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代觉醒

    橄榄山的裂缝像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整个山体。秦不归站在裂缝边缘，星瞳右眼穿透黑暗，看到深处闪烁的蓝光。那里的空间结构不稳定，光线以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扭曲折射。
    "深度约九百米。"焚天的探测波反馈到全息眼镜上，"检测到与星环同源的能量读数——第二把钥匙就在下面。"
    叶兰兰蹲下身，指尖轻触裂缝边缘。星环印记自动亮起，与地底深处的某种存在产生共鸣。"星门已经激活了，"她声音紧绷，"赤霄比我们想象的更了解上古科技。"
    林沐调试着便携式反重力装置："初代剑仙的传送阵差点抽干我们的能量储备，现在只能爬下去了。"
    雷莹将特制绳索固定在突起的岩柱上："我先下。如果有埋伏..."
    "没有埋伏。"守护者人格突然接管叶兰兰的语音系统，"赤霄在等我们。概率92%。"
    秦不归的星瞳右眼突然刺痛——刹那间，他看到七个重叠的叶兰兰虚影从裂缝中升起，每个都在无声尖叫。这幻觉转瞬即逝，却让他后背沁出冷汗。自从能量融合实验后，这些量子幻象越来越频繁。
    "你还好吗？"叶兰兰关切地望向他，星瞳中银蓝光晕流转——初代艾琳娜的意识残片仍在影响她。
    秦不归勉强点头，将绳索扣在腰带上："保持警惕。下面不只有赤霄。"
    下降过程如同穿过某种粘稠的介质。裂缝岩壁上布满发光纹路，越往下越密集，最终交织成与叶兰兰星环完全一致的图案。当降至五百米深度时，所有人的通讯器突然失灵，耳机里只剩下诡异的沙沙声。
    "能量干扰。"焚天切换到低功耗模式，"建议关闭所有电子设备。"
    黑暗骤然被蓝光刺破。众人降落在半球形洞窟的顶部平台，下方的景象让雷莹倒吸一口冷气——直径近千米的洞窟中央，悬浮着一座由光构成的星门，其框架是七根刻满符文的石柱，门内旋转着银河般的旋涡。赤霄就站在门前，手中把玩着血色晶体。
    "迟到者。"她抬头微笑，暗红鳞片在蓝光中泛着诡异光泽，"星门已经预热完毕，就等钥匙插入了。"她晃了晃晶体，"当然，你们可以试着抢走它。"
    守护者人格瞬间计算了十七种战术，全部被判定为成功率低于15%。叶兰兰的本体人格咬紧下唇："你想要什么？"
    "合作啊，我说过的。"赤霄的竖瞳微微收缩，"只不过现在条件变了——我要你亲自激活星门。"
    秦不归的混沌剑嗡鸣成型："别听她的！星门明显是收割者的装置！"
    "错。"赤霄弹指射出一道红光，星门旋涡突然变得透明，露出里面的景象——无数平行地球的碎片影像，"这是上古文明留下的量子观测窗，能看到所有可能的时间线。"
    影像中浮现出七个不同的未来：有的地球被黑色结构体包裹；有的化为星际尘埃；最可怕的一个画面里，人类变成了半机械生物，跪拜着星环图腾。
    "收割不是毁灭，是转化。"赤霄的声音带着病态的虔诚，"初代艾琳娜终于明白了这点，可惜太迟了。"
    叶兰兰的身体突然僵直，星环印记迸发出刺目银光。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变成了初代艾琳娜特有的空灵语调："暗影，你扭曲了我的发现。"
    赤霄的鳞片全部竖起，像被激怒的猫："我完成了你不敢做的事！"她猛地将血色晶体插入星门基座，"看看真正的人类未来吧！"
    星门剧烈震动，旋涡中心射出一道蓝光笼罩叶兰兰。她的双眼翻白，身体悬浮到空中，数以亿计的数据流通过星环印记涌入大脑。秦不归想冲上去，却被无形力场弹开。
    "她在接收量子信息！"焚天警告，"这种数据量会烧毁普通人脑！"
    叶兰兰的尖叫声撕心裂肺。七个不同的未来同时在她意识中爆炸：在时间线A，她带领人类臣服于收割者，地球变成培育星夜战士的温床；在时间线B，她与秦不归的能量融合失控，灰蓝能量吞噬了整个太阳系...
    最令她崩溃的是时间线G——画面中秦不归的混沌剑刺穿她的心脏，而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情感。
    "不...这不是真的..."叶兰兰的本体人格在数据洪流中挣扎。
    赤霄狂笑着张开双臂："这才是星门的真正用途！不是武器，不是通道，而是...命运选择器！"
    秦不归的星瞳右眼突然自动解析星门结构。他看到七个时间线的能量在门内交织，而血色晶体正是控制枢纽。没有犹豫，他全力掷出混沌剑，直刺晶体！
    "愚蠢！"赤霄闪身阻挡，暗红能量与灰蓝剑锋相撞。爆炸冲击波掀翻了所有人，星门框架出现裂痕。
    叶兰兰从空中坠落，被秦不归接住。她的瞳孔剧烈收缩，星环印记不断在银白、暗金与蓝紫间切换——初代艾琳娜、守护者与本体人格正在争夺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