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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臣请斩大鸿胪!(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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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卒风驰电掣般骑行至皇宫宫门外,双手微微颤抖着递上符节。
    负责核验的卫士仔细审视符节上的纹路与标识,确认身份无误后,朝身旁的南宫卫士微微点头,旋即将邮卒护在中间,一行人朝着宫内纵马疾驰而去。
    宫中,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夜间的静谧,本已入眠的刘辩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抽出了卧榻旁兵器架上的那柄“元治”剑,高声向殿门外唤道:“仲康何在!”
    几乎就在刘辩呼喊出声的瞬间,殿门外的许褚便给出了回应。
    紧接着,“嘎吱”一声,殿门被大力推开,许褚闪身进入殿内,几步便跨至太子身旁持剑护卫。
    不得不,那如铁塔般的身影和坚毅的面容顿时让刘辩的心安定了下来,问询道:“今夜是哪些人值守太子府?”
    许褚略作思索,答道:“是太子仆荀文若,庶子逢元图,洗马刘公山,门大夫王景兴和舍人陈公台、张儁乂。”
    荀彧,逢纪,刘岱,王朗,陈宫和张郃吗?
    刘辩微微颔首,逢纪是南阳人,作为太子的母系乡党在面对太子府和司徒府的同时征辟下,果断地选择了太子府,而王朗则是杨赐的亲传弟子,是杨赐认为在治经方面能传承甚至超过他的高足,前些时日刚刚进入太子府担任太子门大夫。
    除了他还是无法完全信任的陈宫以外,其余几人都是可以信得过的。
    “太子府卫士仍由仲康节制,虎贲禁卫由荀文若和刘公山共同节制,召今夜其余值守之人入偏殿,再遣人去探查,究竟何人在宫中纵马驰骋。”
    许褚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太子殿下有些过于警惕了,但作为太子的近卫,少多做才是硬道理。
    不消一刻时间,那几名邮卒便在几名太子府卫士的监管下进入了永安宫,许褚严密搜查过,收缴刀兵后入宫的几人除了随身奏报外并无可疑物品,又再次拿起符节,对着烛光仔细核验无误后,方才亲自带入偏殿之中。
    听闻是邮卒急报,刘辩披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匆匆将双手插入宫女端来的一盆冷水中,用力搓洗了几下脸,水珠顺着脸颊滑,打湿了里衣的前襟,随意地用丝巾擦去脸上的水珠后便接见了邮卒。
    几名邮卒神色疲惫,尤其是其中一拨人自称疾驰六个昼夜未曾停歇方才赶至雒阳,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一副随时都会倒在地上的虚弱模样。
    粗略地阅览完这两拨邮卒送来的奏报后,刘辩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中露出一丝凝重,道:“阿望,每人赏缣二十匹,再赐其饮食,令太医署侍医好生照料,暂且就先住在永安宫的厢房中。”
    待高望将人领出去后,刘辩并没有开口,但众人能感觉到太子的思绪仿佛随着殿内摇曳的烛火般跌宕着,良久方才开口道:“凉州刺史朱儁奏报,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叛,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
    这件事倒也没有太过出乎刘辩的预料,或者太子府群臣早已对这件事有了防备,但来的邮卒是两拨人,显然还有另一份不亚于凉州羌乱的奏报。
    “并州刺史张懿奏报,并州休屠各胡叛乱,与南匈奴左部胡合,杀南匈奴羌渠单于,遂寇西河,攻杀西河郡太守邢纪。”
    南匈奴的变故是他没有料想到的,他并未征召休屠各胡和南匈奴参与平定黄巾之乱,这场叛乱被他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虽声势浩大,却也不至于令他征召这些归附异族,即便是幽州刺史郭勋战死也没有。
    但休屠各胡和南匈奴依旧打着“汉廷剥削日重,征召无度”的借口起兵了,而且根据张懿的奏报所言形势,似乎极为严峻,张懿其人甚至做好了以死报国的准备。
    刘辩心中一阵烦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些心情,旋即喝令道:“鸣钟击鼓!”
    “在京比千石及以上文武官员与太子府群臣,半个时辰内进宫议事!”
