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路遥审案

    这是路遥上任主审的第1个案子，他当然会认真对待。
    路遥看着堂下跪着的张二牛和苏家管事，开口道：“由于你们的案子是上诉案，案子的情况大致上是有一个脉络的。咱们就不必要从头到尾再捋一遍了。咱们只是把有争议的几个地方单拎出来大家辩一下。”
    路遥先问张二牛：“原告，苏家让你往汝州拉了一批货，原本10天就能来回的路程，你为何走了17天？”
    张二牛回答道：“回大人，由于今年春天南阳本地下了大雨，道路本就难行，再加上小人赶车的时候淋了雨，刚出了城就病了两天，这才耽搁了。”
    路遥又问苏家管事：“被告，你是如何判定张二牛把你家的货给偷卖了？”
    那苏家管事低头道：“大人，本来10天的路程，他半个月了还没回来，人没回来，捎个口信回来也行，我们这边既没见到货，也没见到回执，更没有消息，自然就认为这是他把货给卖了，想卷款跑路。”
    路遥一拍惊堂木：“胡说八道！一个人若想拉着或卷款跑路，自然是一家老小一起跑，张二牛哪里会自己跑了，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留在家里？从后续的事情发展来看，事实证明就是你判断错了。”
    那苏家管事把头低的更低了：“大人说的对，是小人错了。”
    路遥道：“这点你承认了就好，也就是说事情的根本就错在你这，你认同吗？”
    “小人认同。”
    路遥又问：“我再问你，先不论你的判断的对错，既然你觉得是张二牛偷卖了你的货，你为什么不到县衙来报官，而是你私自带人跑到张家，绑走了人家的小娘子，还封了人家的房子？你这是要干嘛？私设公堂，强抢良家妇女，霸占他人财产吗？”
    这几顶大帽子扣下来，那苏家管事立马吓得趴在了地上：“大人冤枉呀，小的当时只是想挽回损失，并没有其他想法呀？”
    陆遥冷哼道：“挽回损失，你说的好听。挽回损失的前提是你有损失，而事实证明，张二牛人家是把货给你送到的，回执也给你拿回来了，所以你挽回损失的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再说了，就算你想挽回损失，也应该经衙门来办理，而你带人私自打上门去，抢人妻子，封人房子，你的这个做法，本官只能判你强抢美女霸占财产，这点由不得你抵赖。”
    路遥又问张二牛：“原告当你回到家中发现你妻子被抢，房子被封，你为何不报官，而是私自跑到苏家去闹事？”
    张二牛和围观群众还以为路遥是向着弱势群体的，一听见路遥这么问话，大家纷纷议论起来：“这位推官大人到底是哪头的？”
    路遥一拍惊堂木：“肃静！原告答话！”
    张二牛道：“大人小人是想着自家娘子还在苏家扣着，不能让他一妇道人家在别人家里过夜啊，所以小人想把娘子先接回来。”
    路遥沉吟道：“嗯，这点也合理。”
    又问：“可是你去苏家接回娘子，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跟苏家说，在苏家门口大吵大闹？”
    张二牛回答：“大人容禀，当时苏家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担心我家娘子安危，这才跟苏家吵了起来。”
    路遥又问苏家管事：“被告原告所说是否为事实？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路遥又问：“等张家娘子从苏府出来以后又发生了什么？被告如实回答。”
    那苏家管事回答道：“大人，小人见到张二牛回来了，便知道是误会，就让下人把他娘子还给他了。可是他那娘子一出门就撞死在门口的柱子上了。”
    路遥又问张二牛：“原告被告所说是否为事实？你可有什么要补充？”
    张二牛这时带着哭腔道：“大人呀，我那娘子当时从苏府出来的时候，双手还在背后绑着，整个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满脸都是泪呀！肯定是被苏家的人给欺负了。我赶紧上去给我家娘子绳子解开，我家娘子哭着对我说：苏家的人不是东西，她对不起我，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了。”
    围观的上千百姓一听到这话，纷纷嗡嗡嗡，议论起来。
    路遥一拍惊堂木：“肃静！被告原告的陈述，可是事实？”
    那苏家管事回答：“是！”
    路遥又问：“张家娘子被你绑回苏家以后，可是在苏家受到了侮辱？”
    苏家管事回答：“大人，这点儿小人……小人不清楚。”
    路遥又问：“原告，我听刚才你也说，你觉得你家娘子在苏家是受了欺负，除了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还有你娘子对你说的话之外可有其他佐证？”
    张二牛哭道：“大人，我给我家娘子收拾尸体的时候，我家娘子的亵裤被人扒了，她裙子上还有男人的脏水。她那裙子我也带来了。”说着从身边递上来一个包裹。
    路遥吩咐：“仵作验证一下。”
    老仵作解开那包裹检查了一下：“大人，情况属实！”
    路遥一拍惊堂木，大怒道：“岂有此理！也就是说张家娘子被绑到苏家以后，曾经被人玷污！来人，去苏家抓人，把当天晚上接触过张家娘子的人全部给我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