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就这点钱卖什么命啊？

    为首治安官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王途那句关于野生宝可梦进城的“提醒”像一把无形的匕首抵在他喉咙上。
    审讯室惨白的灯光照在他忽明忽暗的脸上，映出一片死灰。
    他傍边的两位同事率先沉不住气了。其中一人焦急的说道：“麦克……”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人给拉住了，制止了接下来的话语。
    “听着，先生...”名叫麦克的治安官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朝身后的同事使了个眼色，两人犹豫片刻后退出房间。
    等金属门咔哒一声关上，他才向前倾身，手肘撑在桌面上：“这事真不是我们想做的。如果你这样做的话，对我们双方真的没什么好处。不妨我们冷静一下，好好聊聊。”
    莉雅攥着王途衣角的手指松了松，她敏锐地注意到治安官制服的腋下已经湿透。
    王途则保持着那个慵懒的坐姿，只是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哦？那是谁的主意？"
    “是霍华德局长。”麦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上周的部门会议上，他明确要求我们...留意‘有价值年轻的训练家’。”他说这话时眼神飘向王途腰间的高级精灵球，又快速移开，"特别是携带稀有宝可梦的外地人。"
    王途轻笑一声，手指在桌面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每一声轻响都让麦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拍打声，几只波波落在警局窗台上，好奇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室内。
    “麦克警官，你在自由城警局工作多少年了？工资怎么样？”王途突然问道。
    “十、十二年...还好，够养家糊口的。”
    “那应该见过不少‘意外事故’吧？而且就那么点钱你卖什么名呀。”王途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聊天气，“比如警员家属区突然出现狂暴的大狼犬群？或者下班路上遇到成群的大针蜂？”
    麦克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想起了去年隔壁分局有个同事刁难了一个驯鸟师，第二天他家阳台就被一群愤怒的烈雀给拆成了碎片——这事在警局内部传得沸沸扬扬。
    去TM的，一个月就这么几个币子，还想让我卖命不成。
    麦克脚一跺，心一横。心中就有了决定。
    “先生，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麦克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他颤抖着手从内袋掏出一张折叠的纸，“这是局长今天签发的特别搜查令副本，他点名要扣留你们这些年轻训练家的宝可梦和装备进行'安全检查'。”
    莉雅倒吸一口冷气，训练师的宝可梦被扣押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王途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伸手接过文件，扫了一眼上面霍华德龙飞凤舞的签名。
    看完之后，王途随手将文件又扔了回去。随口说道：“有意思，那不知道麦克警官知道你们局长家住哪里吗？正好我们有事情要跟他说。还有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麦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在紧闭的审讯室门上停留片刻，压低声音道：“局长住在富人区的玫瑰庄园，安保虽说严格，但晚上十点后，巡逻保安会减少一半。”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门禁卡，“这是庄园侧门的通行卡，是不记名的。”
    王途伸手接过门禁卡，手指轻轻摩挲着卡片边缘，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为深长的看了麦克警官一眼：“麦克警官，你这配合的态度，我很满意。倘若跟我们还有机会合作的话，希望你依旧能这么懂事。”
    莉雅站起身来，不安地朝门口张望：“王途，咱们就这么走了？他们会不会……”
    “放心。”王途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却紧紧盯着麦克，“麦克警官又不傻，我们又没犯什么事，只普通的例行询问而已。询问完了当然可以走了。而且要是我们出了意外，那些‘意外事故’，说不定就会降临到他和和他的家人身上了。。”
    麦克忙不迭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对对对，只是配合我们例行调查而已，现在已经询问完毕了，自然是可以离开的。”
    两人走出审讯室，警局走廊里的警员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却无人敢阻拦。王途和莉雅大摇大摆穿过大堂，来到警局外。
    夜色已深，城市霓虹闪烁。王途拦下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玫瑰庄园。”
    车上，莉雅紧紧依偎在王途身旁低声说道：“我们就这么直接过去？会不会有些太冒失了？”
    “这有啥的，这叫做兵贵神速。”
    王途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再说了，现在不去的话，难不成还要等着他准备好了打上门啊？”
    谈话间，很快，出租车抵达玫瑰庄园外。
    等出租车驶离之后，王途放出了蓝鸦，指挥着蓝鸦将沿途的摄像头悄然的调转了一个方向。
    接着王途和莉雅借着夜色掩护，来到侧门。王途将门禁卡往感应区一刷，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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