    随着皇宫中的钟鼓声响起后,宫外的钟鼓也相继呼应敲响,钟鼓声如滚滚闷雷,在整座雒阳城上空回荡。
    刘辩不喜拖延,如此大事,既然当夜闻奏,那便当夜议事。
    孤这个太子都不介意,你们这些当臣子的难道比孤还怠惰?
    不过着急归着急,刘辩依旧令宫女取来热水沐浴更衣。
    他可以急,但不能乱。
    半个时辰后,一众文武官员鱼贯而入,齐聚嘉德殿。
    整座大殿被烛光映照得如同白昼,然而所有人的心中却如宫外的夜色般幽寂凝重。
    太子中庶子逢纪立于殿中,为众人转述了并州刺史张懿和凉州刺史朱儁的奏报,那两封奏报的原件则是在半个时辰中抄录了许多份后在群臣间传阅。
    满殿朝臣皆是面色凝重,“凉州羌乱”这四个字着实让他们头疼不已,但对此又毫不意外。
    后汉朝堂前后在平定凉州羌乱上总计投入不下三百亿钱,这还不算具体的民生投入,但这么多钱丢进雒水,没准都能引得雒水神灵显灵了,可丢进凉州这个无底洞却依旧未能改变局势,甚至叛乱愈演愈烈。
    凉州羌乱尚在意料之中,而并州的休屠各胡与南匈奴的叛乱,则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
    自孝武皇帝屡破匈奴后,匈奴部族数次分裂又数次合并,更亲近汉廷的南匈奴也是时叛时附,而四十多年前南匈奴又一次归附后,除了一些型部作乱外大体恭敬,按时纳贡并接受朝廷征召,以至于朝廷都习惯了南匈奴的恭顺,却没想到如今也反叛了。
    并州和凉州的叛乱发生得太过巧合,甚至巧合得让人一度怀疑他们事先有所勾结。
    但无论是否勾结,当务之急是平定叛乱,这两支叛军都有着能够直接进逼帝都雒阳的威胁。
    刘辩正襟危坐,神情肃然,刚欲开口却见御史中丞张昭肃然离席,俯身行礼道:“恕臣直言,殿下圣驾万勿轻出!”
    张昭的话宛如丢进火药桶的火星子,话音未一众太子党朝臣及太子府群臣也纷纷附议道:“殿下圣驾万勿轻出!”
    看着这一众党羽心腹都如此反对,甚至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刘辩也明白他恐怕是很难再有亲赴戎机的机会了。
    当然,他可以强行顶着反对率兵亲征,但是没有这个必要。
    黄巾之乱时,若是处置不当,也许整个大汉就垮了。
    但如今朝局尚可,大汉也并非经不起一星半点的折腾,他也就没了亲赴戎机的必要性。
    再者,作为领袖,也需要多少顾及臣下的心情。
    大家伙固然心怀忠义,却也希望能够在忠义的同时升官发财,但你老拿大家的前途开玩笑在外面晃,即便是再忠诚的臣子也会有所不满的。
    “孤并非是要带兵亲征,只是想让众卿议论平叛事宜。”
    眼见太子似乎是答应了不亲赴戎机,一众朝臣也不禁松了一口气,重新各归其位。
    前番太子班师回朝后病倒,着实是让人心惊胆战,尤其是太子府群臣都做好了某些极端情况下的准备,事后才得知情形的其他太子党朝臣也都是心有余悸,他们自然不会再让太子轻易亲征了。
    而当话题转移到应对凉州、并州诸胡之乱的时候,九卿席位中的大鸿胪张义缓缓起身行至殿中,俯身行礼道:“臣大鸿胪张义有奏!”
    刘辩目光在朝臣间扫视,见张义奏请,微微颔首,应道:“准!”
    大鸿胪司掌内附异族,无论是凉州羌人还是并州匈奴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中,因此刘辩也希望能够听听这位大鸿胪的意见。
    张义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继而朗声道:“臣请殿下弃守凉州!”
