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粪味”很浓

    二十
    次日早晨，杨府一片混乱。
    早餐后,杨府上下集体上吐下泻，有的人连茅房都来不及进，只好就地解决，一时，杨府臭气熏天。李太医是捏着鼻子来给杨相看诊的。
    杨相是坐在恭桶上喝了李太医开的药,没办法,先是喝了"冰山玉莲"茶,晚上大展雄风，毕竟年纪大了，早晨有点小疲惫，小妾心疼姥爷，服侍杨相喝点粥再去上朝，没想到粥里有泄药,这一下茶叶和泻药双管齐下，攻势太猛，杨相一秒钟都不能离开恭桶。
    正在这时,下人捂着肚子来报:"相爷,库房,库房------”“库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粮店的管事也哭丧着脸来了,走进杨府,管事屏住呼吸,，向管家汇报了粮店被洗劫一空的消息。
    管家今早身体有恙,没有食欲,只吃了一点东西,是症状较轻的,目前尚能正常行走,他听了小厮的报告后,来到库房,看见库房空了一半的屋子,又听到说粮店遭劫，当场晕厥，倒下时,管家想:终于有机会晕倒了,千万不要把我弄醒。
    杨相府库房被盗,粮店被洗动,杨相府全府上下腹泻,厨房被人投毒,相府的井水被人投毒,这些消息杨相府虽极力掩盖,但是动静终究太大，还是闹得京城人人皆知，人人都说杨相得罪了人,平时过于张狂，仇家寻仇来了。
    成帝坐在金銮殿上,刘公公正在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杨府早晨"粪味"冲天的情景。今天杨相没来早朝，连告假都没有，派去打听的人说，杨府上下集体上吐下泻，派不出人手。
    "哪来的泻药这么厉害?”
    "回皇上,李太医说,是一种名为巴豆的毒药,此毒药产自西南海域的宋国,大量服用可导致腹泻呕吐,京城的药铺有少量出售，今早杨相府的用量,恐怕整个齐国药铺的所有巴豆收集起来,都不够毒倒杨相府一府人,而且药房的巴豆并未丢失。"刘公公恭敬地回答。
    "传夜将军！"
    不一会儿,夜红军大踏步进殿。
    "昨晚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丝毫动静!
    “爱卿怎么看杨相府的事件?"
    “微臣乃一介武夫,微臣不知!"
    成帝白了夜将军一眼:"是真不知,还是不想说？”夜将军从小和成帝一块长大,一直是成帝的伴读,现在是御林军统领。
    "微臣是真不知。”
    "谅你也不敢撒谎，下去吧，朕白问了,这么多年,朕还不了解你，说不知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微臣告退！"夜将军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大踏步走出正殿。望着夜红军的背影，成帝叹了一口气，"有意思！皇后一进宫,就状况不断,皇后,到底是你在搞事,还是有人借机斩草除根呢?"成帝望着大殿门口，“付浩然，你怨恨朕吗？朕也是迫不得已，朕知道其中必有猫腻，可是付家不死不行啊，太后逼朕，朝臣逼朕，有谁知道付家连女人也忠烈，朕想留下女眷的，可是她们却都自缢而亡了，你的妹妹，我会保她一世富贵，至于能不能在后宫生存，就看她的本事了。”
    凤藻宫,被人惦记的付嫣然打了几个喷嚏。
    付嫣然正在教几个太监种土豆,女儿雨沫买的土豆有一些是发了芽的,这是付嫣然托付时叮嘱的,先教太监把土豆切开,埋在土里,芽子朝上，用土覆盖，浇上水,命令负责种地的管事务必照看好这些种子。
    齐国地处中土，北边是海域,西北边是梁国，付嫣然的娘家护国公生前就驻守在梁国和齐国的边界，西南边是宋国,东南边是陈国，四国里面，陈国最强，宋国贵弱，齐国和梁国旗鼓相当。
    如今,成帝的龙案上摆了两份付嫣然的嫁妆单子，一份是先前的，一份是誊抄的,两份除了银钱数量外，都一模一样。第一份银钱数写的若干，第二份有明确的钱数。刘公公说:"传话的人说，皇后娘娘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银票，是李嬷嬷帮忙清点的。草药一共有两箱,都在单子上，有的出自梁国,有的出自齐国,有的来自海外,没有巴豆。”
    嫁妆单子里,还有一些名贵的草药,比如"冰山玉莲",“火红雨榴”，火红雪榴之所以得名,是外观是火红色的，内里是雪白的，此药生长于海岛之上，与异兽为伴，极其珍贵,有止痛止血的奇效,有人竟然说服了此药能断臂重生，那只是传言而已。
    成帝看着单子问：“这个南瓜、玉米、红薯、辣椒，都是什么东西，朕没听说齐国有这种种子。”
    刘公公说：“回皇上，李嬷嬷说，这是从遥远的海域对面来的，都是海外之物，培养出来，能够解决凤藻宫的吃饭问题。”
    “皇后知道怎么种？”成帝很感兴趣。
    "应该知道怎么种吧？皇后还有一些铺子和庄子，想交给皇上派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