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走与留

    林凡一愣，他看清了声音的主人——夏雨荷！
    她正站在楼梯的中间位置，抬头看着他们。
    夏雨荷目光在林凡和苏小月之间游移，眼中有莫名的情绪。
    林凡连忙摇头："没有，我们正在讨论......"
    "校报的事情。"苏小月接过话茬。
    夏雨荷点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那种审视的眼神让林凡心里发毛。
    “事到如今我们都别演了，苏小月，你应该是特调局的吧？”夏雨荷用肯定的语气道。
    苏小月不置可否。
    “我刚刚在下面调查过了，有一个精神控制类的低级魇梦阵，我已经破坏掉了！。”夏雨荷沉声道，已经不再遮掩自己学生以外的特殊身份。
    “时间不多了，林凡，我找你有事要说。”
    "私事！"夏雨荷强调最后两个字时，目光略带挑衅地看向苏小月，与她以往的温婉形象截然不同。
    气氛瞬间凝固。
    "呵，"苏小月轻笑一声，"那我先走几步，林凡，记得我们还有共同任务！"
    她语气强硬，几乎是在宣告主权。
    离开前，她不经意地从林凡身边擦过，指尖带着灵能的温热轻触他的手背。
    夏雨荷和林凡走出楼梯间来到图书管一楼。
    "你们现在很熟？"夏雨荷走到窗边，背对着林凡问道。
    阳光透过玻璃窗，为她纤细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还好，"林凡谨慎地回答，"算是朋友吧。"
    夏雨荷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林凡，你对她了解多少？"
    "足够信任她，"林凡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夏雨荷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她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林凡，我要走了。"
    "走？去哪？"林凡愣住了。
    夏雨荷叹息一声："家族安排我去金城私立灵能培训中心。离东海不近，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为什么突然要走？"他紧盯着夏雨荷的眼睛。
    夏雨荷沉默片刻："学校最近不太平，甚至，家族认为整个东海都不太平，他们觉得我留在这太危险了。"
    "你家族，"林凡试探着问，"他们也是协会的成员吗？"
    夏雨荷眼神一闪："家族与协会的关系几句话说不清楚。"
    她靠近一步："林凡，离开东海大学吧，这里很快就会变成危险的战场！"
    她眼神看向苏小月离开的方向。
    “特调局只要完成任务，是不计牺牲的，我不希望你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林凡捉住她的手腕："告诉我实话，黑弥撒想在学校做什么？"
    夏雨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开口："'群体献祭'——他们要用整个东海大学的学生作为祭品，唤醒一个古老的存在。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疯狂仪式。"
    "你们协会不会帮忙出手阻止吗？"林凡追问。
    夏雨荷摇头："并非没有行动，上次青莲茶馆事件之后，会长启动封口令，严查内奸，结果提前引发协会内乱。虽然现在平息了，但是还是处于一个相对混乱和虚弱的时期。而且黑弥撒的布局太深......"
    她犹豫了一下，"另外，协会内部对如何处理这件事也有分歧。"
    “有人认为应该加强与特调局合作，共同对抗黑弥撒；也有人主张协会应该保持独立的民间协会性质，不要牵涉太多斗争！"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窗台，留下一道看不见的痕迹："我父亲...属于后者。他担心我被卷入这场风波，特别是..."她看了林凡一眼，"特别是我与你走得太近。"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林凡下意识辩解，但话一出口，就觉得这解释苍白无力。
    夏雨荷露出一丝苦笑："在灵能世界里，没有什么是'普通'的，林凡。你的身份，你的能力，甚至你住的那栋公寓...每一样都让你成为风暴中心。而我，同样身不由己。"
    白冷哼一声："灵能协会一向如此，永远内讧不断。"
    林凡没有理会白的嘲讽，继续问道："我该怎么办？"
    夏雨荷凝视着他："我可以帮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林凡，你是林正英的孙子，未来在灵能一途，注定前途无限远大，你不该过早卷入这场纷争。"夏雨荷眼中闪烁着真诚，"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
    就在林凡陷入沉默时，教室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考究的中山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能波动——至少是掌控级！（B级）
    "小姐，该走了。"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夏雨荷脸色变化："韦叔，我还没——"
    "家主有令，立刻回府，不得有误。"韦叔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
    "出新变故了，"韦叔压低声音，"血弥撒同时在三处制造了人质危机，拖住了大量特调局的中坚力量，校园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时间紧急，必须即刻离开！"
    夏雨荷脸色大变，不再争辩。她转向林凡，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林凡，最后一次机会，韦叔可以送我们一起出去！"
    林凡摇头："我不能走，还有其他学生需要保护，而且血弥撒必须被阻止！"
    韦叔目光如炬地扫视林凡："这就是林正英的孙子？灵能波动......不错。"他稍作停顿，补充道："年轻人，有担当是好事，但你也得明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
    没等林凡回应，韦叔已经拉着夏雨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金城私立灵能培训中心！找我！"她忍不住向林凡喊出最后一句话，像是在许下一个约定，也像是为自己留下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