷瞥了一眼林凡，却发现林凡依旧是那副温润君子的样子，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二十杖时，青年惨叫声越来越，三十杖时，青年已经没声了。
    四十杖血肉模糊，五十杖背上的肉都被砸成了泥！
    最后一杖打完后，王虎把木杖拿起来，抱拳道：“大人，行刑完毕。”
    众人目光再次看向那青年，估计是死透了，因为背上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他们都有想过新官上任肯定会立威，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立威法，竟活生生杖杀了一个同袍！
    “做的不错。”
    林凡勉励了一句。
    “多谢大人夸奖！”
    王虎执杖而立，身上还沾染着血肉的碎屑。
    林凡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但凡被他看到的人，都是一脸惶恐。
    谁都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杀给猴看的鸡。
    “我这个人喜欢整齐划一。”
    林凡声音平静。
    他话音刚，这八人就好似触电了一样纷纷站直了身子。
    以极快的速度站成了一个横排，而且一个站的比一个直。
    “很好，这不就精神多了，要是脸上能再有点笑容就更好了。”林凡笑着道。
    众人脸上强挤出笑容，一个个笑的比哭都难看。
    “既然大家都站直了，那我就再做一次自我介绍。”
    林凡声音冷冽了下来，目光好似尖刀从众人脸上扫过。
    “我，林凡，你们的顶头上司！我不喜欢别人违抗我的命令，更不喜欢别人顶撞我，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喊声震天。
    “好！现在以两人为一组，开始城外巡逻，我会随时监视，偷懒是可以的，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林凡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开始寻找自己的搭档。
    唯有王虎一人孤零零站在那儿，没人搭理他。
    “王虎，你跟我一起。”林凡道。
    “是！”王虎应声。
    一行十一人快速离开了锦衣卫官署。
    街道上来往的人群看到这阵仗被吓了一跳。
    “这又是要去抄谁的家啊？”
    “当官的应该是又缺钱花了。”
    人群低声议论，但早就习惯了锦衣卫这鱼肉百姓的阵仗。
    皇权下乡，每年锦衣卫上缴的银子都是天文数字。
    但其中有八成都是普通老百姓贡献，真正贪官污吏的家产都占不到其中的两成。
    林凡等人前脚刚走，高强那边立刻就得到了消息。
    听了属下的汇报后高强冷笑了一声。
    “这个林凡倒是有两把刷子，竟然真能让那些臭鱼烂虾和他一起去巡街。”
    “大人，咱们要不要……”
    “不用了，刘大人那边不是准备好了吗？等过两天咱们和刘大人打个配合送那子上路就行了。”
    高强嘴角扬起，眼神冷冽。
    就这点本事还想和自己斗，还想搅动平安县的风云，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