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灵气复苏

    当年黑山老妖被林宇扫灭之后，所留的遗产皆被燕赤霞接收，其中便包含着诸多不同道路的修炼功法。
    这些功法有的是黑山老妖意外所得，有的是他本人所创，还有的是从枉死城冤魂们的生前记忆中拷问而来。
    尤其后者，虽然都是些寻常货色，但胜在包罗万象，种类繁多。
    其中不仅有佛道两家的功法，甚至还有凡间的武道与皇朝之道。
    燕赤霞来到诸天城后，便将这些功法悉数兑换成了诸天币。
    云烨在藏经阁看到了这些功法，于是心中一动，将这些低阶功法悉数拿下，准备将其作为开启大唐灵气复苏的钥匙。
    而他所做的第一步，便是散播凡间武修之道与军阵之法。
    武修之道很好理解，无非是像燕赤霞与夏侯剑客那般以武入道。
    这条道路的缺点是寿命较短，入道前与凡人无异，顶多会因为身体素质强大，能活到凡人寿命极限而已。
    不过，牺牲寿命优势，换来的是战力的增幅与极低的门槛。
    像程咬金、秦叔宝这等沙场悍将，因为煞气入体，很难吐纳灵气，但若是走这条以武入道之路，却也有修炼到武仙的机会。
    至于军阵之法，则是神话多元宇宙中，那些凡间皇朝可以与妖王大修抗衡的底蕴之一。
    其中不仅蕴含着一套普通士卒也可以修炼的基础功法，还有一整套军阵合击之术。
    若是统领军队的将军修为不俗，指挥出众，甚至还能统合全军，像当年的黑山老妖那样凝聚出军魂，联合全军将士之力用以御敌。
    通过这种方法凝聚出的军魂，一般与军队和统帅有关。
    举个例子，黑山老妖麾下只有阴兵，故而凝聚出了鬼雾般的漆黑骷髅头。
    但若是换成李云龙的军队，大概率就会凝聚出提着鬼头大刀的红军将士，或者推着意大利炮的炮兵了……
    “自得授仙功，某家便领陛下之命，率八百玄甲军于山中修行。”
    “此后数月，我等日日习练，昼夜不息，终于数日之前，汇聚全军威势，凝聚出了总纲中所谓的军魂。”
    到这里，程咬金面露潮红，语气激动地道：“那军魂一袭玄甲，浑身黑袍，端的是威武霸气，纵横睥睨！”
    “某家身与魂合，只一刀，便劈开了那堵临时修筑的城墙！”
    “如此威力，当真是惊世骇俗，某家征战半生，见过无数骄兵悍将，却也想不到什么样的军队才能挡下这惊天一刀！”
    听到程咬金的话语，牛进达连连点头，显然也见过了那军魂凝聚的震撼场景。
    云烨若有所思地望着二人，低声问道：“两月之余，便凝聚出军魂，这种速度可不是一般军队能做到的。”
    “如果侄没有猜错的话，八百玄甲军中，应该有不少朝中大将吧？”
    程咬金与牛进达对视一眼，嘿嘿一笑道：“果然瞒不过你，不错，这八百玄甲军大多都是我等与陛下当年的老兄弟，军中将领也都是我大唐名将。”
    “你牛叔、秦叔、尉迟叔等，皆在军中担任中层将领。”
    “实话，以某家的能力，若非沾了你的光，绝不可能成为这八百玄甲军的统帅，更不可能让李靖那个家伙给我当副手……”
    好家伙，全明星阵容啊！
    难怪这么快便凝聚出了军魂。
    程咬金笑着道：“当然，这次操练只是一次实验，真要将八百人扩大到十万众，整个大唐上下，估计也就陛下与李靖等寥寥数人可以做到了！”
    牛进达感慨道：“古人云，人心齐泰山移，某家此前只当是激励之语，如今看来，当真是所言非虚啊！”
    程咬金点头附和，显然也是深有同感。
    云烨笑着问道：“既然已经验证了军阵之法，那么下一步，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
    程咬金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旋即与牛进达对视一眼，皱眉道：
    “真要如此？”
    “贤侄，你可要想好了，此术威力无匹，可镇江山，若是就此传播开来，入狼子野心之辈手中，定会遗祸无穷啊！”
    云烨笑着摇头道：“二位叔父放心，这军魂之术与皇朝气运息息相关。”
    “若是有朝一日，民间亦有人能以此术逆伐朝廷，只能明大唐国运衰败，天命不在，理当改朝换代了！”
    云烨这句话得轻描淡写，但听在程牛二人耳中，却如一柄大锤重重下。
    程咬金与牛进达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沉重。
    沉默半响，程咬金突然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道：
    “贤侄，看在你我两家的交情上，跟某家透个底，白玉京突然现世，又将这武修之道与军阵之法慷慨相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错了！”
    云烨摇了摇头，笑着道：“问题并非出在白玉京身上，而是这方天地！”
