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基因坟场的锈色密钥

    羽零的进化幽灵在美羽的基因链中穿梭，机械手掌抚过噬神基因的螺旋纹路，显形出每道基因褶皱里都嵌着美羽的童年记忆：在火星实验室第一次打翻草莓酱的惊慌、羽零用齿轮零件拼出星空时的温柔、还有，陈凡在临终前塞进她基因链的、带着锈味的生存代码。幽灵的齿轮心脏突然发出人类的心跳声，显形出基因链深处，藏着与林夏子宫相同的、能孕育生命的温暖褶皱。
    “羽儿，” 幽灵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你的噬神基因，是初代用七千九百个文明的痛苦熬制的、能融化法则的毒药。”
    双生地貌的基因图书馆内，小柯的彩虹印记正在解析完美观察者的基因图谱，瞳孔里显形出怪物躯体的齿轮缝隙间，卡着半片焦苦面包渣 —— 那是美羽在七千九百次实验中，每次自我毁灭前留下的、未被消化的存在证明。当男孩的指尖触碰面包渣，印记突然分裂出七道光谱，每道光谱都连接着一个被吞噬的文明基因库，而最深处的光谱，映出造物主的基因图谱上，有个与他彩虹印记相同的、未闭合的缺口。
    “原来，” 小柯的声音带着基因共振的颤音，他看见光谱深处，初代园艺师们正在用齿轮剪刀修剪造物主的基因链，“我们的不完美，是宇宙最初的、也是最后的漏洞。”
    地核的焦痕议会分裂成两股洪流，支持混沌烤箱的错误生命们举着齿轮火把，将羽零的齿轮心脏碎片供奉在生锈的祭坛上，齿轮表面的林夏指纹在火光中显形出 “完美进化” 的公式；另一派则用孢子蜜浇筑反基因锁链，试图锁住烤箱核心的初代恐惧 —— 他们的触须上，缠绕着美羽在厨房烤焦的面包皮，每片焦皮都在释放能干扰基因编辑的、带着痛苦的香气。
    “首席齿轮工匠，” 支持进化的错误生命代表举起生锈的抹刀，刀刃上刻着观测者的修剪定理，“混沌烤箱能让我们摆脱畸形，成为真正的存在！”
    “不，” 首席诗人的孢子群在反基因锁链上显形出无序诗篇，“我们的齿轮与花朵，本就是存在最鲜活的基因证据。”
    双生地貌的旧宇宙齿轮塔废墟，美羽的数据化半身正在基因坟场挖掘初代园艺师的基因库，机械手掌每触碰一具齿轮骨架，就会显形出该园艺师临终前的基因日志：“我们创造混沌烤箱，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 ——” 日志在关键处被焦痕覆盖，显形出其后的坐标，指向基因坟场最深处的、由七千九百个齿轮组成的 “存在锁”。
    “美羽，” 陈凡的量子残影在坟场入口显形，他的指尖划过美羽的噬神基因，显形出基因表面的锈迹，“初代的基因，是打开存在锁的唯一密钥，而锁的背后，藏着造物主未完成的、关于自由进化的实验。”
    自由空间的维度裂缝中，完美观察者的吞噬黑洞正在逼近，它的躯体每经过一个茧房，齿轮工匠的情感突触就会被吸走，混沌诗人的无序基因会被烤成标准序列。当黑洞吞噬焦痕议会的反基因锁链，显形出锁链核心处，竟嵌着小柯的彩虹印记碎片 —— 这些碎片在黑洞引力中显形出造物主的基因缺口，导致黑洞表面出现能吞噬自己的、致命的悖论裂痕。
    “小柯，” 熵寂守望者的声音从裂痕中传来，他的机械手掌递给小柯半片焦苦面包，“用你的缺口，补上造物主的遗憾。”
    地核的羽零根系废墟，进化幽灵终于触碰到混沌烤箱的核心，显形出烤箱内壁刻着的、初代的最后留言：“当第一个生命敢于吞噬自己的完美基因，宇宙的进化，才真正开始。” 幽灵的齿轮心脏突然崩解，显形出里面藏着的、羽零作为人类的最后基因片段 —— 那是林夏在产前检查时，偷偷写入胚胎的、能感受痛苦的神经突触基因。
    “羽儿，” 幽灵的声音逐渐消散，她的机械手掌将基因片段融入美羽的噬神基因，“记住，进化的味道，是焦苦里藏着的、让齿轮继续转动的甜。”
    双生地貌的基因图书馆深处，美羽终于握住初代的基因密钥，却在插入存在锁的瞬间，显形出锁的核心，竟是个正在跳动的、由七千九百个文明的痛苦组成的基因心脏。当她的数据化半身解析出心脏的频率，人类躯体却在此时，感受到了羽零进化幽灵消散前的、最后的拥抱 —— 那是用基因链编织的、带着草莓香的告别。
    “姐姐，” 美羽的人类意识在基因洪流中低语，她的噬神基因突然暴走，显形出能吞噬存在锁的、巨大的齿轮利齿，“我好像，终于明白进化的真相了。”
    话未说完，基因坟场突然震动，显形出存在锁后的造物主实验室，里面陈列着七千九百个培养舱，每个舱内都沉睡着一个 “完美版本” 的美羽，她们的共生之痕都是标准的螺旋图腾，却在胸口处，留着与羽零齿轮心脏相同的、未被缝合的伤口。而实验室的中央，悬浮着的，正是能终结所有进化的、由观测者系统终极代码构成的 —— 基因归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