    张义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刘辩眉头紧蹙,却没有立即驳斥。
    “凉州之于我大汉,原是朝廷的藩屏,意在隔绝羌胡。然而,凉州接纳了过多内附羌胡,州郡之内叛乱频发,早已丧失藩屏之功用,反倒沦为依附于大汉身上吞噬血肉的蠹虫。”
    张义面向太子,徐徐阐述道:“羌与北狄同俗,其人鲁钝,饶妻妾,多子姓。一人子十人,或至百人,时日渐久反倒是成了凉州的主人。”
    “然而羌人不善耕作,放牧又无度,战乱频发毁坏了田地,放牧无度毁坏了水草,若无朝廷时时接济,早已饿殍遍地。彼辈无德,不知恩义,如此不如弃之,将汉人百姓迁至三辅,专心平定并州叛乱!”
    大鸿胪掌内附异族,而张义显然是在处理诸多内附异族上下了些功夫的,对于羌人的秉性颇为熟稔,没有就光武皇帝以来在政治、文化角度上的旧论讲述弃守凉州的缘由,而是就民生问题为众人剖析羌人叛乱的根源所在。
    放弃凉州这一议题,自前汉便已兴起,后汉期间关于是否放弃凉州的大朝议,亦不下三次。
    正如张义所言,在丝绸之路断绝之后,凉州确实已成为趴在大汉身上吸血的恶州。士人向来轻视凉州,连带凉州汉人也遭鄙夷,故而附和放弃凉州者大有人在。
    而张义提出的方针,也是后汉早已提及过无数次的“拆西补北”之策。
    和熹皇后邓绥之兄邓骘,将凉州与并州比作大汉的两件破衣裳,拆了其中一件的丝线去将另一件破得没那么严重的衣裳补全,这样至少还能得到一件完整的衣裳,否则两件都是无法穿出去的破衣裳。
    被放弃的,便是凉州,要挽救的,乃是并州。
    只是此提议并未被采纳,但这样的方针依旧无数次被后汉的士人们提起。
    附议张义之人,也多是老生常谈的迂腐旧论,白了就是带着有色眼镜歧视凉州和凉州人,而非张义基于国家实际情形的切实论调。
    一时间,朝堂中凉州籍官员多有不安,而皇甫嵩、董卓这两位凉州人,却安坐于席,仿若全然置身事外,连参与争辩的兴致都无。
    就在朝臣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之时,忽有一声暴喝自太子府群臣的行列中传出。
    “启奏殿下!”
    刘辩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傅燮满脸怒色,须眉倒立,以手直指大鸿胪张义,高声道:“臣请斩大鸿胪!”
    “斩大鸿胪,天下乃安。”
    话语甫,满朝皆惊,众人哗然看向了向来言谈举止有古君子之风的傅燮。
    三公曹尚书郎杨赞当即出言喝之:“安敢辱骂大臣耶?”
    杨赞是张义的门生,他自然有义务替老师话,尤其是傅燮这般一上来就要杀了他老师的。
    好歹也是光禄大夫刘宽的弟子,刘文饶学识渊博,为政以宽,怎么教出你这么的性情暴烈、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弟子?
    连士人的体面都不讲了?
    不过杨赞还是没有进一步驳斥傅燮,毕竟傅燮的老师刘宽虽然重病卧床不起,却依旧是汉室宗亲、朝廷重臣。而傅燮本人还是太子洗马,是太子家臣,无论如何也不是他能够羞辱的,最多是在礼法上驳斥一二。
    “昔日冒顿书信羞辱高后,樊哙为上将军,言‘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慷慨陈词,忠义至此,季布犹言“哙可斩也,而大鸿胪莫非自以为忠义勇烈可比樊哙乎?”
    “凉州为天下的要冲,国家的藩屏,据有凉州则是断了羌胡、匈奴一条臂膀,如今凉州虽屡次叛乱,靡费甚重,但绝不至割舍弃地的地步。”
    傅燮一边着,一边满面怒容走向张义,行至他的面前怒喝道,“大鸿胪乃是国家重臣,却谏言割舍一方万里之土,此非忠也!”
    “弃守凉州,三辅不宁,三辅不宁必使京师动荡,此非智也!”
    “大鸿胪此言不忠不智,究竟是何居心?”
    “是故!”傅燮面向太子,以手指向身旁张义道,“臣请斩大鸿胪!”
    ——
    PS:晚些时候再加继续加更,争取月底前把上个月答应的加更还清了。
    还好这个月月票不多,也就四百多票,按照两百票加一更(2000字)的加更规则也就蛐蛐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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