    程咬金与牛进达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天地？”
    云烨正色道：“天地即将大变，重演上古光景，白玉京道法自然，此次出世，不过是顺应天地变化，引导众生踏上正途罢了！”
    天地大变，重演上古？
    二人心中一动，低声问道：“可有证据？”
    云烨笑道：“当然，户部的诸位就在隔，二位叔父若是不信，可去问一问，今年长安附近老死病死者，幼儿夭折者，是不是与去年有着天壤之别……”
    “……”
    程咬金与牛进达对视一眼，果断起身，端着酒壶去了隔。
    不多时，他们便在隔文官怪异的目光中走了一会，神色恍惚地喃喃道：
    “竟是真的！”
    “贤侄，这是为何？”
    云烨悠悠道：“因为天地大变，灵气复苏，百姓受灵气滋润，各个身康体健，自然寿命悠长，极少夭折。”
    “灵气复苏……根源何处？”
    “名山大岳，各处河川！”
    “不止是长安？”
    “当然！”
    云烨笑道：“顺便一提，军阵之法之所以能生效，亦与灵气复苏有关，若是在此方天地大变之前，就算得到此法，也无法凝聚军魂。”
    “……”
    听到这句话，程牛二人都不由得沉默下来。
    正所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他们都修炼过那套军阵之法，自然很清楚，这套功法的原理并不算晦涩，只要是常年领军之人，都能轻易上手。
    这明什么？
    明只要有一位天才灵光一现，便是没有功法，亦能在统帅军队的过程领悟此术。
    “那……佛道两家呢？”
    云烨笑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灵气复苏前，他们只能算是江湖骗子，但在灵气复苏之后，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
    意思那些和尚道士，也有修炼成仙佛的机会了？
    程牛二人心中一沉，似是升起了些许的紧迫感。
    “某家明白了！”
    程咬金长叹一声，低声道：“我会将今日的对话汇报给陛下，以陛下的才智，想必会作出最明智的选择……”
    此言一出，云烨笑着点了点头，不再谈及这个话题。
    程咬金与牛进达也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拉着云烨这位新郎豪饮起来。
    不知饮了多少杯，云烨终于离开代表着军方的酒桌，跑去了隔文官那边。
    而在文官之后，便是程处默、牛见虎、长孙冲，以及太子皇子等辈的席位了。
    一番折腾过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数个时。
    云烨成功将这些权贵子弟悉数灌倒，轻蔑地放了句狠话后，便回到了隔聊天群群员们所在的酒桌。
    林宇笑着问道：“结束了？”
    “结束了！”
    云烨扯了扯衣襟，任由酒气自周天窍穴中升腾而起，满脸得色地道：“就凭这些烂番薯臭鸟蛋，还想跟爷拼酒，再练个百八十年吧！”
    众群员闻言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一番闲聊之后，苏浩铭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方才偷听到的事情。
    “老云，你已经打算在这个世界掀起灵气复苏了？”
    “不错！”
    “……”
    范闲与李世民对视一眼，好奇地问道：“怎么规划的？”
    云烨翻了个白眼道：“您们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
    萧炎摇头道：“只听到了一部分。”
    范闲轻笑道：“如果范某没有猜错的话，先放出武修之道与军阵之法，应该是为了巩固朝廷实力，以免将来灵气复苏，引得社稷大乱吧？”
    “……”
    云烨闻言望了他一眼，旋即轻叹道：“没办法，我虽然不想塑造什么大唐仙朝，但却不得不承认，朝廷是灵气复苏初期最有力的秩序之手。”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在生产力达到一定高度之前，最底层的百姓是最不具备抗风险能力的。”
    “任何稍大一点的变革，无论是好是坏，对他们来，都有家破人亡的风险。”
    “为了避免无辜的牺牲，尽可能平和地变革，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扶一把李二坐镇的大唐朝廷了……”
    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望向李世民。
    “李兄，我可没你啊！”
    “无妨！”
    李世民毫不在意，笑着摆手过后，便好奇问道：“那之后呢？”