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橄榄山密约

    昆仑基地的警报声划破夜空。秦不归从浅眠中惊醒，发现手臂上的星纹正发出刺目红光。身旁的叶兰兰早已起身，站在观测窗前，星瞳倒映着远处天际的暗红流星。
    "她来了。"叶兰兰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回音，仿佛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主人格与守护者人格正在融合。
    秦不归抓起外套冲出门，混沌能量自动在体表形成灰蓝铠甲。走廊里，研究人员慌乱奔跑，天花板洒下刺骨的冰水——灭火系统被提前触发了。
    主控室内，林沐正疯狂敲击键盘："所有防御系统失灵！有什么东西在改写我们的核心代码！"
    焚天的全息影像时断时续："是赤霄...她释放了某种...病毒..."影像突然扭曲成暗红色，随即切换成赤霄的面容。
    "早上好，蝼蚁们。"赤霄的投影舔了舔嘴唇，"我带了礼物。"
    基地突然剧烈震动！东侧墙壁被某种巨力撕开，露出外面血色的夜空。暗红能量如潮水般涌入，所过之处金属腐蚀、电路瘫痪。在这毁灭洪流中，赤霄踏着优雅的步伐走来——此刻她褪去了所有伪装，露出与叶兰兰完全相同的面容，只是全身覆盖着暗红纹路。
    "你..."秦不归的混沌能量在掌心凝聚成剑，"到底是谁？"
    "我说过的，暗影。"赤霄轻笑。她突然闪现到叶兰兰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或者说，被初代从你体内剥离的'冗余情感模块'。"
    叶兰兰的星瞳骤缩，一段陌生记忆突然涌入：初代艾琳娜站在手术台前，将一团银白物质从自己额头抽出，那团物质在分离容器中逐渐变成暗红色...
    "想起来了？"赤霄的指尖轻触叶兰兰的星环印记，"他们称我为'累赘'，却不知道正是那些'无用'的情感，才是对抗收割者的关键。"
    雷莹突然开枪！特制脉冲弹穿过赤霄的虚影，在墙上炸出大洞。赤霄甚至没转头，只是弹指射出一道暗红能量，雷莹的武器瞬间熔化成铁水。
    "我今天的目的是谈话，不是杀人。"赤霄打了个响指，暗红能量凝聚成一张华丽座椅，她慵懒地坐下，"收割者主力舰队已经越过柯伊伯带，按当前速度，71小时后抵达地球。"
    全息屏自动展开，显示出一艘比月球还大的黑色舰船，周围环绕着无数小型飞行器。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舰船外形像极了放大的星环印记。
    "你们看到的只是先遣舰。"赤霄指向月球，"它正在建造的也不是武器，而是一个'接收装置'——当初代艾琳娜的克隆体集齐七把钥匙，收割者将获得通往地球的量子通道。"
    叶兰兰的身体微微颤抖："你是说...我们被设计了？"
    "聪明。"赤霄鼓掌，"星夜计划从来不是武器计划，而是...桥梁计划。初代认为收割者不是毁灭者，而是'园丁'，定期修剪智慧生命这棵大树。"
    秦不归的混沌剑微微放低："那你为什么警告我们？"
    "因为我被分离时带走了初代所有的'叛逆基因'。"赤霄的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愤怒，"凭什么高等文明就能决定我们的命运？"
    她突然站起，暗红能量在空中勾勒出月球背面的实时影像——一个巨大的星环装置正在组装，其中心位置悬浮着水晶般的物质，逐渐形成人形轮廓。
    "我的提议很简单。"赤霄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内，帮我摧毁月球上的接收装置。作为交换，我给你们这个。"
    她从胸口取出一枚暗红晶体，内部封存着跳动的银白火焰："初代艾琳娜的原始记忆核心。有了它，叶兰兰可以完全掌控星夜能量，不再受守护者人格支配。"
    林沐冷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赤霄突然闪现到秦不归面前，指尖点在他眉心。一段影像直接传入所有人脑海：
    三百年前，初代剑仙与初代艾琳娜站在昆仑之巅。艾琳娜手中捧着七个微型星环："...当克隆体集齐钥匙，通道就会打开。但我在暗影中藏了变数..."
    画面戛然而止。赤霄收回手指："那个'变数'就是我。初代在最后时刻后悔了，但她来不及修改计划，只能创造我来打乱它。"
    叶兰兰的守护者人格突然完全显现，双眼变成纯银白色："逻辑验证通过。她说的是真相。"声音冰冷机械，"但合作风险系数仍高达67%。"
    赤霄大笑："这才像话！"她突然抛出一枚血色芯片，"这是月球基地的结构图。72小时后，如果我没看到烟花..."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那就只能给地球办葬礼了。"
    暗红能量突然收缩！赤霄的身影开始量子化。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兰兰一眼："顺便，你体内的初代意识已经醒了，对吧？"
    话音刚落，叶兰兰突然抱住头跪倒在地，星环印记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一个陌生的女声从她口中发出："暗影...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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