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忆往事

    花三的心情也好多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什么都是香甜可口的。以前离老远了，还默默的看着桃红的背影，从未在心中走远过。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笑，一切都是艳阳高照，风吹稻花香。
    山川载不动太多留恋，岁月经不起太多等待。已经等待了太长时间，草青了，又黄了，四季轮回，窗外明月几时，天老地荒，聊表寸心，痴情女子多情汉。“桃红，还记得那年秋天吗？你家的柿子熟了，树上挂满了红灯笼似的果子。你们几个嘴馋想吃，又够不着，于是我爬到墙头上，沿着墙头，走到柿子树旁，把伸到墙边的柿子拧下来。一个，两个，三个……也不知道拧下来多少个，正起劲呢呢。你爹回来了，使出最大的嗓门，嗷嗷直叫，我吓得一哆嗦，脚一滑，一下子从墙上掉了下来，幸亏掉在菜火堆上，不然就筋断骨折，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花三讲得津津有味，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还说呢，因为你摘的柿子，不仅不熟，还让我和春草被我爹骂了。不过后来把那些柿子，放到麦穴子里捂捂，等一段时间，拿出来，柿子就哄了，也挺甜的。”桃红说道，心里比柿子还甜。
    “你呢，你不是去跑单帮，天南地北也都转一遍了吧，没有找个心仪之人，说说你的事儿，让我也开开眼界……”桃红眼睛一眨一眨的，对花三的过去也很感兴趣。花三沉思了会儿，看着桃红，在桃红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眉头有几道细纹，脸被风沙肆虐得略显成熟，棱角分明的五官，也显出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气质。“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出去跟着马帮，也跑了二三年。南下云贵川，北上雁门关，天山。着实转了不少地方，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文化，自己的习俗，自己的风土人情。异域风情，秀丽的江南水乡，房子都在水里建造，出门是水，出行是小舟，家家户户都一样。云雾缭绕的玉龙雪山，冰雪常年不化。南方人，都很少吃面食，以米饭为主，吃甜食，爱喝汤。说话听不懂，叽哩哇啦的，好像鸟语。云南那边，气候暖和，都种植的水稻，那边的爷们都很清闲，打牌吃酒，带孩子，招待客人。下地干活的都是女人，女人都在地里伺候农活儿，早出晚归，不知疲倦。男人在家里比较休闲，就是玩乐，做饭，带孩子。女人，都被太阳和风侵蚀的皮肤黝黑，显得苍老。男人，在家，风刮不到，雨淋不着，都头大脖粗，膀大腰圆。不过，那地方，女人都很厉害呀，打孩子，打男人。”
    花三侃侃而谈，把自己在外面的事儿都倾吐了出来，说的桃红露出惊讶的表情，觉得不可思议，还有女人打男人的事儿，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在北方，天寒地冻，冰天雪地，想吃鱼，就把河面上的冰凿开，那冰厚的很，有尺把厚。不过鱼好捕，个大，肉质鲜美。在草原上，牧民没有房子，都是一个个帐篷，鼓鼓圆圆的，一家几口都睡在里面。外面是羊群，有看羊群的狗，那狗都很凶猛，能和狼对着干，狼还有些怵，要是被这样的大狗咬上，也就难活了。那狗的嘴很大，倾盆大口。一嘴钢牙，獠牙外翻，十分可怕的。牧民不种庄稼，在草原上牧羊，喝羊奶，吃羊肉，喝马奶酒。男的，女的都喝酒，而且酒量都很大。草原上的牧民，很豪爽，也很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